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的感覺很好,但是並沒有太多的血。她沮喪地抬頭,重新咬了一口,感覺到他的身體因疼痛而抽搐了一下。
好多了。這次她找到了一根靜脈,但是她沒有足夠深地撕開它。像那樣輕輕劃過是沒有用的。她需要直接把它撕開,讓濃郁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
她開始付諸行動——用牙齒切過那條靜脈,深深地刺進去。她的犧牲者顫抖著。正當她感覺到那些肌肉被劃開的時候,一雙手把她從後面架了起來。
Elena嘶吼著不鬆開那個脖子。然而那雙手堅持著。一隻胳膊圈住了她的腰,手指揪住她的頭髮。她掙扎著,用牙齒和指甲緊緊地纏住她的獵物。
‘放開他,讓他走!’
那個聲音銳利,充滿威嚴,彷彿一股冷風。Elena意識到了它,終於不再和那雙拉走她的手做鬥爭。當它們把她放回地上時,她看向他,一個名字浮現在她的腦海裡。Damon。他的名字是Damon。她憤憤地盯著他,因為從殺戮中被扯走感到不快,但依然順從。
Stefan正掙扎著坐起來。鮮血染紅了他的脖子,流向他的恤衫。Elena舔了舔嘴唇,覺得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因為一種飢餓痛苦地顫抖著。她又開始頭暈了。
“我還以為,”Damon大聲說,“你說她死了。”
他看著Stefan。如果可能的話,他比之前更加蒼白了。那張慘白的臉充滿了無助。
“看看她。”他只說了這一句。
一隻手托起Elena的下巴舉起她的臉。她直直地遇上Damon狹長漆黑的眼睛。接著纖長的手指觸到她的嘴唇,在它們之間探索著。Elena本能地試圖去咬,但並不太用力。Damon的手指碰到了一顆尖牙銳利的邊緣,於是這次她咬了,像小貓一樣輕輕地咬了一口。
Damon面無表情,眼神堅硬。
“你知道你在哪兒嗎?”他問。
Elena看了看周圍。很多樹。“在樹林裡,”她機靈地說,回應著他目光。
“那是誰?”
她順著他的手指看去。“Stefan,”她冷淡地說。“你弟弟。”
“那我是誰?你認得我嗎?”她朝他微笑起來,露出兩顆尖牙。“我當然認得你。你是Damon。我愛你。”
二
Stefan的聲音裡有種沉靜的野蠻。“這就是你要的不是嗎,Damon?你現在得到她了。你非要讓她像我們一樣不可。殺了她還遠遠不夠。”
Damon並沒有回頭看他。他仍然保持著託著她下巴的半跪姿勢,半睜的眼睛專注地凝視Elena。“你已經說第三遍,我開始覺得厭煩了。”他輕輕地說。儘管衣衫凌亂,還有些喘不過氣,他依然鎮定自若。“Elena,是我殺了你嗎?”
“當然不是。”Elena說,手指纏繞上Damon的另一隻手。她有點不耐煩了。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呀?誰也沒有被殺。
“我從沒想過你是個騙子。”Stefan對Damon說,聲音裡的苦澀完全沒有改變。“你可能無惡不做,但絕不會撒謊。我從沒見過你試圖掩飾自己。”
“如果換個時間,”Damon說,“我就要發火了。”
‘你還能對我怎麼樣呢?’Stefan回敬,‘殺了我也不過是個恩賜。’
“我一百年前就對你沒有一點憐憫了,”Damon大聲說,他終於放開了Elena的下巴。“今天的事你記得些什麼?”他問她。
Elena像個孩子背誦討厭的課文一樣懶懶地說,“今天是Founders’ Day的慶典。”她抬頭看向Damon,把手指蜷在他手裡。她自己最多能想起那件事,但是還不夠。(That was as far as she could get on her own; but it wasn't enough。)她煩躁地努力記起別的事情。
“有人在自助餐廳……Caroline。”她愉快地向他彙報出這個名字。“她打算在所有人面前朗讀我的日記,那很糟糕因為……”Elena在記憶裡搜尋著,然後把它丟開了。“我想不起來為什麼了。不過我們愚弄了她。”她帶著小小陰謀的表情朝他開心地笑了。
“哦,‘我們’成功了,是嗎?”
“對。你從她那兒拿走了日記。你那麼做是為了我。”她的另一隻手滑進他的外套,尋找那個小本子堅硬的一角。“因為你愛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