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不起,要不,改天我請你吃飯?”
程頌在電話裡很和藹地笑笑道:“那倒不必,你沒事就好。小雪……”他的話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嗯,怎麼了程老師?”
“在南京的時候,是馮霞做得不對,我……代她向你道歉。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這種脾氣,從小被嬌慣壞了。”
原來是為這個。“程老師多心了,其實怪我弄壞了馮小姐的妝,那種情況下,衝動是難免的。程老師不用太掛懷。”
我聽到程頌在那邊嘆了口氣,然後我們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掛了電話。
折騰了一天,我沉沉睡去,第二天被手機鈴聲吵醒了。迷迷糊糊接了電話:“喂,你好。”
“小雪,你在哪呢,能幫個忙嗎?”對方聲音很焦急。
“你是誰呀?”因為剛換手機,以前存的那些號都丟了,看這個號碼很熟悉,但我一時想不起是誰來。
“我是李惠欣啊,你怎麼了小雪?”
李惠欣是我們公司公關部的一個職員,時尚前沿,常常找我幫她化妝。“原來是你啊。我沒事,還沒起床。你有什麼事兒?”
“這樣的小雪,我的好朋友今天結婚,可是她請的化妝師水平太差了,畫的妝很難看,我的朋友就生氣了,正在發小姐脾氣,不肯化妝也不肯換禮服,再拖下去就會誤了吉時,她父母和新郎家的人都急壞了,誰勸也不聽,我想你畫的妝那麼好,她會喜歡的。”
結婚時的事情千奇百怪,但這麼奇怪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位新娘一定是個富家千金,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脾氣?富家千金請的化妝師會差嗎?我要還不如人家,不是自找的挨抽嗎?
“你朋友請那裡的化妝師啊?”
“新荔園的。”
新荔園,那可是海都最好最貴的婚紗影樓,那裡的化妝師當然也是海都數一數二的。
“人家都搞不定,我去了能幹嗎?還不一樣惹你朋友生氣,算了,讓我再睡會兒吧。”
“別別,小雪別掛,我相信你,你畫的妝是最棒的。你知道嗎,公司的人背地裡都說,你已經超過了何平,不過礙於你和何平的關係,沒有人挑明罷了。你沒看到,最近重要的工作,江水月都直接交給你做,把何平撂一邊。”
她的話我不愛聽,我知道雖然自己現在的水平比以往精進了很多,但要超越何老師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我不喜歡這種用時恭維,用完落井下石人。
“對不起啊李惠欣,我確實畫不好,連新荔園的人都做不來的事情,我怎麼能做好呢?”然後我直接按了紅鍵。
但是手機還沒放下又響了,還是同樣的號碼。
“小雪不要掛電話好不好?別生氣,我知道你跟何老師關係好,我不講何老師了好不好?求求你,這個忙一定要幫我哦。我們是是同事,又好朋友,誰都難免需要誰幫忙的時候,對不對?我知道你不會不管的,對不對?”她在電話那頭近乎地聲下氣的哀求,這可不是她平時那副高傲、唯我獨尊的表現。
同事之間確實不能走得太絕了,我去了,即使幫不上忙,她也不能再說什麼了。我點點頭:“好吧,我去試試,但不能保證幫得了你。”
“太好了!我知道小雪最好了!我這就讓我男朋友去接你。”
重來的黃金時代 四十四 刁蠻的豪門千金
李惠欣的男朋友開一輛廣州本田來接我,看來她家境還不錯。海都人既排外又講究門當戶對,李惠欣是土生土長的海都人,男朋友也是海都人,也難怪她平時那麼趾高氣揚。
我提著自己的化妝箱坐上車。別看我這個窮人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但我的化妝箱裡可都是最好的化妝品。光那套東方炫彩就價值三萬多,整箱東西算下來值十多萬,平常人可消費不起這麼昂貴的化妝品,但我卻可以隨便用,缺了什麼公司就給補。但話又說回來,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往自己臉上塗抹過,就算我的化妝技術突飛猛進,也從來沒給自己畫過,我一直不喜歡畫著妝的感覺。上輩子活到三十歲,相親次數不計,都沒畫過一次妝。
汽車在一個高檔別墅區門口被攔下來,保安打電話詢問之後才放我們進去。
汽車停在一棟三層別墅前,李惠欣已經在路邊焦急地等待,看到我像看到救星一般。她拉我一邊向裡走一邊叮囑我:“我的好朋友,就是今天的新娘叫榮婉娜,榮家你知道吧,是海都的豪門,只是婉娜的脾氣不好,也不知道那個化妝師怎麼得罪了她,被罵走了。婉娜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