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角一座別緻的高腳小樓奔去。
那是他的師父,五行宗宮主五行子的住處。
“弟子叩見師尊。”松雲子走到小樓前,恭敬的跪下說道。
“是松雲子嗎?進來吧。”樓內傳出一個飄渺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異常清晰。
松雲子整了整衣服,必恭必敬的走進小樓,輕車熟路的來到一間小廳內。
這是一間不大的客廳,裡頭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個蒲團,桌子上放著一個香爐,三炷線香正散發出陣陣輕香,一名道裝老人盤腿坐在桌前的蒲團上,背對著松雲子。
“這是北海的青冥香,不僅有清心的作用,更可以增強修真者的修為,有莫大好處的。”老人頭也沒回的說道,然後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松雲子唯唯諾諾的應和著,遲遲不敢岔開話題。要知道他雖然號稱是五行宗第一高手,但在面對他這個異常和藹的師父時,卻不知怎地心中總有一股寒氣,站在他面前,不要說造次了,就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總不可能是專程來問安的吧。”那老人突然淡淡的問。
松雲子愣了一下,急忙加油添醋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在他口中率先挑釁的肯定是旭日劍派的人,而他則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就是這樣,他們仗著人多圍著我們,嘴裡還不乾不淨的侮辱我們五行宗,弟子與他們講理,還被李嚴那老傢伙暗地裡偷襲了一記,到現在胸口還有些窒悶呢!”
松雲子說完這番顛倒黑白的控訴,頗為不安的垂下頭,等待著五行子的回應。
老者突然冷哼一聲,松雲子就覺得胸口突然一窒,彷佛被一個大錘砸了一記似的,一股甜腥味直衝喉頭,好不容易才壓了下去。
“李嚴的心性我瞭解,雖然我們作對了上百年,但他不是這種喜歡惹是生非,主動挑釁的人,恐怕是你上前挑釁不成,反丟了我們五行宗的臉吧?”五行子背對著松雲子冷冷的問,言語中竟然透露出一股殺機。
五行子的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松雲子的耳中,卻如同一記驚雷般,震得他幾乎魂飛魄散,大駭之下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師父饒命,弟子再也不敢了!”
五行子沉默良久,好一會兒才嘆口氣道:“你起來吧,不要叫的那麼悽慘,你是為師的弟子,為師怎麼會殺你呢?”
“謝謝師父!”松雲子重重的磕了個響頭,這才爬了起來,他臉上滿是灰塵,額頭也有些紅腫,看上去很是狼狽。
“整理一下,看你一身狼狽樣。”五行子頭也不回的說,頓了頓又問:“李嚴他們實力如何?”
“很強!”松雲子肯定的說道,想了想又急忙補充:“對了,他們來了幾十個人,幾乎全都有法器,只除了一個年輕人和另一個很高大的壯漢!”
五行子聞言一顫,差點打翻了面前的香爐,好一會兒才問道:“他們都有法器?你確定沒有看錯嗎?”言語中滿是不敢置信的意味。
“弟子敢以性命擔保,他們手裡的確實是法器,雖然不如師父賜給弟子的這把辟邪古劍,但看樣子應該也不是凡品。”
“李老頭是到哪裡去找來這麼多法器的?我們五行宗不過才有二十多件法器,他倒好,竟然人手一件,什麼時候旭日劍派的勢力增長得如此迅速?”五行子自言自語道,“莫非前一陣子楊家被毀與他有關不成?”
“師父,您是說柳家被毀是旭日劍派乾的?他們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摧毀一個宗派,那這次論道大會我們不就輸定了嗎?”松雲子驚叫道。
“哼,一個小小楊家算什麼,我們五行宗也有實力滅了它!何況楊家覆滅應該和旭日劍派無關,李嚴一向自詡名門正派,是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幹出這種事,然後再來炫耀的。”五行子冷哼道:“不過他突然得到這麼多法器,實力大增卻是事實,好在論道大會是靠三局兩勝來決定勝負,所以他人再多也沒有用!”
“師父英明,我五行宗在師父的領導下,一定能夠發揚光大,稱雄修真界!”松雲子急忙大拍馬屁。
五行子只是背對著松雲子揮揮手道:“好了,你下去吧,三天後的論道大會只許贏不許輸,你回去準備準備。”
“是。”
松雲子於是恭敬的退下,五行子依然面對著桌子,好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李嚴啊李嚴,想不到我還是小瞧了你啊!不過即使你得到了這麼多法器,我也已有萬全之計,這次論道大會就是我們五行宗取代你們旭日劍派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