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上,在石頭上是一枚戒指。一滅藍色石頭的,凱若琳的戒指。凱若琳的戒指……”突然,他用一種可怕的聲音喊著:“凱若琳,你在做什麼?”然後他感到他的膝蓋跌落,最後鬆開了埃琳娜的手指,將自己的臉埋進手裡。
埃琳娜抓住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膝蓋上。“凱若琳把那枚戒指摘下來了。”她小聲說。這不是一個提問。“她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之下。”
他的沙啞的哭泣還在繼續,她把藍色的長袍蓋在他顫抖的肩膀上。她低聲絮語著安慰他,推開自己的恐懼。不一會兒,他就安靜下來,抬起他的腦袋。他聲音濃厚,但似乎已經重新恢復了。
“羊皮紙上是一句話,給我和達蒙的。它說她很自私,想要擁有我們的全部。它說——她沒法忍受造成我們之間的爭吵。她希望一旦她離開了我們不會再彼此憎恨。她希望這樣能讓我們在一起。”
“哦,斯蒂芬。”埃琳娜小聲說。她感到同情的淚水溢位了眼眶。“哦,斯蒂芬,我很抱歉。但你沒看見嗎,畢竟這一次,凱若琳所做的是錯誤的嗎?這很自私,甚至,這是她的選擇。在某種程度上,你並沒有什麼錯,達蒙也一樣。”
斯蒂芬搖搖她的腦袋似乎想要甩開這些真相。“她用她的的生命……為了那些。我們殺了她。”他現在一直坐著。但他地眼睛仍舊瞪大,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困惑的男孩。
“達蒙在我身後。他拿過紙條。然後——我想他發瘋了。我們都瘋了。我撿起埃琳娜的戒指,他想要搶過去,但他沒有。我們努力搶奪。我們努力掙扎,我們相互說著糟糕的事。對於發生的我們相互譴責。我不記得我們是怎麼樣回到房子裡的,但突然之間我就握著那把刀了。我們相互對抗。我想要永遠撕毀那張傲慢的臉,殺了他。我記得我的父親在房子裡大喊大叫。我們更努力地對抗,在他攔住我們之前解決這一切。
暴風雨仍舊繼續,透過毀壞的玻璃埃琳娜能聽見夜裡柔軟的聲音,蟋蟀的聲音,風吹過樹林的聲音。在斯蒂芬的房間裡,一切都是靜止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知道我從我的墳墓中醒來。”斯蒂芬說。他向後傾斜,離開她,然後閉上他的眼睛。他的臉緊緊繃住。
“達蒙和我的身體裡都有凱若琳的血液在流淌。我們都在墳墓中醒來,穿著我們最好的衣服,肩並肩躺著。我們太虛弱了,沒法再傷害彼此。血液僅僅是勉強能維持我們。我們都很困惑。我叫喊達蒙,但他已經跑進了夜色之中。”
“幸運的,凱若琳給我們的戒指也被一起埋入。我在我的口袋裡找到她的戒指。”似乎無意思地,斯蒂芬撫過那個金色的戒指。“我猜想他們覺得她把它給了我。”
“我試著回去。這很愚蠢。所有的僕人看見我之後都尖叫著四處逃散。我也奔跑著,跑進唯一安全的地方,跑進黑暗之中。”
“那就是我一直待著的地方。一個只屬於我的地方,埃琳娜。我用我的自尊和嫉妒殺了凱若琳,我也用我的憎恨殺了達蒙。但比殺了他更糟的事是,我詛咒了他。”
“如果他那時沒有死,沒有凱若琳的血液在他的面板下流淌著,他還會有一個機會。最終血液變得微弱,然後流去。他會再次變成一個正常的男人。殺了他後,我將他永遠鎖在了黑暗之中。我奪走了他的機會。”
斯蒂芬怨恨地笑著。“你知道塞爾瓦託在義大利是什麼意思嗎,埃琳娜?它意味著拯救,救世主。我擁有這樣一個名字,而斯蒂芬,是第一個基督教徒烈士。而我卻詛咒我的哥哥,讓他下了地獄。”
埃琳娜凝視著,嚇呆了,但他沒有停頓依然繼續著。”我感到鋼鐵的疼痛,我感到它刺中了我,很深很深。盡所有的力量,刺進我的身體裡。然後這股力量拔出來,我倒在了地上。我躺在鋪著石頭的園地裡。
他抬頭看著埃琳娜然後簡單地說玩:“那就是……我是怎麼死的。”
埃琳娜凍結住了,似乎掉進了冰雪之中。
“達蒙過來站在我的邊上然後彎腰。我聽見愛你父親的哭喊聲越來越遠,尖叫聲從房子裡傳來,但是我只能看見達蒙的臉。那雙黑色的眼睛就像漆黑的夜晚一樣。我想要傷害他,就像他對我做的一樣,他對我做的每一件事,還有對凱若琳做的。”斯蒂芬平靜了一會兒,然後他說道,幾乎是夢囈般:“所以我舉起我的劍,然後我殺了他。用我最後的力氣,我刺進了我哥哥的心臟裡。”
暴風雨仍舊繼續,透過毀壞的玻璃埃琳娜能聽見夜裡柔軟的聲音,蟋蟀的聲音,風吹過樹林的聲音。在斯蒂芬的房間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