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中,受那許多無妄之災。
顧母摸了摸顧舒晗的頭,下定了決心:“舒晗,我決定和你爸爸離婚。我這麼做,不是為了成全他和那個女人,而是為了你,你明白嗎?”
顧舒晗點了點頭,在她看來,劈腿的男人就該甩了,沒有任何理由。不止顧父,就連原身劈腿的丈夫秦志宏,她也打算回去之後就跟那人離婚。
她的字典裡,從裡沒有委曲求全這四個字。沒有任何男人,值得她為之忍氣吞聲,放棄自尊。
從原身的記憶中,顧舒晗瞭解到,顧母在嫁給顧父的時候,帶了大筆的嫁妝。那時候,顧父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雖小有所成,全部身家加起來也沒有顧母嫁妝的一半。那個時候,因為有顧母的支援,有顧母孃家唐家的保駕護航,顧父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脫穎而出,掙下大筆身家。
偏偏顧父在功成名就後,很忌諱別人提起這一點,他一點都不希望別人把自己的成功跟妻子的幫助扯上關係。想來,那個時候顧父與顧母的貌合神離就已經有預兆了,只是,顧舒晗本尊和顧母都沒有發現。
現在,顧母既然決定和顧父離婚,那麼她的這筆嫁妝必定要拿回來。顧母孃家已經敗落,嫁妝就是她最後的依靠。只是,這麼些年下來,顧母的嫁妝早已經跟顧父的產業聯絡在了一起,息息相關,不知顧父品行如何,若是個計較錢財的,只怕這筆嫁妝就不容易全部拿回來了。
雖然顧舒晗作為穿越人士,很難立刻就對沒有相處過的顧母產生深厚的感情,但誰真正關心她,她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顧舒晗雖然性子淡漠,甚至有人戲稱她為工作機器,但她對於真正關心自己的人,總是難以硬下心來的。
顧母滿心滿意為她打算,她自然也要為顧母好好籌謀一番。
“媽,爸…的名下有哪些產業,盈虧情況如何,您都清楚嗎?”
顧母雖不親自過問這些廠子的情況,但她平時管著家裡的財政收支,自然對這些瞭然於胸:“有六家糧鋪,三家肉鋪,三家布莊,三家旅館,兩家酒樓,兩家瓷器店,一家玻璃店,一家當鋪,一家成衣店,一家醫館,一家藥店,這些都是賺錢或是維持不虧不賺的,還有一百畝良田,每年僱人種著,也有一些進項。除此之外,虧損的有一家鋼鐵廠,一家水泥廠。那個男人不知道聽了誰的話,開了鋼鐵廠和水泥廠,專做那些軍閥的生意,誰知道,鋼鐵廠裡生產出來的鋼材根本賣不出去,人家嫌他廠裡的鋼鐵品質不好。水泥廠原先還有幾家大戶人家讓他去鋪過地,聽說出了問題,最近有一戶人家找上門來,他正麻煩纏身呢。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他另外還有些廠子,具體做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說到這裡,顧母嘆了口氣:“想來,那個男人竟是早早就開始防備我了,可恨我卻如今才看出來……”
“您的嫁妝都給爸用來開這些鋪子了?”
“不錯。”提到這裡,顧母就恨得牙癢癢:“當初若知道他是這麼個人,我再不會如此的。現在說這些,也遲了。”
“不遲,我去陪您把這些嫁妝都要回來,嫁妝值多少,都讓爸爸摺合成黃金還給您。他急著與您離婚,好給他兒子一個正經名分,想來會同意的。況且,他不是一直說他的生意做到今天這個地步沒有依靠您嗎,把嫁妝還給您,他才能夠真正讓他的產業跟您撇清關係。”顧舒晗逐條為顧母分析著:“對了,他這些年用您的本金做生意,現在還回來,怎麼也不該只還本金。您去問他把鋼鐵廠要過來,就說您閒著無事,想給自己找個活計幹。”
顧母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只是,為什麼要把那鋼鐵廠要過來?就算要他賠,也該賠糧鋪和田地!”
“因為按照您的說法,那鋼鐵廠現在正虧著,要鋼鐵廠的阻力,必定比糧鋪小。媽,你相信我嗎?等把鋼鐵廠要過來,我能夠讓它恢復運營。”
她日後想要生產航空器,原材料廠必不可少。顧父沒有能耐解決鋼鐵廠技術上的難題,不代表她也沒有。
顧母聽了,並沒有把顧舒晗說的當回事,只以為她是小孩子心思,對沒怎麼見過的鋼鐵感到新鮮了。她向來寵愛女兒,如果女兒想要拿廠子來玩玩,她倒也不反對。對於她而言,能夠拿回嫁妝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多要些東西,不過是氣惱顧父的行為,想要宰他一宰罷了。
“那行,就這麼著吧。不過,他畢竟是你的父親,討要嫁妝的事,你還是不要出面了。媽不想讓你為難。”
顧舒晗卻道:“他是您的丈夫,才是我的爸爸——我現在還叫他一聲爸,等他不是您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