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難道?我用力的拍他的臉,卻一絲反應也無……“胤禟,阿九,你醒醒,不要睡,醒醒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又悲又急中我完全亂了分寸,只情不自禁伏在老九身上嗚咽起來……等等,這身體是溫熱的,那砰砰砰的、跳的挺有力的,是他的心臟嗎?……這軀體怎麼抖起來了,我狐疑的抬起頭,只見老十和十四不知打哪裡冒了出來,一個已經笑癱在地,另一個一邊抹淚,一邊衝門口叫道:“巴圖魯,起來了,做的不錯!”那獵犬一個鷂子翻身,神氣的抖了抖身上的毛,跑進來一個勁兒的舔十四……
地上的“屍體”睜開了眼,一把將匕首拔了出來,坐在那裡笑的沒肝沒肺:“董鄂,快扶我起來,我的腳麻了,哎喲……你別踢我呀,這匕首設計的不錯吧,裡面注入紅色液體,狠狠往身上一戳,諾,粘上了,很逼真的,送給你玩。”
“這種事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嗎?”我氣的無以復加,狠狠的把他的手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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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道,當我得知你不管不顧的去了疫區,自個兒卻只能待在宗人府裡什麼都做不了時,是什麼感覺?我就是要讓你嚐嚐那種難受的滋味!”
我默然,突然覺得有點歉疚……這條毒蛇,咬人一口還真是入骨三分!……別這麼糝人的死瞪我呀,自動蔫了,忙討好似的主動將他拉了起來。
胤禟神色稍霽:“這三個月可有想我?”
“嗯。”
“怎麼想的?”
“想的吃不下筷子也吞不下碗。”臉蛋立即被人捏的生痛,那雙死魚眼睛又來了,“好嘛,是‘牛骨骰子鑲紅豆……刻骨相思’行了吧,對了,你們趕緊把這兒給我恢復原狀,我去小廚房找人開小灶,張羅吃的去!”
……
“董鄂,這魚怎麼這麼香?看不出,你們這兒的小灶還挺有水平的。”老十吃的津津有味。
“這可是有訣竅的,把收拾好的魚放到牛奶裡先漬上半個時辰再烹調,那味道可就格外的鮮美。”嘿嘿,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奶牛就吃牛奶。
“還有別的訣竅嗎?”
“有啊……燉肉時用陳皮,香味濃郁;吃牛羊肉加白芷,可除羶增鮮;灌製香腸用肉桂,味道鮮美;燻肉燻雞用丁香,回味無窮。”
“董鄂,這是什麼?”十四最愛亂翻別人的東西。
“桃花刀。”我沒好氣。
“做什麼用的?”
老九笑了起來:“雌馬一般每21天發情一次,時間持續7天左右。雄馬成熟後,一般脾氣較大,性情暴烈,一旦見到發情的雌馬後,則難以操控,不易騎乘。而騸馬的性情穩定、溫順,耐力好,且沒有‘雜念‘,會一心一意地給你‘當牛做馬’……你猜猜看,這是做什麼用的?”
十四恍然大悟:“原來是騸馬用的呀……”
老十突然臉漲的通紅,捂著喉嚨低下頭劇烈咳嗽起來,糟糕,分心了吧,魚刺鯁喉了……眾人手忙腳亂,十四給他拍背,老九把桌上的麻油倒給他喝以潤滑食道,似乎不頂事……我趕緊把自個兒心愛的麥芽糖捐獻了出來,讓老十含在口中,徐徐吞下,果然,麥芽糖吞進喉嚨後,順利的粘住了魚刺,將其一同帶進了胃裡。
大家同時舒了一口氣,“吃魚的時候,你胡思亂想個什麼呀?”老九端起了兄長的架子。
老十道:“我在想,皇阿瑪前腳剛出京城,索額圖這老匹夫就蹦達上了……啥時候也該把他給騸了。”
……我終於想了起來,在康熙帝第四次南巡時,發生了一件什麼大事!
歷史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先只是星星之火的累積,慢慢的,便烈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羽翼漸豐的‘太子黨’經過數年的苦心經營、黨同伐異,終於培植起了一支勉強可以與康熙帝至高無上的‘皇權’相抗衡的新勢力中心……不甘寂寞且野心勃勃的眾位皇阿哥們,也心照不宣的同心協力著,聯手的聯手,進讒的進讒,掣肘的掣肘,放冷槍的放冷槍,‘扳倒太子黨’儼然已經成為這個特定歷史時期裡,皇阿哥們共同的心願……
於是,一團和氣中暗潮洶湧,人情練達裡鬥角勾心……量變達成質變,在康熙四十二年,皇權與儲權之間,諸皇子與皇太子之間愈演愈烈的矛盾,終於有了第一次“爆發”……
史書對這一段記載十分‘隱晦’,只知道在康熙帝五十大壽的前不久,他老人家不顧臣工們的極力勸阻,執意南巡視察黃淮河工,按理說,皇帝和儲君總該留一個來監國,就像康熙帝三次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