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滿外面的蚊子。抱著個竹凳,她左右掙扎。
凌慕寒半天沒聽見她進來,不耐的喝道:“童筱意,做什麼呢?”
童筱意隔著門回道:“將軍大人,外面涼快,我再坐一會兒。”
為了舒服一點,她從房間裡費力的拖出一張靠背椅,拿了個枕頭,然後將小凳子當腳凳,枕著枕頭舒舒服服的躺著。哎呀,真是太愜意了,欣賞著寧靜而璀璨的星空,又有絲絲晚風,有蟲鳴花香,除了惱人的蚊子外。
殊不知此時,在不遠的暗影裡藏著一雙冰冷的眼睛,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正是好時機,摸出暗器,“嗖”的發出。
童筱意的瞌睡來了,眼皮子緩緩的往一處闔,肩膀一垮歪靠在扶手上,與此同時感覺有東西擦著臉頰飛過。張著迷濛的眼睛側頭一望,咦?是個三角的鐵器,還挺鋒利的。
伸手摸了一下,突然整個人跳起來:“暗器?!”
暗處的人沒料到竟會失手,抽出長劍飛身襲擊。
童筱意只看見浪漫而美好的夜空中忽然飛來個渾身漆黑的人影,手中一柄寒光閃亮的長劍,直指她的咽喉。雙拳緊握,咬緊牙關,終於扯著嗓子大喊:
“刺客啊——”
她的驚恐還沒喊完就被人抱著閃開,躲過了長劍的襲擊,原來是凌慕寒。
“將軍大人?”童筱意驚訝之後,激動的抱住他的脖子:“將軍大人,刺客!刺客!”
而此時,刺客竟長劍一收,快速隱沒在夜色裡,根本不與凌慕寒交手。凌慕寒雖沒看見刺客的身手,但從對方迅速而敏捷的速度,出劍收劍的聲音等就可判斷,對方絕對身手不凡。
“將軍,出了什麼事?”花隸舒等侍衛被童筱意的聲音驚來。
“沒事了,散了。”凌慕寒將粘在身上的人剝下來,問道:“暗器呢?”
“這裡。”童筱意忙將紮在椅背上的暗器拔下來,遞給他,滿眼驚歎道:“將軍大人,你這都知道啊?你好厲害,竟然這麼快就出來了,還好你快,不然我的小命兒就交代了。”
凌慕寒根本就沒睡,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花隸舒揮退了侍衛,看著暗器,低聲道:“將軍,似乎與上次不一樣。”
凌慕寒微微點頭:“上次不過是派人刺探我的能力,這回,竟是衝著童筱意來的。若不是她命大,稀裡糊塗的躲過這個暗器,這會兒已經是副屍體了。那人很不尋常,似乎怕我猜出身份,根本不與我交手。”
花隸舒驚訝不解:“誰會想殺筱意?”
童筱意這會兒脊背早涼了。嗚嗚嗚,她知道是誰,可她不能說。
“童筱意?”見她不做聲,凌慕寒拍拍她的腦袋道:“嚇傻了?”
“呵、呵、呵,我只是在想,我得罪了哪位神仙。”摸著腦袋乾笑,環顧四望,忽然覺得夜色雖美,可一點兒都不安全。扯扯他的袖子,低聲的說:“將軍大人,天晚了,我們去睡覺吧。”
這話看似曖昧,但在場的三個人誰都沒歪想。
花隸舒道:“將軍,你看要不要在院子裡派幾個人?”
“不必了,院子門口守著就夠了。你也去睡吧。”凌慕寒說完轉身走向臥室。
“將軍大人,你不能拿著這個。”童筱意追上去,將他手中的暗器奪下來,轉身交給花隸舒,然後才抓著他的胳膊忐忑回房。
第一件事,將門嚴嚴實實的關好;第二件事,將鋪蓋挪到將軍的床邊;第三件事,躺下來,開始數綿羊。
凌慕寒自然知道她在害怕,卻也十分疑惑,究竟是什麼人想要殺她呢?
在數到一百零一隻綿羊的時候,童筱意停住了,覺得屋子裡太冷寂,便輕輕的喊道:“將軍大人,你睡著了嗎?”
凌慕寒突然反問:“童筱意,你不怕夜裡被我殺了嗎?”
童筱意沒心沒肺的一笑:“我沒想過呢。經將軍大人這麼一說,原來我做的是高危工作呀,那有沒有什麼福利補助啊?還有呀,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是否能夠適當的自衛?比如用凳子砸你的頭?或者咬你一口?”
“你難道沒咬過?”凌慕寒輕哼。早晨的時候他就發現肩頭微疼,察看下發現了牙齒的咬痕,看在她已經受傷的份上,沒有追究。
“我那絕對是迫不得已,否則我也捨不得咬你的。”童筱意嘿嘿的竊笑,沒有絲毫認罪態度。
隔了一會兒,他又問:“夜裡的時候,我很恐怖嗎?”
童筱意望著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