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外婆以前是名中醫,最是擅長婦產科方面,外婆說跟她說女子生產本就是對身體的極大消耗,不管如何,當醫生,一定要耐心對待病人,每一個媽媽都是很偉大的人。
又跟她談起從前媽媽在懷她時也是時常緊張害怕,媽媽膽子本就小,總是提心弔膽,好在有外婆的悉心照顧,總算能安全度過難關。
人對未知總是恐懼的,第一次經歷,難免會感到害怕。
這個孕婦剛住進來的時候隔三差五就喊醫生,可這兩天喊她的頻率明顯減少了許多。
回到歐華庭,小區夜燈淡光投射在地方,空氣帶著幾分濕潤,夜裡溫度好像又降了一些。
容煙在單元樓下時,隱約聽到樓後拐角傳來了談話聲。
她頓住了腳步,好像是明希的聲音,而後又傳來成熟男土低沉的聲音。
估計是盛哲找來了。
明希要跟他分手,但盛哲似乎不同意,兩人談戀愛期間,盛家確定了盛、鄭兩家聯姻,盛哲要娶鄭家小姐。
容煙心裡也有氣,為明希抱不平。
明明都已經決定要娶妻了,為什麼還不願分手,還來糾纏?
第10章 為自己而活
容煙沒有再停留,邁步走進去上了電梯。
明希能自已解決。
容煙相信明希,她一向都很清醒,只是遇到有關盛哲的事偶爾會犯糊塗。
其實她也不懂明希的執著。
只有明希自已知道再深的感情消耗了五年,恐怕已經不再是喜歡,而是不甘心。
明希面向牆壁站著,這個角落隱蔽,她下來時有細細的毛毛雨,帶了把傘出來,將傘簷壓低,根本看不到她的臉。
面前的男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她。
盛哲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也就不清楚她此刻的態度,不確定的問她,「小希,你能明白我的無可奈何嗎?」
沉靜了片刻,明希不冷不淡的聲音在沉寂的春夜裡響起,「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男人鬆了口氣,他了解明希,只要她這麼問,就證明她肯退讓一步。
盛哲前進一步,不料明希卻退了一步,他只好不再向前。
如實說出了他的打算,「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相信我,從始至終我愛的只有你一個,我跟她只是商業聯姻,純粹是為了家族利益,沒有任何感情,給我五年時間,我一定會跟她離婚,繼而娶你。」
在家時,她只穿著一件輕薄的貼身保暖衣,出門時順手拿了披肩,這狗男人發瘋似的給她發資訊讓她下來。
她也想著跟他做一次決斷,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娶我嫁,再無幹係。
初春的冷風再冷也不及他的話。
明希抬起傘簷,微微仰著頭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這就是她追逐了五年的人。
她剛畢業時,初入社會,單純無措,什麼也不懂,她長得明艷漂亮,時常被上司拉著去談生意。
最危險的一次,喝了幾杯酒暈乎乎,根本沒人管她,顯然是故意為之,也就是這次他們做得明顯,明希才意識到被坑了。
盛哲幫了她。
離職後迷茫了一段時間,她沒有父母幫助,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這個男人是皚皚白雪中的一支紅梅,她白淡無色生活中的唯一色彩。
無微不至的關懷,即使她的心再冷硬也慢慢被融化,他確實對他很好。
可惜是個永遠活在父母掌控下不敢反抗的人。
可直到今日,她對盛哲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
自私懦弱。
淺淺的光暈落在她的臉上,這張精緻妖艷的臉,如水般沉靜。
明希對上盛哲的眼,他生了一雙像容煙一樣的桃花眸,不同的是,容煙的眼眸清透澄澈,看人時總是溫溫柔柔。
而盛哲,眼裡除了自私,她再也看不出別的,驀地,她嗤笑一聲,嗓音冷淡,「盛哲,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願意做你的情婦?」
「情婦」二字從明希的嘴裡說出,盛哲明顯的皺著眉頭,她也沒有說錯,但他不願承認。
「小希,只要五年……」
「夠了!」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冷夜中響起。
明希忍著掌心的痛跟他說了最後一句話,「盛哲,給彼此最後的尊嚴,你滾吧,以後見了我,不要說認識我。」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他活了這麼多年,在家裡萬般寵愛中長大,第一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