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的手,拖著他往主宅的方向跑,細聽能夠察覺到少年的骨骼發出的細微的呻吟,伊爾迷黑漆漆的貓眼目視前方,充耳不聞。
女人的面容即使被層層繃帶遮擋著也難掩興奮,嘴唇甕動著唸叨著一些什麼。
伊爾迷仔細的聽著自己有些神經質的母親以並不算小的聲音極快速說的話,怕遺漏了哪個資訊違背了母親的意思,換來新一輪的聲波的荼毒。
其實,如果那個闖進來的人沒錢的話,他是打算讓三毛把人吃掉的。伊爾迷抬手理了一下擋住視線的頭髮,眼睛微微偏了偏。
沒想到母親會出來阻止他。
“阿娜達——!!!剛剛那個男人!”基裘看到席巴,放開了拽著伊爾迷的手,拎著長裙奔向了席巴。
伊爾迷向自己的父親鞠了一躬,垂著眼活動著泛出了紫色的手。
基裘尖叫著,手合十交握著置於胸前,一副少女懷春的期待姿態:“我要他的眼睛!比上等的翡翠還漂亮的眼睛!還有耳朵!”她揪住席巴的領子,聲音又抬高了一個等級:“阿娜達——!!”
伊爾迷愣了愣,轉頭看向基裘,偏頭對上父親帶了些問詢的視線。
少年歪歪頭,表示了不解。
席巴拍了拍完全陷入了自我世界中的妻子,將自己的衣領拯救出來,走向唯一知情的長子。
基裘難得有除了除了洋裝之外想要的東西,犧牲一個人滿足揍敵客家主母的願望這一點在他看來是完全無所謂的,並沒有什麼過激之處。
丈夫替妻子完成願望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將在流星街過得很好的基裘娶回來禁錮在枯枯戮山,禁錮在揍敵客家,他本身也感到歉意。
“伊爾迷,發生了什麼?”席巴看著自己優秀的長子,瞥了一眼兒子手上的青紫印記和淡定的表情,滿意的揚起了嘴角。
“剛剛,有一個人從側門進來。三毛沒吃他,他說要聯絡獵人協會會長,然後母親讓他去了傭人房。”伊爾迷簡短的概括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
席巴眉頭皺了皺,“跟獵人協會有關係?”
伊爾迷搖搖頭,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
而且,那個人不是什麼翡翠色眼睛,是跟他一樣,黑的。伊爾迷想,但席巴沒問他也沒說。
席巴沉吟了一陣,看了一眼盯著他,電子眼的紅點正急促的閃爍著的妻子,呼了口氣。
“去把他帶過來吧。”
伊爾迷應了一聲,轉瞬間消失在席巴眼前。
“阿娜達——!!!”基裘看著席巴,電子眼閃爍的頻率更加急促了。
席巴揉揉自己的眉心,無奈道:“如果是跟尼特羅有關係的話,基裘……”
揍敵客家主母哼了一聲,提著裙子轉身回了主宅。
席巴:“……”
今天還是去客房睡吧。
………………
夏川開著地圖,一路蹦躂著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三毛跟在他後面,一旦他跑偏了就會把他叼回來,放回正路。
“……”再一次被叼起來,夏川看著地圖嘆了口氣,落地之後踮起腳揉了揉趴在他旁邊的三毛的耳朵“三毛,就讓我到處跑跑唄。”
巨型犬的耳朵動了動,黑不溜秋的眼睛看著他,默默的盯著。
“……好吧。”夏川再揉揉它的耳朵,繼續發動疾行往地圖未探明區狂奔。
然後又被三毛叼回來。
總有種在遛狗的感覺……夏川囧了一下,一落地又跑了。
伊爾迷站在主幹道上,看著被三毛叼回來的黑髮青年,靜靜的凝視著對方的眼睛。
怎麼看都是黑的。
“抱歉,我不認識路。”夏川看著眼前的揍敵客,睜眼說瞎話。
伊爾迷點點頭,“父親找你。”
夏川啊了一聲,愣了好一陣:“找我?”
“嗯。”
沉默了好一陣,夏川揚揚下巴,眯了眯眼:“麻煩大公子帶路了。”
伊爾迷動作滯了一下,略疑惑的看一眼夏川,轉身帶路。
揍敵客本家成員的資料一向是極機密的,即使是獵人,也需要在二星以上才能夠查閱到他們的照片——也僅限於照片,連名字都不會洩露,畢竟有很多念能力的發動前提是得知對方的名字或者長相。
這是當初祖父與尼特羅達成的協議內容中極為重要的一點。
從之前母親喊過他的名字得知他的身份這一說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