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我面部表情的對手下吩咐,轉身進了門口。
“是,隊長!”
咚咚咚。
光禿禿的走廊,只能聽見自己的皮鞋聲。很寂靜。更多是是沉悶和壓抑。
醫療室。
無影燈的照射下,老王瘦骨嶙峋菱角分明的臉,正盯著手術檯上的武馳。
“四發子彈,射穿心臟,沒脈搏了。”
“真的沒救了麼?”我點燃一根菸,猛吸了一口。
“你說呢?對了,把煙滅了。”
我悻悻的將香菸按滅在手心。空氣中飄著點兒焦味,不過很快就消散了。
我出神的盯著儀器上的心率。直線。他的臉上帶著笑。最後一刻,他肯定遇到了最想見的人經歷了最開心的事吧。
“我一共給他檢查了三次身體,上次你帶他來局子是第二次,還有你最初帶回他的時候,滿身是血的他……真是令人記憶猶新,至今還歷歷在目。”老王停下手中的活,脫了手套坐下。
“嗯。”我隨便回了句。
“聊聊當時的事吧,我也一直很好奇很想知道,但是老傢伙們一直都守口如瓶。”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說吧,老羅,這麼多年我都沒有開口問過,現在就當作個紀念吧。”
“你真想知道?這個故事說起來好長。”我望了望手術檯上武馳俊俏的臉。那張臉和他的母親真是頗為相似了。
“你真是比我老得還厲害!”
“也罷。待我娓娓道來。那是八零年,不,應該是七九年。那天雨也很大,天色很陰暗。我和弟兄們全守在市一醫院裡——根據老傢伙們的夜觀星相,戰神將要降生。我們當時有多少人呢,大概一百多吧。”
……
門外。雨“嘩啦嘩啦”向下砸。門前的雨水匯成了小溪。間歇還有雷聲。
我就坐在醫院掛號處旁邊的椅子上,附近任何可疑人物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監視範圍之內,我帶了一百多弟兄,分佈在樓內各大要道口,攜帶眾多槍支彈藥,戰鬥力無須擔心。“他們”來了就大幹一場。嬰兒的啼哭,我們在等待。
出乎意料的,等了很長時間,都沒任何反應,整個醫院靜得可怕。
周圍幾個弟兄,有的坐不住不耐煩的來回踱步。有人哆嗦著。有人在輕聲唱歌。
我卻沒太多其他情緒,兩隻手一直插在口袋,握著兩隻54手槍。眼睛密切留意周圍的動靜。
長老們的話應該不會有錯,那麼就是情況有變?我默默想著。
不過,該來的總會要來。
一個女人跌跌撞撞的進了大門口,衣衫不整,披頭散髮,挺著大肚子,渾身是血。看著她這模樣,護士尖叫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叫來了幫手,推進了產房。
“有人要殺我……”女人進產房最後一句話。
心裡一驚。
“應該是她了吧。”一個弟兄說道。
我點點頭。
“大家注意,‘他們’要來了。”我衝著對講機喊道。
弟兄們的身形全高大了起來,狼毛急速的躥出。大廳裡原先的人馬上變作數頭體格健碩的狼。護士們沒有慌亂。大家都很熟了。
我站起身,抽出兩把54手槍,狼眼狠狠的盯著大門口。
“啊!”兩聲哀嚎。
身旁兩個弟兄突然被無形的力量向後扯去,我回頭一看,掛號視窗裡哪還有什麼護士,班尼露十指興奮得顫動著,硬生生將兩個弟兄往回拽著,終於將骨架扯離他們的身體,向天一拋摔在地上,血肉模糊,狼毛遂奉散落。
整個醫院頓時變成了血腥的戰場。
“吼!動手動手!小心他的繡花線!”我怒吼道,狠命的扣動扳機,雙槍喧囂著憤怒的子彈,班尼露“嗖”的跳離視窗,撞開門,雙手微顫,順著絲線爬到樓上去了。
糟糕,二樓的產房!
掛號室裡的護士被撲克牌釘在了牆上,目光呆滯。
連魔術師也來了,不知道他們一共出動了多少人。
“嗨,親愛的羅克,多年不見,怪想你的,你不會忘了我這個老朋友吧?”夏佩露訕笑聲迴盪在大廳裡。
“你們守在這裡,我去樓上支援!”我叫道,換著彈夾,向樓上衝去。
“人家才剛來,你就要走啦,什麼道理嘛!難道人家配不上你嗎?”夏佩露陡然擋在我面前,握著兩把撲克朝我天女散花般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