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暖一臉不解的看著這兩個大男人在鬥嘴。
容煙再次狐疑的抬頭看了眼自已的老公。
她忽然明白了。
唐穆川帶著趙暖在前面走。
後邊,溫景初在容煙面前蹲下,「老婆,上來吧,我揹你到半山腰你再下來。」
她很少運動,偶爾運動也是做做瑜伽,要是讓她自已走到山頂估計比較難。
溫景初怕她一下子運動量過大,星期一上班就得難受了。
靈山寺就在半山腰,容煙平時過來靈山寺,走上去時已經氣喘吁吁。
她聽溫景初的話,趴到男人挺拔寬闊的背上,手臂勾著他的脖子。
溫景初站起身,輕輕的掂了掂。
太輕了,得好好養養。
現在只剩她與溫景初,容煙伸手揪著他的耳朵,「你要老實說話,是不是在外面講我壞話了?」
男人低笑一聲,嗓音裡帶著慵懶磁性,「我怎麼敢說你壞話,老婆,你要相信我。」
稍頓,他故意放輕聲音,快速帶過,「只不過說了下我們家管得比較嚴格而已。」
聽到這話,容煙簡直要被氣惱了。她握起拳頭朝男人的肩膀捶了一下,「溫景初,誰教你在外面講這些話的?」
「是不是謝恆?」
這鍋不能甩給謝恆。
不能硬生生扣個鍋在他頭上。
溫景初還是比較誠實的人,他語氣淡定認真的道,「我自已悟出來的。」
容煙:「……」
她竟一時無言以對。
「我都沒管過你,只要不是影響婚姻家庭的事,你做什麼都行,哪裡有管著你。」
容煙委屈巴巴的道。
給他那麼大的自由空間,他還說什麼自已悟出來的。
「那你為什麼不想管著我?」
溫景初發自內心的問。
男人聲音低沉悅耳,伴著清風,緩緩吹進她耳蝸裡。
他原本只是找個理由推脫一下酒局上某些人的「好意」。
誰知道僅一個晚上,那些八卦就傳成這個樣子了。
但溫景初的心裡是羨慕謝恆的。
謝恆的老婆雖然愛鬧,也喜歡管著他,平時動不動要查崗,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
按照他們的話說是比較作。
但溫景初卻不以為然。
他認為這是妻子對丈夫的在意。
只要另一半不覺得有壓力就好,顯然,謝恆也樂在其中。
而溫景初也想容煙在意他一些,哪怕是問一問。
所以,昨晚容煙在聞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時不開心,溫景初心裡卻有點小歡快。
容煙思索了一番,冷靜認真的回答溫景初的話,「我是覺得即使我們結了婚,彼此之間也要有一定的私人空間,只要不是做對不起對方的事,都是可以的。」
「如果有關兩個人的事就要商量著來,平常工作遇到煩心事也可以互相傾訴,但我不應該管你太緊,相反,你對我,也應該這樣。」
溫景初背著她走上臺階,天色依舊昏暗,只能借著兩邊的夜燈小心的看著臺階。
「放心,你可以自由選擇自已想做的事,這是婚前我對你的承諾,這點永遠不會變。」
「但是,我不介意你管著我,甚至是歡喜。」
這樣,讓他覺得自已是被她在意著的。
容煙沒想到溫景初竟然會有這種想法,她愣怔了片刻,思緒輾轉。
難道是因為他父母的原因,想要家人多在意他一些?
思來想去,容煙覺得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她的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容煙抬手,憐惜的摸摸他的頭,「行,我多管管你。」
但容煙又有些苦惱,「我該怎麼管你?」
摸頭的動作突如其來,溫景初也猜不到他的妻子內心在想什麼,聽了她的話,低沉的聲音含笑道,「溫太太,這就靠你自已悟了。」
容煙:「……」
又是一道超綱題。
在前面走著的趙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與容煙已經隔了一大段距離,她轉頭看向唐穆川,「我們要不要停下來等等他們?」
唐穆川側頭睨了她一眼,「不等,你想吃人家的狗糧?」
他是知道自已的好兄弟常年鍛鍊,嫂子看著清瘦,最多也不到一百斤,就算是背著她到山頂,對溫景初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