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秦鏡一眼便認出此人是風晴雪。
她怎的來了?秦鏡歪著腦袋思忖了一會,想必是跟屠蘇一同來的,也不知他們是否開花結果了,不過能跟著他來天墉城,就算還未在一起,應該也是離那日子不遠了。
以往在天墉城就甚是喜歡這個靈氣十足的女子,前次去琴川之時也未和她好好敘舊一番。對於那些愛慕小屠蘇之人,秦鏡都很是喜歡的,那可是未來的師弟媳,得好生處好關係才是。
風晴雪腳尖輕掂,一雙纖手扶著窗框子,一躍而入,甚是穩妥的站在秦鏡面前。
秦鏡詫異的指了指旁處的門,覺得為甚她有門不走,偏要從窗外跳進來,著實令人費解。
風晴雪明瞭她指著門的意思,一下子略為尷尬,撓了撓頭道:“我覺得爬窗子方便多了,還要繞到前處,不是很費神費事。”
這點秦鏡覺得英雄所見略同,以往她在藏劍山莊之時,就是時常幹這檔子事兒,時常是好好的大門不走,便要翻窗子進來,不過,自從來到天墉城之後,她便隱去了這不良嗜好。
一來,天墉城高手太多,她隨意翻窗,若是逮著把她當真的小賊可如何上是好,一個不慎小命不保。二來,便是至關重要的,她來這裡翻窗子的意義何在?在此地,她識得之人更是寥寥無幾。
風晴雪對著秦鏡左瞧瞧右瞧瞧了許久,問候道:“大師兄來尋知了時,說是你……你現在無事了吧,那到底發生了何事?”
“我現在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秦鏡淺淺一笑,梨渦繾綣,一對眸子瑩然有光,整個人神采飛揚的。
若不是此次劫難,她怎能堂而皇之的跟她師尊住在一塊,不過……她現在依然恢復,且不用說日後,單看是今晚,他定是會將她丟出了。
想著是否要提前做好被丟出去的準備?若是他能讓她留下……秦鏡想入非非了許久,眼神有些呆滯,風晴雪在她眼前晃了晃,“小鏡姐,你這是怎的了,莫不是留下了後遺症?”
秦鏡扯回了思緒,扯了扯嘴角,搖頭說不是。
客人在此處站立許久,連口茶都未喝,當真有些說不過去了,她走向桌案前,倒了一杯茶遞給風晴雪,並笑道:“你和小屠蘇這次回來,就不走了,是嗎?”
風晴雪接過茶杯,輕啜一口,“等蘇蘇……我們就走……”風晴雪欲言又止,眼神略不自在,忽然的又哀嘆一聲。
秦鏡覺得略有不對勁,對於她的話,也不知是甚意思,剛想開口細問之時,卻聽得風晴雪道:“這裡不是執劍長老的住處嗎?你怎會在這裡,而且你這衣衫不整的,難道是說……”
風晴雪直勾勾的看向秦鏡,抿嘴一笑,想得甚為深遠。
秦鏡明白她的所指,於是扯了扯衣衫的前襟,揚著手連連擺手,“不不……是這樣的,我前段時間出了點問題,就寄養在師尊處了。”
風晴雪剛喝下的一口茶,就這樣被噴出來了。
寄養?這詞怎的略怪異,可事實上,這段時間的確是紫胤過的最艱辛的養娃日子。
每日所做之事無非是給她餵飯、穿衣等等瑣碎之事,對於這點,秦鏡隱約能想起來點,只覺得那時候的師尊十分的溫柔,對於她說求之事,定會盡量滿足,當真是二十四孝好師父。
這期間又爹又當孃的,比他閉關還要累。
她摸了摸肚子,想著日後定是不能生出個女兒來的,不然師尊只對她好了,那可怎辦?
這姑娘想得有些多了,不過先防患於未然也是無錯的……
秦鏡瞧出風晴雪被愣怔住了,於是又開始解釋為何是寄養一詞,將這個把月所發生之事,一股腦的講給風晴雪聽。
風晴雪聽完感嘆了一聲,世事無常。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秦鏡總能感覺出風晴雪的哀傷,同時也隱約覺此事定與小屠蘇有關。
小屠蘇為何會忽然回來,這也是她百思不解之事。
兩人交談甚久後,一隻靈蝶從窗外飛入,立在風晴雪指尖,兩人像是再交流些什麼。
突然之間,風晴雪的瞳孔驟然收縮,大叫一聲不好之後便衝出屋外了。
秦鏡不知發生了甚,於是便拿了那外衫快速穿上和隨後拿起放在桌上的清境劍跑了出去。
一晃眼,風晴雪已然不見蹤影。她也只能一邊走著,一邊整理自個兒的衣物。
路上來一個一弟子,秦鏡不由紛說扯來一問,便得知了紫胤等人在祭壇。
秦鏡從未去過那地方,便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