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發行公司在國外放映《玻璃空氣》的時間表陸續彙報給我,各電影節邀請參賽信也紛至沓來。但我已經心灰意冷。我沒有勇氣把臉再繼續丟下去,不做任何參賽的準備。
這時候,我最需要聽到黨寒夜的觀點,但他卻矢口不提我的電影,也許他認為我這塊朽木已經沒必要再讓他開金口了。
海都市商業協會組織的一個派對,我硬著頭皮去參加。大街上到處都在放著《玻璃空氣》的主題曲,林羽石飄逸的樂曲和石箭組合優美知性的和聲似乎都成了對我的嘲笑。嘲笑我把如此優秀的音樂用在如此爛的片子裡,簡直是美玉掉在糞坑裡。
一進會場就看到吳磊,很多人圍在他身旁道賀。卻沒有人來搭理我,所謂勝者為王敗者寇,人家現在是旗開得勝的將軍。那我就是草寇一名。
不過,也不是沒人搭理我,這部,馮霞扭動著水蛇腰過來裝模作樣笑道:“薛大導演,真沒想到還能看到你。這幾天一直在琢磨我的那個老同事又要從韓樂翔來到芙蓉娛樂了。”
我雖然是“草寇”了,但草寇更不是好惹的,何況被人當面如此羞辱。“馮小姐,勝敗乃兵家常事,誰都可以談論勝敗,但叛徒除外。”
對我來說,駕馭她這種狹窄心胸的人情緒已經是駕輕就熟,她立刻被我激怒道:“薛之雪,你說誰是叛徒?”
“這個光榮的稱號當然是非馮小姐莫屬了。”我**地笑笑。
“你,你這個婊……”
馮霞的話還沒有說出完,就被走過來的吳磊擋回去:“薛小姐此言差異,所謂棄暗投明,就是找到更能促進自己發展的環境。我真誠的歡迎薛小姐加入芙蓉娛樂,相信以薛小姐的才華,在芙蓉娛樂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我笑笑道:“那麼我也明確地告訴吳少爺,我將來就是要飯,也不會到你們吳家門口去要。”
馮霞插嘴道:“薛之雪,你不要給臉……”
吳磊制止住她,道:“薛小姐如此說,我感到很遺憾,只好執行我們之前的賭約,希望薛小姐心裡早做打算。”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執行賭約了?也請吳總早作打算。”你怎麼踢過來,我還怎麼踢回去,哼,票房贏不了,口頭上當然不能再吃虧了。
派對過程中,我不止一次聽到有人在背後竊竊私語地講我自不量力,敢跟大牌導演比票房,甚至有些人故意說出一些刻薄惡毒的話讓我聽到。
從派對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我的心情糟糕透頂,似乎被整個派對的人嘲笑了一晚上。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會崩潰的。我脆弱的肩膀扛不起排山倒海一般的閒言碎語。
林啟峰今晚有事,沒有陪我去。隔著窗戶,看到屋子裡有朦朧的燈光,他應該在家吧,但願不要讓我又撞見什麼性感女郎。
拿鑰匙開門,聽到屋子裡傳出好聽的風鈴聲,叮叮咚咚,推開門,滿屋的溫馨浪漫幕映入我眼簾。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九十六 風鈴 玫瑰 蠟燭 鑽戒 王子一百九十六 風鈴 玫瑰 蠟燭 鑽戒 王子
紅色、綠色、黃色、藍色……各色蠟燭相映成趣。燭光閃耀下,火紅的玫瑰鋪滿整個房間,中央是一個三層的大蛋糕,周圍,掛著漂亮的風鈴,不時的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一個帥帥的男生,穿著潔白的襯衣,捧著火紅的玫瑰對著我笑,深邃的雙眼含著情深似海的光芒。
這種場景一般都是夢,我揉了揉眼睛,沒有消失。我用右手掐了掐自己的左手,不是太疼,因為我沒用力。一般美夢裡沒有壞事,我開啟包,看看助理給我的那份與芙蓉娛樂票房比較的資料,沒錯,還在。
“生日快樂,寶貝兒。”
鮮花送到眼前,玫瑰花特殊的香味都聞到了,這下不是夢了。我伸手接過鮮花,低頭嗅嗅花香。曾經特別渴望收到玫瑰,但只是幻想,自從認識了林啟峰,這種幻想就變成了很普通的事情。一個肯為我經常買玫瑰的男人,也許,我該知足了,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完美的,包括愛情和婚姻。
林啟峰接過我手裡的包掛起來,幫我脫下羽絨服掛好,然後拉著我走過玫瑰叢,站在蛋糕前。
蛋糕上寫著“永遠快樂寶貝兒”。他將蠟燭點燃,低頭對我說:“祝我的小壽星生日快樂!”
燭光裡,他的臉那麼英俊,玫瑰叢中,我被麻痺得很快樂,忘記了所有煩擾。
“許個心願吧。”
我閉上眼睛,許什麼?讓我快點嫁出去吧,媽媽又打電話催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