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似乎已經預見了嬴子弋失敗的樣子。
“公子殿下,還有一件事情。今天朝上有大臣提出了讓殿下行冠禮一事。”
“什麼!”剛剛臉上還是滿滿笑容的胡亥,聽聞此言,立即變了一副面龐,陰厲之中透露著一股兇狠。
胡亥早已經到了可以行冠禮的年紀,只是一直遲遲未行。
普通男子一般二十歲行冠禮,束髮戴冠,意味著正式成年了。
諸侯貴卿之子,因為要早早的參與政事,掌握家族諸事,行冠禮的年紀還要提前許多。
像嬴子弋,當日受封太子之時,雖然年幼,但卻已經束髮戴冠,行了冠禮。
而胡亥這樣的皇子,行冠禮的年齡段浮動很大。若是被秦皇所喜歡,則多留在身邊幾年。但也有著早早出宮,建府娶妻的例子。
對於胡亥來說,一旦行了冠禮,那就無法再留在宮中。大秦諸多皇子之中,除了太子之外,其餘人是無法自由出入宮禁的。
若是在先周之時,諸侯卿大夫的後代,除了正式的嫡長子之外,其餘諸子,往往會在行冠禮之後,在領地之中得到一塊狹小偏遠的土地,度過餘生。
秦皇實行郡縣制,並沒有將自己的子弟分封各地的打算。像是扶蘇,在朝中擁有很高的爵位和官職,地位顯赫。但其他的皇子,除了擁有一個尊貴的名分之外,其餘和普通的富貴人家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一牆之隔,對於胡亥來說,可謂是天壤之別。秦皇的寵愛,則是他最大的依仗。
胡亥陰冷的目光盯著趙高,等待著他的答案。
“陛下同意了!”
那冷峻的神色消融,胡亥咬著自己的嘴唇,似乎很委屈的樣子。
“公子勿擾。”趙高微微一拜,笑道:“這件事情對於公子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哦?”胡亥來了精神,問道:“為什麼?”
“一來,公子外出建府,可以正式培植自己的勢力。二來,也可以和長公子殿下多多親近。”
“第一條我懂,第二條是什麼意思?”胡亥問道。
“兩虎相爭,坐收漁利。”
趙高說完,胡亥臉上立馬露出了狡黠之色。他指間一彈,勁氣迸射,那圍繞在他周圍的蝴蝶霎時間變成了粉末,消散在了空中。
……。
雲中城,天策府。
嬴子弋從九原歸來之後,就立馬與一眾謀士商議大軍出塞之時候。
“兩萬騎組成複雜,恐怕難以形成合力。”
張良眉間一皺,看著帛書上的人員名單,說道。
對於嬴子弋率軍出塞一事,無論張良還是陳平,一開始都是反對的。
原因只有一個,風險太大。
塞北地勢複雜,就算嬴子弋早些年動用了大量的人手,對那裡的地勢進行探查,繪製成圖。
可是這樣,還是遠遠不夠。
匈奴一戰雖然敗退,但是輕易還能集結數萬軍力。塞北荒漠草原,地勢變化極大。胡人以遊牧而生,一旦出塞的軍隊被匈奴的大軍合圍,那就絕無幸理,勢必慘敗。
“恩!”嬴子弋點了點頭,這將要出塞的兩萬騎軍,主要分成三個部分。
太原的趙地的那一干材官,九原長城軍團的精銳騎士,還有著嬴子弋的鬼獄幽騎。
嬴子弋想了想,說道:“除了鬼獄幽騎之外,其餘騎士,全部拆開,混編成新隊。”
“這樣行麼?”
陳平有些擔憂的說道,出塞之期已經不遠,將這些騎士拆開,如何形成戰力?
“兩萬餘騎,一百名騎將。讓他們帶著自己的手下混住在一起,比試武力,以定尊卑之序。”
“臣明白了!”陳平眼睛一亮,拱手說道。
“另外,鬼獄幽騎的騎士補員了麼?”
“這…還沒有!”
與普通的軍隊不同,鬼獄幽騎十分特殊,對於成員的選拔相當嚴酷,並不是一般的精銳能夠擔任的。“無妨,讓彭越自己想想辦法。”嬴子弋說完,看著地圖:“兩萬騎出雲中,並不是要與匈奴決戰,更多的是為了讓他們熟悉塞北的情勢,為下次出塞做準備。”
嬴子弋明白,出塞作戰,變數極多。而手下這支新銳的騎兵軍團,可以說是新的嘗試。能夠取得多大的戰果,嬴子弋心中並不清楚。?“據塞北傳來的情報,匈奴單于冒頓經過一場政變,肅清了內部的反對勢力,並且正式建制,授予了諸氏首領為王庭官員,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