亦無所用。
李淳風乃是正一道自創教以來,福緣最深厚的弟子。可惜限於年歲關係,這《玄天寶簶》上面所記載的修真門,能夠領悟者不多,可以運用的術則更少。袁天罡福緣不及師弟,但資質則要優越許多。別看他年紀比李淳風也大不了幾歲,可是論起玄學之上的造詣,當今天下,幾乎無人更能出其右者。所以當日李淳風從正一道地“天道仙府”出來之後,就曾經拿出《玄天寶簶》,向這位師兄請教。袁天罡自己雖然看不大明白寶簶上的文字,但也因此而得到了不少好處。這“太清真形化身符”就是其中之一。
此符乃真正的仙家秘,可決非那些隨便拿張黃紙,再沾上點硃砂就能畫的裝神鬼玩意。繪製成此符,可以令人以元神寄託其上,任意分身出遊。即使相隔千里以外的異地,也是瞬間即至。運用此符者,除去不能直接動武對敵之外,一切言行舉止,皆與真人無異。更能飛天遁地,潛身匿跡,可謂妙用無窮。
此時此刻,河南王楊昭的真身其實還在洛陽城內,他之所以能夠現身於峨眉金頂兜率宮內,與李淳風見面對話,便是因為袁天罡所繪製的“太清真形化身符”之作用了。他向李淳風點點頭,沉聲道:“袁兄確實已經成逃脫,如今他在洛陽,安全得很。他要我轉告你一句:天降妖物,紅塵遭遇大劫。此劫由正一道所引發。假若想要解劫的話,就同樣也必須著落於正一道的你我二人身上。妖物生狡猾多詐,手段又兇殘狠辣,無所不用其極。你身處虎狼之,切記要堅守道心,千萬不可誤墮了妖物的陰謀陷阱之中。”
李淳風愕然一怔,隨即心生羞慚,滿面通紅地站起來,向小王爺深深一揖到底,道:“多謝師兄提醒,淳風省得了。”頓了頓,又道:“也多謝王爺幹冒奇危,及時提醒了淳風振作。”
楊昭微笑道:“有太清真形化身符,我也沒什麼危險。《玄天寶簶》確實是萬金不易的珍寶。雖說正邪有別,那妖物即使得到寶物,多半也是無用。不過小心能駛萬年船,始終慎重一點的好。李兄,寶簶和純陽寶劍,現下卻是在哪裡?”
李淳風眉宇間滿是愁容,道:“師父和師伯……不,是那兩頭萬惡妖物當時猝起發難,我和袁師兄都是措手不及,幸虧袁師兄修為比較高,拼死突圍而出,吸引了那兩頭妖物的注意力。我就乘機施展從寶簶上學來的飛劍傳物之,以純陽寶劍為媒介,將《玄天寶簶》送了出去。希望四師叔……”
“等等,你說四師叔?”楊昭出聲打斷李淳風未講完的話,問道:“就是你們正一道上代掌教,明道真人座下第四的弟子,張仲堅嗎?”
李淳風詫異道:“王爺,原來你也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生前曾經講過,四師叔是他們同輩四師兄弟中資質最高的。十多年前四師叔和朝陽師伯爭奪掌教之位,當時四師叔的修為就已經要比朝陽師伯更勝一籌,只因為胸中另有所求,所以才自動認輸退出。除非找回四師叔,否則別人也沒辦可以對付得了那兩頭妖物。不過……”他頓了頓,不好意思地啜嚅道:“飛劍傳物之本來是隻要心中想念,就可以把東西傳送出去的。不過……袁師兄雖然卜算出四師叔是在西南方,但這術我也只是初學乍練,究竟能不能成……那就……那就……”
這麼說來,純陽寶劍和《玄天寶簶》有五成機會可以順利送到當年的張仲堅,亦即如今的南蠻白虎王手上,另有五成機會卻是就此失蹤,永遠也沒有人能夠再知道其下落如何了。雖然算不上最好的結果,但至少不是最壞。楊昭如釋重負地長長吐了口氣,點頭道:“沒關係,只要天妖沒有得到這兩件至寶,那也就無所謂了。”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事,便續道:“你四師叔雖然修為精深,不過再怎麼說,也已經失蹤多年了。淳風兄你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始終是沒有辦中的辦。俗話說得好,求人不如求己。其實你體內有郭純陽真人的金丹,只要能把金丹之力完全吸納化為己用,未必就不能和那兩條妖物一拼啊。”
李淳風又是一怔,毫無信心地弱弱道:“我?不成的。從小到大,我練習武都是笨手笨腳,妖物又那麼厲害。要是……要是能夠找到四師叔,我寧願把金丹獻出來讓師叔吸納,這樣還更加好吧。”
楊昭無奈地嘆了口氣。想起在原本的時空之中,李淳風同樣也是毫無自信,以至於讓已經妖化的朝陽天師將金丹之力強行吸奪而去。以至於讓郭純陽真人苦心綢繆而作下的安排,終於也全部落空。也可說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了。只不過,在原本那個時空裡,天妖妖魂是原封不動地被朝陽天師完全接收,但現在這裡天妖妖魂則分裂為二,分別被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