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阿昭,明月永遠也離不開你了。”
楊昭吻著她面頰,承諾道“那麼,我就永遠也不離開妳。”隨即抱著這玉人坐起來翻了個身,將她放倒再地板上,輕輕撥弄那散落的青絲。波光映掩下,水霧繚繞中,但見美人如玉,嬌軀絕豔,霞生雙頰,星眸半合,一若從廣寒宮中墮落凡塵之仙子。當下愛/欲大生,出手撩起她的裙子,抬起那筆直修長的雙腿,柔聲道:“我要進來了。”雄腰聳挺,登時盡/根而入。明月“啊~”地長聲嬌慵呼喊,雙腿卻自覺回過來盤住了楊昭,就彷彿要籍這個動作,將這個男人永遠留在自己體內一樣。
水花四濺,響聲連綿不絕。急促喘息和膩人的呻吟,霎時間將整間溫暖浴室也充斥得滿滿當當地。春意無邊,直使人忘記了究竟天上何時,人間何世。
幽深黑暗之中,悠然亮起了兩點寒星。然而那光芒看起來甚是散煥,非但絕無半點平日裡特意在人前所裝扮出來的凌厲,而且也少了幾分私下獨處時的疲憊。這名清麗如雪的白衣少女呆坐半晌,素來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面頰上,突然前所未有地浮現出動人的粉紅色。她輕咬貝齒,回首啐了一口,罵道:“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呸!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
啐罵聲雖然極輕,驚動可還是立刻就驚動了伏在房間角落處打盹的鮮卑裡牙。這頭黑色猛虎警醒地聳立起耳朵,隨即睜開眼睛,四肢一撐從地毯上彈起,小跑著走到主人身邊,習慣地拱了拱她的小腿。白衣少女回臂摟住它,氣憤憤道:“小黑你知道嗎,那個叫楊昭的小賊,真是可惡死了。剛才……其實人家只是想嚇唬嚇唬他,也沒想真的就現在要他的命啊。可是他……那小賊居然……居然……讓人家看他的那裡呢。嗚~,好醜好髒的東西啊。男人……男人的東西原來這麼醜的。小黑,你一定也沒見過吧?”
鮮卑裡牙是頭母老虎,所以當然也是沒見過的。不過對於主人“好醜好髒的東西”七字評語,似乎它另外有自己的看法。當下又是一聲低吼,伸出舌頭舔了舔主人的手。白衣少女放鬆身體,依偎著鮮卑裡牙的柔軟毛皮,喃喃道:“本來人家是不會輸的。可是因為看見了他那髒東西,所以……哎呀,不說這麼細了,反正你也不懂。總之,後來人家便走了。可是呢,那小賊……不,是大色狼!找不到人家,居然就把另外一名女的當成是人家大打出手。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搞錯了。然後他們就……不行不行,不能說了。現在想起來,人家都還替他羞得慌呢。哼,這小賊一點腦子也沒有,都不知道上次人家怎麼就輸給他的,好生氣呀。可是師父……他、他……居然還說……還說……不行,人家才不相信呢!”
白衣少女邊說邊臉紅,想起自家哪個老不正經師父說過的話,不由得嘟起小嘴,生起了悶氣。她身材看起來已頗為成熟,可是眉宇間神態,卻活脫脫依舊是個十三四歲未長大的小丫頭。鮮卑裡牙自覺頸項皮毛被這個主人抓得好痛,忍不住齜牙咧嘴地低聲吼叫了兩聲,卻也沒發力掙扎。
“聖門主,聖門主?”甜膩的呼喚聲忽然自門外傳入屋中,語氣甚是焦躁。那白衣少女聞聲一頓,只在眨眼之間,她渾身裡裡外外都像換了個人般,那種顯得幼稚而不知世事的氣質,全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者,卻是令人心悸的梟雄本性。只因為白衣少女的本性,只會在與鮮卑裡牙獨處之際方才顯現,一旦出現了第三者,她便披上偽裝,重新成為那驚才絕豔,野心勃勃的唐門門主:唐十三。
唐十三放開鮮卑裡牙,起身整整衣服,沉聲道:“是千虹麼?有什麼事?”
門外之人,正是唐門金階殺使,唐十三身邊左臂右膀之一的唐千虹。她聽見唐十三出聲答應,不由得大大地鬆了口氣。隨即恭恭敬敬道:“啟稟聖門主。是楊大公子。他……”猶豫半晌,終於還是苦笑著道:“又來找聖門主您了。萬紫擋了他幾回,眼看著再擋不住了。”
唐十三冷哼道:“那不成器的紈絝子弟,正事不做,反而整天也只記掛著徵歌逐色。”頓了頓,終於嘆道:“好吧,咱們現在始終是居人籬下,便暫且容這紈絝子弟驕狂一時罷了。千虹,妳和萬紫將他帶去我見客的地方,我馬上就來。”
唐千虹應聲道:“是。”起身快步而去了。唐十三默然半晌,終於幽幽嘆了口氣。隨即起身走出,將房間門扉推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門扉之外,赫然竟並非尋常人家。恰恰相反,此地有千門百戶,處處庭臺樓閣,建築宏偉不凡。其富麗奢華之處,比之太極宮也不過只略輸半籌而已。然而園林中又有百花盛放,翠湖黛綠,無數奇石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