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來朝汝兒砍去,若不是小烏鴉忠肝義膽,拚死朝黑衣人的背上跳上去,拚命的咬著他的肉、扯著他的頭髮,甚至還拚命用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捶他,只握汝兒這回不死也重傷。
那黑衣人將方向一轉,用劍狠狠往後刺進小烏鴉的肩胛。
“小烏鴉!”汝兒花容失色,眼見小烏鴉跌倒在地上,肩膀的血還不住的噴出,那可恨的黑衣人還想朝小烏鴉補上一刀“
汝兒拚了命的從地上爬起來,撲向那黑衣人,學著小烏鴉咬他、啃他、捶他,就是不證他接近小烏鴉一步。若不是那黑衣人正巧因這猛烈的撞擊掉了手中的劍,只怕汝兒這下也與小烏鴉遭受同一命運了。
那黑衣人想甩開她,哪知汝兒仍是死命的抓住,說什麼也不放手,生怕一個放手,小烏鴉就得命歸黃泉。
那黑衣人以背用力撞牆——背上的汝兒首遭其殃。撞得她五臟六腑差點移位,一個手滑,便軟綿綿的滑落在地上。那黑衣人想趕盡殺絕,輕鬆的拎起汝兒,從左廳摔去右廳,只見當慣了空中飛人的汝兒這回狠狠的撞上牆壁。且不巧得很,那衝力讓她的額頭撞到牆,整個人再彈跳到地面,那汩汩鮮血便緩緩流了出來。
黑衣人解決了一個,想拾起劍再解決另一個,忽地感到四周靜了下來,抬頭一看,只見同伴早被那巨人打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一見這情形,黑衣人想趁機離開房間,只見他還沒出房門半步,在外頭的朱忠早拿著掃帚恭候大駕了。
朱牛立刻奔到小烏鴉身邊,蹙眉望著那肩押上流出的黑血。
隨後,朱忠趁其不備,解決了那黑衣,也跟著進來。
“朱牛,你愣在這裡幹什麼?王妃呢?”朱忠接著轉頭看見昏迷不醒的汝兒,立刻上前照料。
而朱牛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他用心拉扯那薄如蟬翼的領口。
“你——幹什麼?”半昏半醒的小烏鴉虛弱的問。
“對不起!事非得已,請姑娘原諒……”朱牛道了聲歉,扯開那領口,露出白嫩的肩膀,他低頭一個吸吮,便把黑血吐了一口出來。
“你——”等小烏鴉明白他在做什麼時,一時之間又急又怒,想推開他又沒力氣,想喊小姐救她,卻又喊不出聲,最後急怒攻心,便又昏了過去。
朱福,快請大夫來!“朱忠大喊,一手還拿著手絹止住汝兒額上的血,額上頭的血還冒得厲害,一條手巾很快就給浸透了。他她雙老手還微微發顫著,生怕一個搶救不及,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樣去了。
黑血清理得差不多時,朱牛便將小烏鴉的領口遮掩好,憂心忡忡看著朱忠。
“王妃還挺得住吧?”
“大概……”又換了一條白手絹止血,朱忠不安的望著汝兒。“少爺還沒回來?”
“未到五更,少爺是不可能回來的。朱牛蹙起眉,望著小烏鴉那蒼白的面容。
朱忠實在受不了了,看著汝兒那微弱的呼吸,他幾乎以為她已經……
一想到這個字,他忙不迭的拿手巾擦汗,這不擦還好,一擦,才發現驚嚇過度,竟拿剛為汝兒止血的手絹擦汗,弄得他臉上血跡斑斑……
有生以來,朱忠還是頭一回這般恐懼。他大喊:
“朱福!快請大夫!”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
莫府上上下下為了喜宴,動員了所有家丁和奴樸,就連在寶庫門前守衛的大漢也召去做端茶水的工作,所以朱琨庭不費吹灰之力的便開啟了寶庫的鐵門。
“小心,裡頭可能有埋伏。”身著黑衣的楊明提醒道。
他向來粗中有細,光日連草上飛都在此載了個筋斗,難保裡頭沒有陷阱。
所以當他瞧見寶庫裡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時,不但沒紅了眼的撲上前去,反而小心翼翼的張望四周,以免後悔終生。
不過,當朱琨庭輕而易舉的拿起那擺在桌上的如意菩薩時,揚明差點沒下巴脫臼。
“好傢伙,草上飛這老小子敢騙我!”楊明有些羞愧。
虧得先前朱琨庭聽他一言,計劃周密得滴水不漏,尤其天鷹莊幾名好手全在莫府外頭待命,就為偷回朱家傳家之寶。而今竟不費吹灰之力,便輕易到手,這豈不讓他下不了臺?彷彿有欺友之嫌。
只見朱琨庭沉思般的盯著那翠得發綠的如意菩薩。
“朱兄,趁著沒人發現,咱們還是快走。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要是讓嫂夫人久等了,我罪過可大了。”
一想起汝兒,朱琨庭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