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晌午時分,谷中的血修弟子不少,徘徊在石窟外面的更多,風絕羽這一落下來,頓時引起了至少上百人的注意。
有好事者蹙眉打量著風絕羽,沒有從他身上發現血修者的血氣,於是自然而然的圍了過來,見風絕羽對眾人視而不見,個個義憤填膺,那石窟洞口前的一名紅衣守衛發現,帶著人趕了過來,將風絕羽團團圍住。
風絕羽說給血池留一刻鐘的時間,卻沒有靜等,此時訊息正在傳回,還沒有散佈到血池境內,這些人不知道他的來意並不奇怪,那守衛像是一個頭領般的人物有著大約凝真境的修為,將風絕羽攔下喝問道:“站住,來者何人,為何善闖血池重地。”
“你說這裡面是血池?”風絕羽本來打算下來看看,沒想到歪打正著讓他找到了血池,隔著那人往洞裡看了看,在洞口處一個被鞭打的慘不忍睹的人被人趕了出來,此人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雖然已經止了血,但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這樣一個人沒死已經是萬幸,這時卻是被人推推搡搡的趕了出來。
風絕羽眼神一厲,並不多話,右手輕輕一揮,一股澎湃的真元化成萬千劍芒激盪而出,恐怖的真元猶如蓮花盛開般瀰漫了出去,那萬千劍芒像長了眼睛一般朝著圍過來這上百血修者掠去,石窟洞口乍現一片璀璨的紫色劍芒,瞬息過後,地上便多了百多具屍體。
那面色蒼白者何曾見過這等威能,觸目驚心的打量起風絕羽來了,這本是本能的反應,太過正常,可等了一會兒,那人突然魔怔了似的撲到地上用著被鐵索綁住的雙手沒命的在剛剛說話那人的身上翻著,風絕羽看著奇怪,卻沒有阻攔,任由他發瘋,仔細觀察,過了一會兒,那人翻出了一隻血紅色的藥瓶,興奮的拔開塞子往嘴裡狂灌了一番。
風絕羽仔細看著,只覺得那瓶子裡裝的是一種不知名的粉末,灑的那人滿口都是,然後那人坐在地上運轉玄訣,過了半天才恢復些許真元。
站了起來,那人對著風絕羽拜倒在地,口中連呼:“陸阿貴多謝恩公相救。”
“恩公?”風絕羽納悶的看著這叫陸阿貴的人,問道:“你剛剛服下了什麼?”
“松血散!”陸阿貴答道。
“什麼是松血散?”
“恩公有所不知,這血族人恁的可惡,我本是宏圖當中一名武者,三年前不幸被血族的高手抓了過來,每日都要獻出精血一升,助血修者修煉使用,他們在此之前給我等服下了凝血寶丹,封存了我的功力,讓我反抗不得,只有定期給我等服下松血散才可恢復一些真元……”
陸阿貴可能是高興壞了,一時說的興奮有些收不住,不過風絕羽聽的很最明白,打斷他道:“你是血僕?”
“是,血僕。”陸阿貴點頭道。
風絕羽“恩”了一聲,問道:“陸阿貴,你過來,我有點事問你。”
陸阿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說道:“恩公,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再說話,恩公殺了這麼多血族人,恐怕很快就會遭到他們的追捕了。”
風絕羽哪有那麼多時間,隨手灑出幾粒固本培元的丹藥,對陸阿貴說道:“不用那費事,我只問你幾件事。”
“恩公請講!”
風絕羽心裡早就有數,問起問題來簡明精煉:“你的身後就是血池,裡面還有沒有血僕?”
“有,很多,兩百來人,都在離此不遠的奴洞裡。”
“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黃天爵的人?”
“這個……到是沒有,此山中有血池三十六處,恩公要找的人恐怕在別的地方。”
“怎麼樣才能儘快找到?”
陸阿貴道:“血蒼山十洞一池,百洞一鎮,三十六池便代表三百六十處石洞,每十洞便有一名十洞之主,十洞之內的血僕名單皆在洞主的手裡,此地洞主魏興澤,便是一例,可血僕也分等級,旦不知恩公要找的人是何修為?”
“生丹!”
“生丹境?”陸阿貴打了個哆嗦,為難道:“那就麻煩了,據我所知,武者修為越高,精血之氣便越足,通常血池裡可都是武道境的血僕,要是玄道境恐怕還要深入血鎮才行,對了,恩公可以去血蒼山頂炎洞去找範易柳,此人是化識境修為,掌管著血族數千血僕的名單,找到了他,便能找到恩公要找之人。”
“範易柳?”風絕羽眼眸中釋放出縷縷殺機,望著陸阿貴,問道:“松血散何處最多?”
陸阿貴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石窟,道:“那裡就是魏興澤的老巢,他有很多松血散。”
風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