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夫人過來給太妃請安。”
一聽到這兩個名字,趙貞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對朱紫說:“你還沒去外書房看我昨夜的成果呢,一定很想去看看吧?!”
朱紫默默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
她對這些炸藥啦機械啦傳動啦角度啦統統沒興趣,一點也沒有!
可是看著趙貞興致勃勃的樣子,朱紫居然不好意思說不,她違心地說:“那是當然了!”
趙貞很高興,他真心喜歡自己搞的這些東西,可是由於保密的原因,他還真不能隨便和人分享,朱紫除外——朱紫是他最親密的人,當然什麼都要分享了!
想到朱紫等一會兒將要表現出的對自己滔滔不絕的崇拜,趙貞心情很愉快。
雖然趙貞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可朱紫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他的愉快,朱紫心裡覺得能讓趙貞開心,自己說點違心的話又有什麼呢!
趙貞怕朱紫累著了,讓朱紫坐在了軟轎上,轎伕抬著軟轎跟在他的後面向外書房走去。
到了外書房,朱紫本來怕自己見了外男不方便,誰知道一向注重這個的趙貞反倒很不在意地說:“沒關心!”
朱紫下了軟轎之後環顧四周,這才曉得趙貞沒騙自己,確實不需要回避——裡面的人都被王爺夜裡那一轟給嚇破了膽,都搬到東偏院去住了。
外書房本來是一個極大的六進院子,趙貞自己佔了主院,用來議事、見客、歇息等。
另外他那些沒帶家眷的親信們也有不少住在這外書房。和他一起住在主院的無非是最心腹的人,比如以前的胡非同等人,現在的邱清源等人;其它院落則住著許大夫侯大夫以及次一等的謀士清客之類的。
以前外書房來來往往都是男子,朱紫也就和趙貞來過一次,還是趁夜深人靜時候來的,平常她需要的話都是讓趙雄他們過來傳話,自己從來不親自過來。
現在,這本來該人煙阜盛的地方,變成了斷壁殘垣破磚爛瓦;朱紫原來來過的設計室沒了半邊牆,再也沒資格被稱為密室了;外書房遍植花木的院子裡,白粉牆的影壁肢體破碎倒在了地上……
朱紫看著眼前這幅場景,心裡大驚,忙回身開始檢查趙貞的身體。趙貞被當眾她摸了好幾下,這才紅著臉低聲道:“我沒事!”
朱紫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微嗔道:“怎麼不早說!”
又皺著眉頭道:“這也太危險了!有沒有傷亡?”
趙貞笑著說:“我們是對著院子裡的空地轟的,因為是在半夜,倒是沒有人傷亡,只是把他們都嚇了個半死,連最注重儀表的許大夫都是隻穿著褻褲跑出來的!”
朱紫想到當時狼狽的場面,也覺得有些好笑,瞟了趙貞一眼,道:“進行得怎麼樣了?”
趙貞屏退左右,這才道:“基本上成功了,只是射程不夠遠,還得繼續進行!”
朱紫看著他面癱臉上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你不會是想到潤陽城外進行試驗吧?”
趙貞一把摟住朱紫,彎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道:“你猜對了,我已經命人開始在雲澤溼地北側蓋了一個試驗場,過幾日就過去,爭取除夕之前回來!”
朱紫愣了愣,接著問道:“試驗成功了呢,有什麼打算?”
趙貞一時激動,說的就有點多了:“東樞國和我大金一向有領土之爭,最近新皇登基,氣焰頗為囂張,把邊界生生往我大金境內移了整整三十里……”
他看看朱紫,忽然不再說話了,居然撓撓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趙貞怕朱紫不感興趣。
朱紫意識到,她和趙貞或許又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她想埋怨,想撒潑,想……可是,她什麼都不能做。
朱紫知道,作為一**隊統帥,這似乎是趙貞的職責所在。能力愈大,責任愈重。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是趙貞喜愛的生活;“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是最能激發趙貞血性的場景;“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是趙貞此生的夢想……
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但也是一個深愛著趙貞的女人,她不會為了自己,逼著他改變;而且,那也是不可能的。
朱紫看著走在前面玉樹臨風大步流星的趙貞,心裡莫名的悲傷。
朱紫跟在意氣洋洋的趙貞身後,沉默異常。
作者有話要說:唉,漠漠經不起表揚,只顧看文了,更得有點晚,有點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