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陣無奈,這個禿靡真是一腦袋漿糊。
“這種形式之下,最為著急不該是我們,而應該是月氏王。東邊有著咄咄逼人的秦軍,他無法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我們的身上。所以,這個時候,月氏王想要速戰速決,而我們,偏不能讓他如願。只有一個字,拖。只有拖下去,我們才能取得足夠的籌碼與月氏王談判。甚至,在關鍵的時刻,取而代之。”
“啊!我好像明白了。”禿靡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照你說的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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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個禿靡的帳中,也有著高人啊!”
高崖之下,嬴子弋看著底下荒涼的景色,說道。
月氏王召集了包括西多兀在內的三大歙侯,聚集了四萬餘的兵馬,奔赴百餘里,想要與禿靡一決雌雄。可是禿靡他,卻是始終避而不戰。
局勢就這樣越來越僵持了下去,連日來,秦軍也已經攻佔了相當於後世武威郡的大半土地。
陳平站在嬴子弋的身後,笑道:“像禿靡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一兩個智囊在幫他的話,恐怕早就被西多兀之流給消滅了。”
“沒錯,形勢已經朝對我們越來越有利的方向發展了。陳平,你接下來的計劃又是什麼?”嬴子弋問道。
“所謂棋局,就是要將所有的棋子都算進去,才能夠預測局勢的走向。亡靈之地的那次刺殺,讓我看清了一件事情。”
“什麼?”嬴子弋問道。
“那就是,蘭斯阿頓這個人,是一個變數。”
“變數?“嬴子弋一聲輕笑。對於智者來說,變數,是最為討厭的存在。因為那樣的存在,會讓一個智者完全無法把握局勢的走向。
這是一種討厭的感覺。陳平不得不承認,過於強大的力量,往往會打破平衡的局面。不過,他隨即一笑,如果無法把握,那就將這個變數徹底的抹殺。那樣,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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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靡幾日來很是愜意。帳中,他摟著自己從秦國商隊搶掠來的幾個胡姬,在她們的伺候下,享受著,歡騰著。
“月氏王你這個老王八蛋,你也有著今天。”只要想象著月氏王此刻那著急上火的樣子,禿靡的心中就感覺一陣的快意。
“你說,大概還有幾天,那個老王八蛋就會派使者前來,屈膝向我求饒?”禿靡得意的大笑道。
“根據我們的眼線探報,秦軍一路上勢如破竹,已經攻佔了東面大片的土地。三個小歙侯的部落已經被秦軍剿滅,兩個小歙侯的部落已經投降了秦軍。其餘的小歙侯都保持了中立的態勢,不敢阻擋秦軍的兵鋒。想必要不了多久,秦軍就要攻擊到馱盧窩的領地。到時候,恐怕他是沒有多少閒心跟著月氏王一起,再來討伐我們了。”
“哈哈哈哈!”
就在禿靡得意的大笑時,一個手下匆匆忙忙的闖了進來。
“混蛋,你幹什麼?”禿靡大罵道。對於這個不知道規矩打擾了自己好心情的手下,他臉上青筋暴起,怒目而視。
恐怕這個手下如果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就要命喪當場了。
“歙侯,蘭斯阿頓,他來了!”手下慌慌張張的說道。
“什麼!來的好!”禿靡不怒反笑,對著身旁的侍從說道:“把我的長矛拿過來。”
禿靡心中冷笑,月氏國第一高手,王之劍蘭斯阿頓就這樣來了。
這次要讓他有來無回!
當禿靡帶著帳中諸人走向帳外,只見數百步外,一個手持長柄黑劍的劍客,正被他的手下團團圍住。
禿靡心中稍安,對著蘭斯阿頓大喊道:“蘭斯阿頓,就你一個人,月氏王就是來讓你來送死的麼?
“哈哈哈哈!”禿靡的身邊,不少的手下都是大笑了起來,附和著禿靡。
蘭斯阿頓沒有回答,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
不知是懾於他的氣勢還是因為他平日積累下的威名,禿靡所有的屬下都不敢向前,先行攻擊。禿靡計程車兵持著手盾,緊緊的圍列在一起,跟著蘭斯阿頓,一步一步的向後退著。
“混蛋!不要讓壓靠近。”眼看著蘭斯阿頓越來越近,禿靡一陣氣急,大喝道。
陣列之中,終於有一個士兵提起了勇氣,揚起了手中的長刀,衝向了蘭斯阿頓。
蘭斯阿頓看也沒看這個敢於挑戰自己威嚴的螻蟻,巨大的長柄劍身上,泛起了一道黑色的劍氣。眨眼之間,這名士兵就已經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