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暗嗔著,心裡卻泛起了一絲絲甜意。
一旁的文姨聽見他們的交談,握著紅酒的手稍頓,臉上隨即浮現出笑意。
……
陸宅很大,陸靖言抱著她走了很長的路。
上樓的時候,遲櫻沒忍住問他:“你累不累。”
溫軟的氣息像羽毛一樣掃在鎖骨,陸靖言喉嚨一緊,低頭看她清澈瑩潤的眼眸。
她大概不會知道,她每一個動作都像在無聲的撩撥。
陸靖言聲音啞了些,緩緩應著她:“不累。”
頓了片刻,他低低地道:“可我想更累一點。”
遲櫻捕捉到他低沉聲線中隱秘的危險,感到有點緊張,手指微蜷。
一分鐘後,陸靖言抱著她走進臥室,用身體抵著關了門。然後把她放在床上,順勢壓了上去,修長有力的手臂支撐在她身體兩側。
遲櫻能感受到他的隱忍剋制。他的動作並不霸道,細微處都透著溫柔小心。
但陸靖言擁有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被他以這樣的姿勢壓著,哪怕動作再輕,也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寬闊柔軟的床上,遲櫻眯了眯眼睛,目光有些迷離地看著他。
她的長髮慵懶地散落,烏黑瑩亮的色澤更襯得臉蛋精緻白皙。
眼眸因為情。動而潤澤,泛起一片霧氣。
弧線漂亮的唇瓣櫻桃般紅,輕輕抿著,有種別緻的誘惑。
肌膚瓷白,瑩潤如玉。肩處樸實無華的白色吊帶,此刻都成了最精緻的點綴。
更不用說遮掩在單薄布料下的旖旎風光。
陸靖言凝視著她,眼眸愈發地沉,滾燙的身體傾得更近。
他的薄唇輕擦著她紅得剔透的耳垂,喉間逸出低醇而磁性的字句:“我們再試試?”
不等遲櫻回答,陸靖言不嫌夠地輕咬了一下。
遲櫻臉蛋立刻燒了起來。
也許她的情感不夠敏感,身體卻敏感得過分。
陸靖言只是輕輕一觸,就激起了一陣無法言說的酥麻,密密綿綿地蔓延全身。
與此同時,還牽扯出一絲她無法忽視的空。虛和渴望。
遲櫻回想起兩次嚴重的心悸。無論是陸靖言把她壓在後座上吻,還是車身裡失敗的嘗試,都不謀而合地發生在車裡。
也許……因為她對車禍比較敏感。
如今大床寬闊,夜燈繾綣,整床被子裡都是令她著迷的味道。
遲櫻希望他們能真實地發生什麼。
她眼眸盈盈,藏著一些期許,輕聲答應他:“好。”
陸靖言喉結微滑,然後吻她。
從眼睛到鼻樑,從唇瓣到鎖骨。意動之時,修長的指尖輕緩地褪去了她的衣物,溫柔的吻一路向下。
他的大掌在她細膩光滑的肌膚上游離摩挲,每一次溫柔的撩撥,都充分地照顧她的情緒。
遲櫻輕輕咬著唇喘。息,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