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米米哽咽著：“我爸的病，你真的沒辦法？”

小涵反問一句：“其實，若是檢查無誤的話，結果你自己已經也知道，不是嗎？”

姚米米嘆一聲：“是的，但我還是想去京城試一試，小涵，謝謝你，麻煩您跟趙醫生打個招呼，我去找她，好嗎？”

“好，我會給我媽說一聲，姚米米，也別太難過了，到了京城讓我媽帶你們再檢查一遍，誤診也是有可能的！”

“謝謝你，小涵，我爸現在瘦的沒法兒看了！”姚米米的聲音變得哽咽：“才二十天左右沒見，我爸老了十歲的感覺，不過，他是自己偷著去的，心急慌亂的，誰知道呢。”

小涵嘆一聲：“姚米米，心若是垮了，人沒病也會垮了，讓他心放寬，再檢查檢查吧，我現在給我媽打電話，你抓緊時間帶你爸去京城吧！”

“小涵，想不到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幫我，對不起！”姚米米綿軟的聲音中是滿滿的真誠。

小涵結束通話電話，方楚捏捏她耳垂：“是姚米米？”

小涵點點頭：“是她，她爸得了腦瘤，應該是惡性的，我現在給媽打電話，姚米米會帶她爸去京城治療！”

江然嘆一聲：“哎，人果然是有報應的！”

小涵給趙媽打過電話後，掉轉身子，雪白小腳丫從卡通拖鞋移到方楚大腿上，腦袋枕江然大腿上親熱的摟過江然胳膊把玩她的手指，“媽，我覺得，姚米米和她爸爸的事情，這個報應有點兒過了，媽是不是還知道別的內情？”

見小涵和自己這麼親近，江然眼睛笑成了月牙：“媽也是聽別人說的，姚民意年輕的時候是注溝鎮的副鄉長，和下面村供銷社的一名女售貨員暗中好上了。

原本都要結婚了，結果，回家過年去親戚家時，遇到了現在的老婆蘇蘭，蘇蘭是蘭村鎮有名的美人，兩條烏黑油亮的大表辮子垂到腰下，模樣兒也是那個年代最喜歡的濃眉大眼，姚民意便讓他媽託了媒人去說親。

姚民意是鎮裡混得最好的年輕人，蘇蘭家哪能不同意，不過蘇家人也聽說過姚民意在注溝鎮有相好的，生怕姚民意回去後反悔，趕著在姚民意上班前訂了親。

小涵忍不住插嘴：“媽，是不是姚民意回去就要和女售貨員分手？可是那個年代這種問題應該會影響職務的升遷吧？”

“姚民意若只是和女售貨員分手，我也不會說他因果報應，他回注溝鎮後，藉著剛過完年，請未婚的同事們和女售貨員還有他的一個臨時工表弟一起去他宿舍熱鬧熱鬧。

女售貨員象女主人一樣做飯招待大家，大家都起鬨讓女售貨員和姚民意喝交杯酒，那時候的女子是很面嫩的，自然不好意思。

姚民意就勸她放開點兒，大家在一起不就圖個樂呵嘛？結果，這酒喝起來就剎不住了，喝了交杯酒再喝別人敬的酒，姚民意那天是出了奇的配合，最終，大家都醉了。

第二天早上，早醒的同事發現，女售貨員和姚民意的表弟沒穿衣服睡在一起，打地鋪的床單上還有明顯的痕跡。

女售貨員醒來看清眼前的情景，當即暈過去了，姚民意則面色痛苦絕望的招呼大家都出去，把房間留給表弟和女售貨員。

出了這樣的事情，女售貨員自然不可能再嫁給姚民意，大家都勸姚民意想開點兒，姚民意撕扯著頭髮罵自己不該讓女售貨員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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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原本以為，最終的結果是女售貨員和姚民意的表弟結婚生子，卻沒想到，女售貨員第二天就自殺了。

女售貨員自殺後兩個月，姚民意回家結了婚，直到那時，很多人才咂巴過味兒來，那天的意外，也許是姚民意事先和表弟安排的。

女方的家人很封建很傳統，覺得出了那種事兒丟人，不但不上告反倒想辦法捂著蓋著，最終，這事兒悄沒聲兒的沉了下去。

聽說這件事，是你爸還在濰東任職的時候，他一名屬下的妻子和女售貨員是鄰居來著，有一次跟我閒聊，說起了這件事情。

當時我還氣得罵老天無眼，讓姚民意一直逍遙快活，想不到，沒報應是時候未到，現在，他終於要去找那女子懺悔了。”

小涵鼓著嘴發狠：“對，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小涵，媽知道，你永遠都不會接受吳利軍，可是，那個年代，象他那樣的男子，不少，真的！”江然捋捋小涵髮絲：“媽不是為他說好話，媽是覺得，他現在已經改好了，也一直在懺悔……”江然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禮盒：“這個，收下吧，哪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