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的車窗前問他最後一個問題。自從Alaric講了他的經歷之後,那個問題就一直在她腦中折磨著她。
“那些遭遇過吸血鬼的人,”她說,“心理到底會受到什麼樣的影響?我是說,他們是全部都瘋了或者連做噩夢?還是有人可以沒事?”
“因人而異吧,”Alaric說,“也要看他們和吸血鬼接觸的次數和方式。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受害者本身的性格,他們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強。”
Elena點點頭沒再說話,直到Alaric的車燈消失在風雪中之後,她才轉向Stefan:
“Matt。”
十二
Stefan看向Elena,雪花飄落在他的黑色頭髮上。“Matt怎麼了?”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太清楚。但是第一個晚上,我意識不清的那天晚上——我有見過Matt嗎?我有沒有——”
恐懼和憎惡湧上她的喉嚨截斷了她的話。然而她不需要說完,Stefan也需要回答。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答案。
“那是唯一的辦法,Elena。”然後他說,“沒有人類血液的話你會死的。難道你寧願去隨便攻擊一個人,違揹他的意願,傷害他,甚至殺了他嗎?那種需求會驅使你那麼做的。你寧願那樣嗎?”
“不!”Elena暴躁地說。“但是非得是Matt不可嗎?哦不用說了,我也想不到別的什麼人可以。”她顫抖著吸了一口氣。“但是現在我很擔心他,Stefan。那天晚上之後我就沒再見過他了。他還好嗎?他跟你說什麼沒有?”
“不太多。”Stefan說著移開了視線。“基本就是‘別煩我’的意思。他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矢口否認,認定你已經死了。”
“聽起來像那些心理承受不了的人呢。”Damon發表著自己的評論。
“哦,閉嘴!”Elena說。“這事兒你別管。說到這個,你想想可憐的Vickie Bennett吧。你覺得她這些天過得怎麼樣?”
“如果我知道Vickie Bennett是誰的話,可能對回答這個問題有點幫助。你一直在談論她,但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孩子。”
“不,你見過她。別跟我來這套,Damon——在墓地裡,記得嗎?教堂廢墟那裡?那個被你丟下的,只穿著內衣四處遊蕩的女孩?”
“抱歉,我沒印象。而我對只穿內衣的女孩通常是有印象的。”
“那麼我該認為那是Stefan乾的咯?”Elena諷刺地說。
Damon的眼中掠過一道憤怒,隨即被一種令人不安的微笑所掩蓋。
“也許是他乾的。也許是你。對我來說都一樣,但是我開始對這些沒完沒了的指控感到厭倦了,現在——”
“等一下,”Stefan說,語氣出人意料地柔和,“先別走。我們需要談談——”
“抱歉我已經有別的預約了。”一陣翅膀拍打的聲音之後,只剩下了Stefan和Elena兩個人。
Elena用指節抵住嘴唇。“該死。我不想惹他生氣的。今天晚上他幾乎都算得上彬彬有禮了。”
“別介意,”Stefan說,“他喜歡生氣。你剛剛說Matt怎麼樣來著?”
Elena看著Stefan疲憊不堪的面容,伸出一隻手環住他。“我們先不說這個了,不過明天我大概會想跟你一起去見見他,去告訴他……”Elena無助地抬起另一隻手。她並不知道她有什麼要告訴Matt,只覺得自己需要做些什麼。
“我想,”Stefan慢慢地說,“最好還是你去見他。我試過跟他說話,但是他完全不想聽我說。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你去的話效果也許會好些。而且我覺得,”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果斷地繼續下去:“我覺得你和他單獨談談比較好,現在就可以去。”
Elena盯著他:“你確定?”
“嗯。”
“可是——你會沒事嗎?我應該陪著你——”
“我沒事的,Elenat。”Stefan柔和地說,“去吧。”
Elena猶豫著,然後點點頭。“不會太久的。”她向他許諾道。
木架房子外牆的漆已經有部分剝落,有些扭曲的信箱上掛著Honeycutt的牌子。Elena悄悄潛到房子的一側。Matt房間的窗戶沒有上鎖。粗心的孩子,她責怪般地想著。你難道不知道會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