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咱們還吃小蔥餡兒吧?你們聊,我去買小蔥。”
“好,謝謝奶奶。”
何奶奶出了門,何昆對我道:“小雪是為寒夜的事情吧?”
我點點頭道:“我現在就像在一場沒有光線的黑霧中,我不知道該往哪裡走。都說當局者迷,您是局外人,能給我指點迷津嗎?除了您,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該相信誰。”
“該相信你自己,說我是局外人,你就錯了,我和寒夜是忘年交,他的事情我怎麼會是局外人?我也在想辦法。這事情決不是偶然,是有人早預謀,寒夜這次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總算找到知音了,我激動道:“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晨元和平平下午就到海都。晨元接觸過的案子多,他們來了,我們一起商量。”
上午我到公司處理了一些公司的事物,找趙凱瞭解韓樂翔集團最近的情況。
我堅信,既然要陷害寒夜,一定是利益之爭,絕不單單為了讓他坐牢。我預感,這個黑手很快就會伸向韓樂翔,只是我不知道它會以什麼形式伸來。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感覺,韓樂翔就像一座在暴風雨中飄搖的高樓,這座高樓能不能經受住考驗。屹立不倒?
趙凱將資料匯總,分析給我,他說:“從目前公司運轉情況來看,基本正常,畢竟韓樂翔有著健全的管理制度,不可能從表面看問題來。但寒總是韓樂翔的靈魂,如果寒總真的有事,人心必然渙散。而且我認為現在就已經有人在考慮退路,甚至有些公司在暗中挖我們的牆角。市場方面來看,我們的各方面波動不大,韓樂翔的股票有輕微震盪,但持股者對韓樂翔還是有一定信心的,大多持觀望態度。”
“出現這種事故,我們公司為什麼不向證交所申請停牌?”
“這個問題,我已經向董事會提出了,可是他們說這只是董事長的個人問題,沒有必要停牌,我覺得事情絕不這麼簡單……”
趙凱說正說著,傳來一個聲音:“趙凱,你是公司的策劃部經理,說話要注意,你代表著公司。”
我一回頭,看到嶽冠山,我們只顧討論,根本沒留意他是什麼時候進來。
我們兩個忙站起來打招呼:“嶽總。”
嶽冠山裝作才看出是我,驚喜親切地道:“薛小姐不是在美國留學嗎?怎麼回來了?”
“現在是假期。”
“快開學了吧?你可不要耽誤了學業,枉費寒總對你的栽培。”然後他的語氣轉變十分動情,“誰都沒有想到寒夜會出這樣的事情,為了他的事情,我到處跑關係奔波,這幾天都長出了白頭髮。唉——寒夜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們之間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深,我瞭解他,我不相信他會做那種事。我不會讓誣陷者得逞。我們董事會正在竭力想辦法,爭取還寒夜和我們韓樂翔清白。”
“謝謝嶽總教誨,我記住了。”
“光記住還不行,還要去努力學習。不要耽擱了學業,公司有制度,如果你隨意曠課會停止對你提供留學費用。”
這傢伙為什麼這盼著我走?如果他剛剛那段極富感染力的話確實有點矇蔽了我,那麼這句話又讓我起了疑心。
“我知道的嶽總。”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又加了一句:“現在公司沒讓你上班,沒什麼事的話就不要來公司了,大家在工作,沒人陪你聊天。有空去我家玩兒,你嫂子前幾天還唸叨你來著。”
“是,謝謝嶽總。”
寒夜帶我去嶽冠山家打過麻將,嶽冠山的太太海葉兒在家做全職太太,除了照顧孩子,無事可做就招人打麻將,常常打電話拉寒夜去打。寒夜拗不過時就去一次,但是他很不喜歡打麻將,一邊打麻將,一邊打瞌睡。他起了牌之後,也不整牌,從左向右放,然後從右往左出牌,連是什麼牌都不看,所以他從來贏不了。跟這種永遠贏不了牌的人在一起打牌,嶽太太當然高興,所以寒夜經常被騷擾。
嶽冠山出去後,我和趙凱對視一眼,我便離開公司,到公司門口時,六叔站在門外。他看了我一眼,低聲叫道:“小雪。”
我衝著他搖搖頭,不要他再多說,便走了。
嶽冠山的表現居然讓我的思路明朗起來,這是一場關於權利陰謀的戰爭,陷害寒夜的人有可能是他的朋友,甚至他最好的朋友。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四十一 漫天緋聞
一百四十一 漫天緋聞
被趕出韓樂翔,我騎著腳踏車在街上溜達。不經意就會看到有關寒夜的報道,現在滿大街滿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