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這個名字是你叫的嗎!”麥兆輝抬頭看見一臉怒氣的嚴卓不怒反笑,他盯著他一字一頓。
“夏夏,夏夏,夏夏!我偏要叫!夏夏!”
“你他媽的別給我得寸進尺!不要以為小慈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嚴卓憤然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隻手指著對面的麥兆輝,麥兆輝看他這副樣子,也不惱,慢悠悠的又猛吸了一口煙,良久青色的煙霧籠罩在他的眼前,嚴卓沒有看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他有些沙啞的聲音。
“你有什麼資格衝我發火?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還好意思在這衝我吼?”
他不知道他有多羨慕他!不管怎麼樣,那個叫梁夏的女人始終都在他的身邊,他能正大光明的疼她,愛她,能在很多人面前笑嘻嘻的叫她老婆,能天天聽見她甜糯的聲音,能夜夜看見她淺淺睡著的樣子剛開始,他快要被這種妒忌弄瘋了,可是,慢慢的他接受事實了
他知道不管他怎麼努力,不管他怎麼自我懲罰,不管當年紀遠的死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梁夏這一輩子是不可能原諒他了
親眼看見嚴卓當著自己的面羞辱她的時候,他真恨不得,一手掐死了她,這樣雖然他會痛,但至少,她能解脫。
他寧願她死了,也不願意這麼給人糟踐。
所以他忍不住抽了機會,趁嚴家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去看她,他想著就看一會就看一眼就好,看看她是不是過的好,看著她有沒有受欺負。
可是看見她他還是忍不住想聽聽聽她說話,哪怕是說她恨他。
看著她蒼白的樣子,他就知道她過得不好。
一點都不好。
但她咬牙堅持說她過得很好。
很好,就很好吧。
他願意自欺欺人的相信她很幸福。
“你不是說你有能力讓她開心嗎?”
那次突然撞上嚴卓他也沒有想到,如果知道這樣會對她造成困擾,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回去的。
他感覺自己如同夢遊一樣出了嚴家,然後又夢遊一般的跟在他們的車子後面,看著他抱她進了醫院,看著他們一起安靜溫馨的吃了午飯。
那時候他躲在車廂裡,真的就想讓時間靜止。
他和曾經那個年少氣盛的麥兆輝最大的不同就是:以前喜歡的事物他總是想著如何得到,即便得不到也要毀了不能讓別人得到,而現在他竟然可以靜靜的看著那個他曾經拼盡全力想要得到的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幸福著。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成長,所謂的時間的恩賜。
那天嚴卓找到他,說了很多的話,無非就一點:不要靠近梁夏。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他真的有了心安的感覺。
也許嚴卓自己並不知道,從他威逼他不準靠近梁夏的時候,就註定再也離不開她。
他和他是同一類人,對於喜歡的東西都想著據為己有。
只不過,他比他多了些運氣。
“這點不用你費心,我的女人我當然會讓她開心。”看著囂張異常的麥兆輝,他恨不得像個野獸一樣趕快的在梁夏的周圍撒泡尿以證明梁夏是他的。
“開心?”麥兆輝長長的手指輕輕一彎彈掉菸灰聲音突然變大“你給她的開心就是離婚?就是任由身邊的人誣陷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葉蓁!你的好朋友,你的青梅竹馬,到底幹了些什麼你不知道嗎?那個賤女人”他話還未落音,便聽見嚴卓一聲大吼,眼睛瞪著像一頭咆哮的獅子。
“你小子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靠!”麥兆輝恨恨的扔掉指尖的菸頭,也站起來和他平視“她就是個賤人,一個混蛋!”
“你再給我說一遍!”說話間嚴卓身形一閃,整個人已經越過麥兆輝身前的茶几,還未等麥兆輝反應過來,右手就是重重的一拳,麥兆輝倒在了沙發裡,摸摸自己痠疼的臉頰,似笑非笑的。
“還真夠狠!”
“你沒事就給我滾蛋!”嚴卓拎起他的衣領,卻被麥兆輝反手一推倒在地上。
看他倒下麥兆輝一腳踹開身旁的茶几,對著地上的嚴卓就是一通猛打邊打邊說:
“她就是個賤人!你不是想知道照片是哪裡來的嗎?我告訴你是那個賤人乾的!肯定的!”嚴卓顧不上身上的疼,紅著眼睛問: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麥兆輝氣喘吁吁的鬆了手,重新坐回沙發上,又點燃了一根菸,雖然回憶對他來說無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