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裝了暈,自然就得將戲繼續圓下去。這不,在假意喘了一口氣之後,蔡吉當即支起身子向曹昂致歉道,“無妨。本府剛才只是覺得胸口有點悶而已。不曾想竟了擾了司空的宴會。”
“蔡使君身子不舒服,先躺下再說。”曹昂在柔聲示意身旁的侍女扶蔡吉躺下之後,跟著便豁然起身,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擾亂宴會的是禰正平那狂徒吾這就去教訓那廝”
蔡吉見曹昂起身就要去找禰衡算賬,不知為何竟心頭一急,脫口而出道,“昂公子且慢此事雖因禰正平而起,但本府聽聞其在許都士林頗有盛名。公子若是貿然傷及禰正平,恐怕會對公子的名聲不利再者出了今日之事,司空一定會好好懲治那狂徒公子又何須自汙雙手。”
本在氣頭上的曹昂聽蔡吉如此一說不由楞了一下。確實,禰衡在許都士林名氣不小,且與孔融、楊修等名士交好。孔融甚至毫不吝嗇地稱讚禰衡,“淑質貞亮,英才卓礫。初涉藝文,升堂睹奧。目所一見,輒誦於口;耳所瞥聞,不忘於心。性與道合,思若有神。弘羊潛計,安世默識,以衡準之,誠不足怪。忠果正直,志懷霜雪。見善若驚,疾惡若仇。”也正因為如此,當初父親聞訊後本想召其入府為幕。然而禰衡不僅拒不應召,還出言不遜,結果惹得父親一氣之下便將其罰作了曹府的擊鼓小吏。
若換在平時,曹昂對這等華而不實的狂生,根本不屑一顧。可是一想到禰衡竟當著蔡吉的面寬衣解帶,曹昂便覺一股怒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