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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我並沒有失去理智,“所以呢,你想要做什麼?”許多天不曾開口,一開口聲音已經沙啞如老嫗,慕醉若是表現出一絲想要救我的意思,只怕今日他便會跟我一般被人牽制;當然,也許他覺得我多次惹怒了他,現在毫無價值,這般表現也在情理之中,總之,似乎怎麼說,慕醉這般舉動,都是對的不能再對了。

“所以,這條命得從你身上討回來啊,這樣吧,若是慕醉一個月之內不服軟,那在下便命人將你毀了容,再送去妓院陪客,怎麼樣?到那時,雖然樣子醜了些,但是隻要祭出你的那些身份,相信怎麼著,你的生意都不會慘淡的。”他說的很平和,這麼多次的接觸後,我只能說,隆裕真是夠狠,讓這樣一個精神不穩定的人來折磨我,從頭至尾,她都不曾露過面,真是好心計!

“送我去妓院?”我心底幾乎涼成了一片,臉色相信在這昏暗的地牢裡,也看不出什麼蒼不蒼白,聲音倒是一絲沒變,依舊嘶啞難聽,“你也不是活著這一兩天的人了,也該知道,若是連個最後自保的手段都沒有,那我便也枉獲那些頭銜了,即便是本尊自盡了,只要本尊死了,那具屍體,你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死了的人,怕什麼?”

他大笑出聲,等到他消停了再次開口時,聲音變得愈發的詭譎,“公主一身是膽,在下自愧弗如,不過送不送去妓院,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今日在下便先收你些利息,當然了,在下的利息,公主自個兒也該明白,這肯定是高的,——嗯,不至於很離譜,但是總是高的,你說呢?”待他說完,我便能感覺到,一陣冰涼在臉上游蕩,“這是主子賞給我的匕首,嵌著泣血的紅寶石,公主您喜歡麼?看,真漂亮!哦,抱歉,在下忘記了公主現在看不見了。說真的,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在下看著更舒服一些,以前那像刀子一般的目光,換了誰,恐怕也受不住。”

我忍受著那像蛇一般的冰涼在臉上的遊移,本以為他會在臉上下手,末了,卻覺得左手的手腕處傳來的一陣劇痛,瞬間有了黏膩的鮮血流到掌心裡,但是僅僅只能感覺到這一點,按照指尖動不了的狀況來看,估計是斷了左手的筋脈,隨之而來的,是左腳、右腳,因為他說無人可以忍受給這樣一個醜八怪餵食,這右手,便留作吃飯的用處。

也許是一天,也許是兩天,又或者是半個月,那個人沒有再過來,只有每日兩次,送飯的人會過來送飯,也許是個聾啞人,每次都沒有什麼聲音發出,安安靜靜,若是沒有那重重的腳步聲,也許我壓根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儘管飯裡依舊有著不少分量的軟骨散,但是此時此刻毫無能力動彈的我,服與不服,也沒什麼分別,但是總是要堅持下去,我還有清和孩子。

就像那個人說的那般,貌似是一個月快到了,那天一如往常,我深陷在黑暗與安靜中,等待著也許一天中僅有的腳步聲,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沒過多久,便聽到了急促匆忙的腳步聲,像是一大群人,也許是一大群隆裕的人,也許是一大群來救我的人。然後似乎是推開了石門,接著便是一片寂靜。

那一天的我,想必是骯髒醜陋到了極致,以至於他們險些沒能認出來,但是憑藉著那張臉,也許全身上下能證明我是昔日那個風華絕代的烈夙公主的證據,便只剩下這張臉了。

“王爺,時間不多,我們需要儘快撤退。”大概是,是袁肅的聲音吧,那麼,那麼是不是,是不是慕醉他……

“本王知道。”然後便是一陣有些急促的步伐,熱切的呼吸在耳邊飄著,“詩雪,詩雪,聽得見嗎,疼不疼?”

我微微張了張口,但是已經長達一個月沒有說話的嗓子估計也說不出什麼,只能模糊地發出一個單音節,“清,清……”嗓子乾澀沙啞,覺得充著血,在慕醉抱起我的時候,我難得的感到了這一個月以來的痛楚,身上的肌膚被磨蹭到,尤其是雙腳的疼痛,這樣的結果,是代表著,以後要在輪椅上坐一輩子麼?

“我知道,先帶你回去,好麼?”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雙手也在抖個不停,但是卻在袁肅提出要接過我時,斷然拒絕了他,“本王來就好。”

第百一十九掌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時隔這麼多天,感到風吹著面龐,心裡微微一鬆,儘管雙腳疼得讓我冒著冷汗,但是隻要脫離了那個地方總是好的,一下子放鬆下來的心情讓我分外疲憊,被困著的日子裡,尤其是雙目失明後,只能望著虛無的黑暗失神。現在慕醉來了,他既然過來了,那麼總是會有法子離開的,我不必擔心什麼。

深陷在睡眠中,直到被人喚醒,下意識地動了動手,彷彿千鈞重一般,那一剎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