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不知道疼,抱著她不鬆手。
宋嵐:“嘶~~你不疼我還疼呢,我傷口裂開了。”
趙航鬆開宋嵐,低頭看了看:“給我檢查檢查。”
宋嵐大大方方地解開了紐扣,她不怕身體被看光,因為她身上纏滿了繃帶。胸前被趙航壓得滲出了一點紅色的血跡。
宋嵐忍著痛指了指趙航:“你個豬隊友。趕緊出去,讓醫生過來換繃帶。”
趙航瞄了瞄宋嵐的胸口,切了一聲:“又不是沒看過,還趕我出來。”
以前他們一起去酒吧,宋嵐穿著低胸小吊帶,小半個胸都露出來了,他們貼在一起跳了好幾支舞。
病房門口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長椅,宋柔與顧修然一人坐在一邊。
顧修然想和宋柔坐在一起,他起身走過去坐在她的椅子旁,她趕緊起身去做了病房門口另一側她剛才坐過的椅子。
顧修然再起身回到原來的椅子上坐好,宋柔也跟著起來,回到病房另一側椅子坐好。
隔著一道門寬的距離,顧修然轉頭看著宋柔:“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宋柔哼了一聲,對上顧修然的目光:“那可不一定。”
他眼神溫柔,早已經將把她摁在牆上欺負的時候露出來的虎狼一般貪婪的目光收了起來。
像帶了一層叫做斯文的美瞳,將敗類的一面藏得嚴嚴實實。
顧修然起身走到宋柔面前,他並不坐下,省得她又跑掉。
他低頭看著她,眼神似笑非笑:“就那麼怕我嗎,嗯?”
偏這人長了一雙桃花眼,天生眉目含情,將那幾分壞意演繹地抓人心肝,像被一支羽毛不輕不重地撓著,癢得難受又無從紓解。
宋柔偏過頭去:“我怕你做什麼。”
一想到在病房裡的那一幕,他粗重的呼吸聲就落在她緋紅的耳側,說著什麼我想要你這樣浪蕩的風流話,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快了幾分,身體裡有一股陌生又舒服的異樣在流淌。
十一月的天氣竟也能這樣燥熱。
宋柔惱怒地抬腳踹了顧修然的小腿一下,不知是生他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
他蹲下來微微抬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她。
她唇色與方才一樣,飽滿誘人,泛著晶瑩水澤,曖昧的燈光一照,平添了幾分攝人心魄的妖媚。
兩人目光對上,呼吸均是一滯。
宋柔突然不緊張也不怕害怕了,因為她發現,顧修然臉紅了。
她甚至還能反過來像他平時逗她那樣逗弄他兩句:“顧教授,您臉怎麼這麼紅,是發燒了嗎?”
即使他們都已不再是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青春少年。可她是他的初戀,是他的女人亦是他的女孩。他所有的心動都是她。
她看見他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聽見他說:“宋柔,調戲我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她嚥了下口水,喉嚨微微發乾,聲音軟得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什麼後果?”
這時,病房門的開啟了,趙航走出來:“呦,老顧,那不有椅子嗎,怎麼蹲地上,不嫌腿麻?”
宋柔蹭地一下站起來,她紅著臉,逃似地跑了:“我進去看姐姐。”
趙航坐在顧修然身側,習慣性地摸了摸口袋,摸出一盒煙,想到醫院禁菸,又把煙盒放了回去。
他碰了碰顧修然的肩膀:“老顧,你現在一個人住,會不會經常感到孤單和寂寞。”
顧修然一點也不想理這個人。
趙航繼續說道:“我搬過去陪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