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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嘿!我說了我很抱歉!”泰勤看上去因為手受傷而忿忿不平。然後他的臉一黑,凝視著這它,他把手握成了一個拳頭。

說的對,埃琳娜如噩夢般平靜地想。他也同樣把我撞到想要殺了我。她在拳打下支撐著自己。

斯蒂芬強制自己走進墓地,每一個圍繞著他的就是大聲疾呼。他最後一次到這兒來就是那個老男人的那一晚。

記憶裡恐怖的感覺穿過他的腸子。他發誓他不會殺死橋下的那個男人,他沒有吸取足以致命的血液。但那個玩撒謊那個洶湧澎湃的力量全都混亂了,令人困惑。也許那根本不是力量的緣故,也許這都是他的想象,甚至全都是他自己做的。當需求擺脫控制的時候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他閉上眼睛。當他聽說那個老男人在住院,幾乎接近死亡時,他的震驚無法用言語表達。迄今為止他怎麼還能讓自己不受控制呢?差不多是去殺人,他還從未殺過人……

他不能讓自己想這些。

現在,在午夜的黑暗中站在墓地的大門口,他只想轉身離開。回到從卡羅琳身邊離開的舞會中去,回到那個柔軟,陽光般古銅色身邊去,她很安全,只因為她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但他不能回去,因為埃琳娜在墓地裡。他能感覺到她,感覺到她情緒中的苦惱。埃琳娜在墓地裡,陷入了麻煩,他得找到她。

當他頭昏眼花時已經在半山腰了。他掙扎著靠近教堂,因為這是他唯一能夠集中注意力的東西。灰色的濃霧穿過他的腦袋,他努力移動。虛弱,他感到如此虛弱,無助讓他眩暈。

教堂的門在他面前關上。

埃琳娜從泰勤的左肩膀上看見了月亮。這將是她看見的最後一樣東西,這真是不可思議的恰當,她想。尖叫卡在她的喉嚨裡,被害怕堵塞。

然後又什麼東西抓著泰勤把他扔在她的祖父的墓碑上。

她撐著一邊做起來,喘著氣,一隻手抓著她被撕破的裙子,一隻手摸索著武器。

她不需要。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移動,他看見了那個把泰勤從她身上扔開的人。斯蒂芬。塞爾瓦託。但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斯蒂芬:那張絕美的臉因為暴怒而蒼白冰冷,他的綠色眼睛裡有殺戮的光芒。甚至沒有移動,斯蒂芬散發出的憤怒和威脅是埃琳娜發現自己害怕他甚至超過了害怕泰勤。

“當我第一次遇見你,我就知道你絕不會變得有禮貌。”斯蒂芬說。他的聲音緩慢而冰冷,不知怎麼的讓埃琳娜感到暈眩。當他想泰勤移動的時候她沒法讓自己的眼睛離開他。泰勤搖了搖腦袋眼花繚亂地想要起來。斯蒂芬就像跳舞一般移動著,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容易似乎受了控制。“但我一點也不知道你的本性是那麼低下。”

他擊打泰勤。這個大男孩伸出一隻強壯的手,斯蒂芬擊打他卻忽略了一邊的臉,在這隻手觸碰之前。

泰勤靠著另一塊墓石。他爬上去然後喘著氣,他的眼睛顯出白色。埃琳娜看見他的鼻子在滴血。然後他就彷彿觸電一般。

“一位紳士是不會強迫任何夥伴的。”斯蒂芬說,擊打著他的一邊臉。泰勤又倒下了,面朝著那些黑色植物和荊棘。這一次他爬起來要久一些,血從他的鼻子和嘴巴里流出來。他就像一匹受驚的馬一樣衝向斯蒂芬。

斯蒂芬抓住泰勤的上衣領子,旋轉著,順勢碰撞出去。他搖了泰勤兩次,那些擁有強壯肌肉的拳頭像風車一樣圍繞著他。然後他把泰勤扔出去了。

“他不會侮辱一個女士。”他說。泰勤的臉扭曲,他的眼睛旋轉著,但他被斯蒂芬的腳固定住了。斯蒂芬把他從腳邊抓起來再次搖晃他,泰勤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軟弱無力,他的眼睛翻起。斯蒂芬繼續發言,舉著正沉重的身體如拆除骨頭般痛苦地強調每一個詞。“而且,尤其是,他不會傷害她……”

“斯蒂芬!”埃琳娜哭泣。泰勤的腦袋來來回回地朝相反方向轉動。她對她所看見的感到害怕;害怕斯蒂芬可能會做的。尤其害怕斯蒂芬的語氣,那種語氣冰冷得就像一把長劍在跳舞,美麗,致命,而又絕對的殘忍。“斯蒂芬,停下。”

他的腦袋急速轉向她,凝視著,似乎他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有那麼一會兒他沒有認出她,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黑暗,這讓她想到了一些掠奪者,一些大鳥或者一些不帶任何人類感情的食肉動物。然後他的臉上漸漸閃過理解,在注視下一些黑暗從他的眼睛裡褪去。

“他會沒事的。”斯蒂芬空虛地說。

當她的恐懼漸漸消退時,埃琳娜感到自己很空虛。震驚,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