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低下頭,下巴抵在男人的頭頂上。
溫景初抱得她很緊。
她能感受到他呼吸的不穩,心尖略過酸澀,是她讓溫景初擔驚受怕。
容煙抬手摸著男人的黑短髮,她的心也揪著疼,「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話才說出口便被他反駁,「沒有下一次。」
下了飛機看到資訊後便提心弔膽,他想了很多,人生第一次這麼害怕。
如果容煙有什麼閃失,他想他會止不住要發瘋。
他無法想像這種滋味。
溫景初抬起頭,臥室沒有開燈,只有廊上的淡光。
昏暗中,他低頭去吻她。
急切,又害怕弄疼她,用盡全力剋制著,拿出僅剩的一點理智溫柔的吻著。
容煙為了安撫他,盡力的配合著。
她微微的仰著頭,沒受傷的左手勾著男人的脖頸。
呼吸纏繞,兩人越貼越近。
容煙覺得舌頭都快發麻了,可溫景初還不願意放開她。
不小心扯到了右手小臂上的傷口,容煙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溫景初立即鬆開了她,伸手開燈,滾燙的掌心捂在她的眼睛上。
低頭去檢視她的傷口,聲音沙啞的問她,「弄到你了?」
容煙搖頭,「我自已不小心碰到了。」
適應臥室裡刺眼的燈光後,容煙伸手拿下男人的手。
她抬眸看到溫景初緊緊皺著的眉頭,「沒事,傷得不深。」
男人薄唇緊抿著,開口時聲音冷了幾分,「縫了幾針?」
容煙不敢瞞他,「七針。」
溫景初抬起頭,沉靜的端視她一會兒,緩緩啟唇,「煙煙,比起你的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說是不是?」
「嗯。」,容煙點頭。
這話她同意。
人身安全最重要。
「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們院長交代一聲。」
溫景初語氣堅定,不容她拒絕。
容煙知道溫景初這次是真的害怕了。
她退了一步,「你別說得太直白,不能影響我的工作,暗示他一下就可以了,行嗎?」
「嗯。」
溫景初看到她臉色蒼白,往日紅潤的唇此刻沒有什麼血色,他心疼的抬手,指腹輕輕摩挲一下。
問道,「餓不餓?」
「餓。」
剛回答完,肚子咕咕的叫囂幾聲,容煙不好意思的抬眼看他,「你也沒吃飯吧?」
「沒。」,溫景初站起身,彎身幫她將拖鞋擺好,「向姨給你煮了肉粥。」
望著窗外漆黑的夜,容煙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她從醫院回來時已經接近六點了,睡了兩三個小時,身體卻更加的疲憊松懶。
「家裡傭人有沒有給你煮飯?」
溫景初是突然回家,也沒提前跟她說一聲。
「煮了。」,他牽著容煙的手下樓,「下飛機時打了電話給向姨。」
向姨說容煙睡著,所以溫景初沒打電話給她,先回了家。
見小夫妻二人從樓上下來,向姨很有眼力勁的讓人將晚飯端到餐桌上,隨後將帶人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
溫景初拉開椅子讓她坐下,拿了碗給她先盛了一碗肉粥。
容煙早已餓得肚子咕咕叫,此刻聞著桌上的菜香味,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耀眼溫馨的水晶燈下,男人的臉上依舊緊繃著,清肅沉靜。
容煙看出來他還沒緩過勁來。
等他坐下,她往他身旁挪了挪椅子,想要跟他靠近一些。
「你放這,我自已喝就行。」
溫景初充耳不聞,「你手受傷了怎麼拿勺子?」
容煙舉起左手,「我這隻手是好的。」
他嗯了聲,壓根不打算讓她動手,挖了一勺輕輕吹了吹便放在她嘴邊。
將肉粥一勺一勺的餵完,溫景初又給她裝了小碗米飯,「要吃什麼菜?」
容煙掃了一眼桌上的菜。
往日裡,向姨都會讓人準備一道她愛吃的辣菜。
今天因為她手臂受傷,桌上全是清淡的菜。
看著這些菜,喝了一碗粥後再看這些菜,容煙突然覺得沒什麼胃口,「我好像有點飽了,你先吃。」
溫景初看透她的心思,「從今天開始到你的傷口完全痊癒前,家裡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