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尼瑪憋屈了。夏川沉著臉爬起來,走到臨近的溪水邊稍微洗漱了一下。
看著各種狀態都處於滿值或者優秀,夏川抽出昨晚換上的短刀比劃了幾下適應著手感。
紫裝啊……夏川搓著下巴,40高階紫裝附帶破防和吸血還有三個已經打好了等著鑲嵌的孔,怎麼著也能讓他撈個三四千的。
不過估計也只能損在這些副本里了。
說過了,錢跟命一比什麼都不是,還有他親愛的爸爸媽媽等著他回去呢。
“昨晚……?”念能力者還有個好處就是精神比普通人好上許多——至少為期近十個小時不停地行進和一個通宵的戒備之後,他們依舊沒有顯出太多的疲憊。
窟盧塔十二歲以下的孩子是不會知道“念”這個能力的,不會聽聞也不會接觸,成人將會給予孩子們最好的保護。
窟盧塔的孩子們很幸福,他們擁有最無憂無慮的童年。
“大人,昨晚只有幾隻野獸在周圍徘徊,被我們驅趕了。”被夏川詢問到的男人綻開一個笑臉:“感謝您,如果沒有您的話我們……”
夏川沒有繼續聽下去,因為即使有他在災難也同樣會降臨。
他要做的只是將酷拉皮卡保護好。
精靈重新回到男孩兒身邊的時候,窟盧塔的人們在用早餐,這一次老祭司沒有再準備他的份。
夏川看著酷拉皮卡將早餐吃完,整了整他們的兩條毛毯遞還給了法魯祭司。
這一天他們還要繼續向森林的更深處前進。
精靈將人們活動的痕跡掩埋了,給法魯說明了方向讓他帶路,夏川綴在遷徙隊伍的末尾,旁邊是名為酷拉皮卡的金毛跟屁蟲。
回頭看了一眼恢復了平整——甚至看不出來有人經過的痕跡。
但夏川心裡的不安感更甚了。
他瞅了一眼緊緊的跟在他旁邊的酷拉皮卡,輕嘆口氣。
既然窟盧塔要出事兒已經是系統給出的鐵板釘釘的既定事實了,那麼他怎麼擔心也沒用,還是看著身邊這個小鬼,把兩個支線搞定了,看看BOSS能推就推不能推就甩手不幹跑路好了。
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支線而已,他也不缺這一兩個獎勵,就是對為數不多的脫離卷軸抱著能不用就不用的心思。
畢竟在這個副本里能扁得他夾著尾巴逃竄的不止一個兩個,副本移動卷也不靠譜兒。
要是系統再想調戲他一把把他扔到流星街或者幻影旅團旁邊了怎麼辦?還有帕里斯通那張帶著虛假的純良微笑的臉到現在還讓他一身起雞皮疙瘩。
幻影旅團對他的仇恨度他已經不想說了,從他之前離開那艘飛艇開始,幻影旅團這個團體的名字瞬間從白色變成了紅得發紫的仇人。
後面標誌著仇恨值的數值掛著閃瞎狗眼的62,昨天白天上升了十點,夜間再一次猛彪了十三點。
升得夏川只想喊媽媽救命。
他嚼著如果他跟旅團碰了面差不多就是死局了可以甩手跑路了。
什麼窟盧塔什麼酷拉皮卡都先一邊玩兒蛋去吧!
後方地圖的邊緣再一次出現了紅點,而後逐漸的分散開來——像是在搜尋的樣子。
數量很多。
夏川鬆了口氣,如果是十個人行動的話他估計會直接甩了這群人迅速滾蛋了。
精靈放慢了步子,原本有些跟不上對方步伐的酷拉皮卡像是明白了什麼,看了他一眼,提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追上了前面的大部隊。
夏川看著嘴唇似乎有些發白的酷拉皮卡,原本後退的腳步頓了頓。
最後任命的裝備上增幅器,大步向前走了幾步,將一身汗味的男孩兒抱了起來。
“累了就休息會兒。”夏川看到前面大部分孩子都由他們父親或者母親抱著,而酷拉皮卡沒有。
因為這孩子唯一的親人就是法魯祭司,而對方顯然連保持自己前進速度的能力都有些欠缺。
酷拉皮卡咬著下唇,揪著夏川的領子就這麼無聲的哭了。
夏川揉了揉孩子幾乎溼透了的金髮,左眼騰地燃起了一朵綠色的火焰。
其實他也想哭啊……精靈溝通著植物阻止著那些紅點的前進,跟著大部隊向前走著,滿心無奈。
………………
幻影旅團一行混雜在搜尋的人群中向前行進著。
庫洛洛停在那一線並不算深,但也不是很淺,寬度大約四米的溝壑前,聽著旁邊的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