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忘記了。
但第四個人不一樣。我看到的是無盡的黑色。我只能用強大的白魔法咒語阻止她把那些黑暗的東西帶入Stefan的屋子。
我有些困了。我想和Stefan在一起,想讓他抱著我。我愛Stefan。為了和他在一起,我可以放棄一切。他問我,即使放棄飛翔也可以嗎?即使是放棄飛翔,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能讓他安全。無論放棄什麼,只要能讓他安全。即使放棄生命也無所謂。
我現在要到他那兒去了。
Elena
要他來寫Elena的新日記,Stefan感到很抱歉,但他得說點什麼,因為也許哪天她會想要去看日記,去回想以前的事情。我把她的思想用文字記錄下來了,但它們並不是這樣表達出來的。我想,它們是透過思緒的片段來表達的。吸血鬼習慣了每天把人類的思想轉化成通順的語句,但是Elena的思想要更難解釋。通常她的腦海中都是一些畫面,時而會伴隨著一兩個單詞。
她說的第四個人是Caroline Forbes。我想,Elena幾乎從幼兒時就認識Caroline了。但令我疑惑的是,即便Caroline今天對她做了這麼多的攻擊,我依然無法在Elena的腦海中感到一絲的生氣甚至一丁點痛苦。這倒是把我嚇到了。
我想知道的是:當Caroline被Klaus和Tyler囚禁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她今天所做的一切是出於她自己的意願嗎?Klaus的怨恨是不是仍然在這裡徘徊不去?還是說我們又迎來了新的敵人?
最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麼辦?
當Meredith從睡夢中醒來時,時鐘的指標正指向凌晨三點。
然後,她咬著嘴唇發出一聲低沉的叫聲。她的正上方懸著一張臉。她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躺在她的睡袋裡和Bonnie談論著Alaric。
現在Bonnie正從相反的方向“俯視”著她,只不過她的眼睛是閉著的。她跪在Meredith枕頭的上方,鼻尖就快碰到Meredith的臉了。再加上Bonnie蒼白的臉頰還有拂在Meredith前額的溫熱呼吸,無論誰——無論是誰,Meredith對自己強調著——都會忍不住要叫出聲的。
她在昏暗的光線下盯著Bonnie閉合的雙眼,等著她開口說話。
但Bonnie站了起來,準確無誤地走到了Meredith的書桌前,然後拿起了Meredith放在上面充電的手機。她一定是把它調到了錄影狀態,因為她張開嘴開始做手勢、說話。
這真恐怖。從Bonnie嘴裡出來的聲音讓人無法分辨。那糾纏的喉音也可能是尖銳的鼻音聽上去就像是恐怖片裡面常有的聲音。但是故意用那種方式說話……那一定不是個正常人,至少不是正常人的思維。Meredith有一種恐懼感,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透過看不到的空間來接近她們。也許它就在後面,Meredith想道,想要用連續不斷的恐怖聲音分散她的注意力。也許它覺得我們已經被分散注意力了。也許我們只是還沒有察覺……
Meredith覺得她再也無法忍受了。她開始回想她聽到的詞語,即使是那些用鼻音發出來的聲音,但沒有一個能令人愉快些。拜託——快停下來吧。
哭聲還有嘀咕聲……
Bonnie合上了嘴。聲音突然停止了。然後,就像是電影慢動作回放似的,她走回了她的睡袋,跪下來,鑽進去,把她的腦袋放在枕頭上——整個過程中她都沒有睜開眼。
Meredith見過也聽聞過很多恐怖的事情,但這卻是其中最驚悚的一次經歷。
Meredith整晚都想著那段錄影,直到早上她才悄悄地起了身。
她踮著腳走到書桌旁,把手機帶到另一個房間。她把手機連到她的電腦上,這樣她就可以回看那些錄下來的畫面了。
她倒回去聽了一兩遍,然後心想,決不能讓Bonnie聽到這個。那會嚇壞她的,而且她會覺得自己再也做不了Elena的朋友。
那裡面聽上去就像是動物發出來的聲音,夾雜著扭曲的後鼻音……總之那不是Bonnie的聲音。那不可能是任何正常人的聲音。快進的時候比倒退的時候還要恐怖——這也許意味著,不管怎樣,這些話都是用一種非正常的方式說出來的。
Meredith從呻吟、扭曲的笑聲還有動物的噪音中分辨出了一些人的聲音。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