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怎麼越來越像孩子了呢?要不您看這樣好不好,反正您的工作也不怎麼忙,您請假吧,等我回來後,咱們一起陪小涵去上海,您還可以去看看我小姨,怎麼樣?”
江然聽了方楚的建議,沉思了一會兒,遂破涕為笑:“臭小子,這麼好的主意為什麼不早說?你誠心看媽出醜是吧?”
方楚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媽:“媽,您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講理?我這不剛剛想到嘛!”
方國慶忍不住笑道:“楚兒、你媽現在就這樣,啥事都是別人的錯,她一點錯都沒有,就象這次,我明明只有兩天的時間,她非逼著我再請兩天假,有啥事讓秘書電話通知我,要是我不請假,就是不心疼兒子不愛她,這更年期的女人啊,比孩子還鷦鷯(難纏的意思)!”
江然不滿的白了方國慶一眼:“你才是更年期的女人呢,不對!你是更年期的男人!”
方楚故意告狀:“爸,媽用白眼翻你!”
“臭小子!你找打!”江然輕捶了方楚幾拳後,突然看著剛剛停止手上動作的小涵:“小涵,謝謝你!”
小涵被她謝得有些心虛:“阿姨,您……您這是謝我什麼呢?”話說那白毛可是她不小心給沾上的,不應該謝她吧?
江然正色道:“謝謝你幫我把楚兒調教的這麼有人情味,這麼懂事,才讓我能享受到今天的親情!”
小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嘿嘿……阿姨,瞧您說啥呢,我哪敢調教他!”
方楚怕江然再說出更讓小涵尷尬的話趕緊岔開話題:“小涵,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袁侯這名字可以說大俗也可以說大雅,你猜猜是誰給他取的?”
小涵琢磨了一會兒答道:“我認為是他自己後來改的名字,以我對他母親和他父親的觀察來說,兩口子應該是屬於沒有什麼文化的農民,他們是不會給他取這麼個名字的,畢竟袁侯和轅猴同音,而袁侯在介紹自己名字的時候是說袁世凱的袁和侯門將相的侯,所以我認為是他自己後改的名字。”
方楚輕輕打個響指:“聰明,非常附合他後來的性格邏輯,填報志願的時候我會問問他,看你猜得對不對!”
小涵笑道:“好啊,希望他這次能如願吧!其實想想他的遭遇就會覺得其實他也不是特別討厭!”
江然突然問道:“賭注是什麼?”
“嗯?”倆小齊齊看著她。
江然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們猜問題總不能乾巴巴的猜沒有賭注吧,例如小涵猜對了獎什麼,猜錯了罰什麼?”
小涵輕笑道:“阿姨,我算是發現了,您整天是唯恐天下不亂!”
“要不我給你們定賭注吧?”江然說完期盼的看著小涵。
小涵笑嘻嘻的看著江然:“阿姨可以說來聽聽,要是合適也不是不可以!”
“你猜對了,我就把這個戒指送你,你猜錯了就答應做我兒媳婦!”江然說著從手指上摘下一枚古樸的鑲玉銀戒給小涵看。
方楚聽了江然的話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後面了,小涵看著方楚的樣子,覺得特別不對勁,接過銀戒看了看後突然問道:“阿姨,這戒指傳了幾代了?”
“我也不知道,楚兒他奶奶傳……”江然說著突然捂住了嘴巴,發現小涵正笑得眉眼彎彎的看著她,忍不住氣得輕拍了小涵一下:“你這孩子,就不能笨點,真不好玩!”
方國慶忍不住笑道:“呵呵……你想讓她上套,不大容易!”他對小涵的聰明比江然更有感觸。
江然頹然的歪倒在方楚身上:“哎!兒子,不是媽不幫你套牢小媳婦,是她太聰明瞭,媽幫不上啊!”
小涵不依的喊道:“阿姨,你越來越討厭了!”
方國慶從反光鏡看了看後座上鬧騰在一起的娘仨,眼睛裡慢慢湧滿了笑意,這種感覺,才象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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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方楚以後,方國慶和江然把小涵送回家,便開車返回濰東了,江然要回去把工作處理一下,然後請假回來隨小涵和方楚一起去上海。
……
“哎呀!你們家可真大呀!這裡面拾掇的可真稀罕人!”小涵正躺在樹蔭下的吊床上摟著雪球睡的朦朦朧的,突然被一個大嗓門給吵醒了。
小涵懶洋洋的問道:“球,是誰來了?”這已經是考試後的第二天上午了,小涵被趙媽勒令在家好好休息,為演唱會養精蓄銳,新村還沒放假,沒人陪她玩,結果這傢伙除了陪趙爺爺下棋就是摟著雪球在樹蔭下睡大覺,倒是過的很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