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貫的冰冷語氣。
“娘娘說這劍的主人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人,要…要屬下千萬替她好好保管,說是要等……”
“說下去。”
“等他的孩子長大了再來取。”
“你先下去吧。”
“這劍……”
“滾!”穆懿軒那深邃的眸子驟然冰冷,右手一揮,手上那劍便直直地飛了出去,重重地cha入牆中,劍鞘砰地一聲,瞬間裂開掉落下來。林奇膽戰心驚地退了好幾步便影一般消失不見了,主子渾身散出的冰冷連他也承受不住,已經好久好久沒見過主子這樣了。
穆懿軒死死地盯著牆上那把劍,心口的痛開始一陣陣傳來,不由得退了一步,跌坐在榻上,蒼白的嘴角邊,血,慢慢地流了出來。
孩子?
等孩子長大?
原來!
呵,難怪她會說孩子是她的,難怪她從未承認過孩子是他的!
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原來,不是他!
他賭上了命,卻不是她最重要的人!
那把銀白長劍!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
為何兩次挾持她都沒有真正傷她?為何那日在獵場她會救他?
她在鍾離是被那黑衣人挾持的,他到底是挾持她,還是救她?他們究竟生了什麼?!為何她只說那黑衣人死了,沒有跟他提及任何細節?
她到底騙了他多久!?
……
她是騙了他,只是,剛剛才開始,一切都剛剛才開始。
冷宮裡,白嵐依舊苦苦勸說著她,“萱兒,你可真的考慮清楚了?”
白嵐在忘憂谷便知她心意已決,一路相勸,到了這宮裡亦是日日相勸,只是她一絲都不動搖。
“娘,你一定很愛爹吧。”
白嵐心中一怔,她已經好久沒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了。應該是很愛吧,否則怎會千里迢迢趕來救他,救了卻又不敢見,終究是回不了頭,離不了這苦海,只是,為何她的女兒也要同她這般見不到岸呢?
情,奈何如此苦苦為難世間這痴男怨女?
“你若心意已決,娘也不再為難你。只望你不要有憾有悔。”罷了,這是萱兒的選擇,像極了年輕時的她,若是換成了她自己,她亦是會如此的吧。
林鳶堅定地看了白嵐一眼,道:“娘,放心,萱兒不悔。”她向來隨意而行,隨心而為,不思不憾不悔,不悔就是不悔。
“娘,萱兒……”還想說些什麼,只是,話音未落,便見穆懿軒一臉怒氣而來。
“娘,你先出去吧,萱兒沒事的。”低聲在白嵐耳邊說著,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等了許久,他終於來了。
白嵐看了穆懿軒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林鳶,無奈,只得搖了搖頭走了出去,隨萱兒去吧,總教那邊她去交代。
“你來啦。”看著他,淡淡地笑著,那俊朗的眉目,那gao挺的鼻,那剛毅的唇,那冷冽的眸子,她都再熟悉不過了。
今日她特意著了妝,風鬟霧鬢,中彆著珠花簪,眉目如畫,膚如凝脂,白裡透紅,濃妝粉黛掩藏了原本的一臉蒼白。
“嗯。”穆懿軒冷冷地回答,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
那冰冷的氣息她再熟悉不過了,他怒了,很怒,怒意滔天。
她卻依舊笑著,將他的手拉了過來,覆在肚子上,“告訴你哦,他會踢我了,今天早上他踢我了,第一次哦。”
“我們給他取個名字吧,叫什麼好呢?”
“對了,芙妃姐姐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啊?我改天要去看看她,我都還沒看過那孩子呢!”
“你怎麼了啊?怎麼不說話?”
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看一直沉默著的他,見那眼中的怒氣越來越濃,她卻還不滿意。
“穆懿軒,這孩子可是我的哦,以後不許你讓奶孃帶走,我的孩子我一定要自己帶的。”
“喂,你說話啊,你聽到了沒有啊?”伸手推了推他,他卻依舊沒有回答。
“喂,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伸手想mo他的額頭,卻被他開啟。
“你究竟怎麼嘛?莫名其妙!”
他卻猛然將她壓制在g上,冷冽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冷冷地開了口,“林鳶,你真讓我失望!”
“你幹嘛!快放開我!你壓到我的孩子了!”
想掙tuo,不停地推他,卻動不了他絲毫。
“你的孩子!你就這麼在意這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