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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就是我在尋找一些東西,尋找某處我屬於的地方。但那不是這兒,我尋找的東西不是這個新的生命。我對假如我在這裡找到了歸屬感將會變成的樣子感到恐懼。

哦,天啊,我好害怕。

穀倉裡的那隻貓頭鷹幾乎是純白的,特別是當它展開翅膀時你能看到下面的羽翼。從背後看它就更多是金色。它的前面只有臉部周圍有一點金色。此刻它正盯著我因為我嘗試忍住哭泣卻還是發出了聲音。

有意思的是我還能哭。我猜不能哭的大概是女巫。

外面開始下雪了。我在用我的披風把自己裹起來。】

Elena摟住小小的日記本,把披風上柔軟的黑天鵝絨拽到臉頰旁邊。穀倉裡一片寂靜,只有憩息在這兒的動物們的呼吸聲。外面的雪同樣悄無聲息地飄落,用靜謐覆蓋整個世界。Elena盯著雪花卻視而不見,眼淚不自知地滾落兩頰。

“Bonnie McCullough和Caroline Forbes,課後請留步。”放學鈴打響時,Alaric這樣說。

Stefan微微皺眉,然後在看見Vickie Bennett帶著羞怯惶恐的眼神飄出歷史教室時皺得更深了些。“我就在外面。”他別有深意地對Bonnie說,她點點頭。他又給了她一個挑眉毛的警告表情,而她回以一臉無辜——看你能抓著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這樣的表情。

Stefan朝門口走去,只希望她能堅持到底。

Vickie Bennett正好在他出門時進來,於是他不得不給她讓路,卻踏進了剛剛從另一扇門出來,正在走廊上走得飛快的Matt的前進方向。

Stefan想也沒想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等一下,Matt。”

“放開我。”Matt舉起了拳頭。他看著自己的拳頭明顯有些詫異,彷彿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暴躁。但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反抗著Stefan的掌控。

“我只想跟你談談。就一分鐘,可以嗎?”

“我一分鐘時間也沒有。”Matt說。他那雙比Elena顏色稍淺,更為清透的藍眼睛撞上了Stefan的視線。那雙眼睛深處的一種空白讓Stefan想到了被催眠的人,或者是被某種力量影響了的人。

只不過那“某種力量”正是Matt自己的意識,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人類的大腦在面對它無法承受的狀況時的自動反應。Matt把自己關閉了,無視一切。

Stefan試探地說:“關於星期六晚上發生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聽著,我說過我得走了,他媽的。”乾脆的否認如同Matt眼中最後的堡壘。但Stefan必須再試一下。

“我不能怪你變得這麼狂躁。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暴跳如雷了。而且我明白那種什麼事都不願意想的心情,尤其是思考會讓你發瘋的時候。”Matt在搖頭,而Stefan環顧門廳,這裡幾乎完全沒人,沮喪使他決定冒一下險。他放低聲音:“但是也許你至少願意知道Elena已經清醒了,而且她很——”

“Elena死了!”Matt大吼,吸引了走廊裡所有人的注意。“而且我說了你放開我!”他補上一句,明顯是說給觀眾們聽的,然後用力甩開Stefan。事情突如其來地讓Stefan十分詫異,以至於踉踉蹌蹌地走到儲物櫃旁,幾乎要整個人癱到地上去。他一直盯著Matt,但Matt甚至沒有回一下頭,徑直走出了門廳。

然後Stefan就一直盯著牆壁直到Bonnie出現。那兒掛著一幅白雪舞會的海報。等到女生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熟記了那幅海報的每一寸畫面。

儘管Caroline曾經一再試圖加害他和Elena,Stefan還是找不到自己對她的一絲恨意。她赤褐色的頭髮看上去褪色了,五官縮成一團。與其說是苗條,她的姿態倒更像是枯萎了,他看著她離開想到。

“一切順利?”他對Bonnie說,兩人一起邁開步伐。

“是啊,當然啦。Alaric只是知道我們三個——Vickie、Caroline和我——經歷了很多,所以希望我們知道他支援我們。”Bonnie說道,然而就連她對歷史老師執拗的積極態度聽起來也有些像是被強迫的。“不過我們誰也沒有告訴他任何事。下個星期他會在家舉辦另一場聚會。”她高興地補充。

真完美,Stefan想。平時的話他大概會就此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