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寢宮中,正上演著天翻地覆。司儒風將能砸能扔的東西統統毀掉了,入目滿室狼籍,破碎的瓷片,被撕扯裂開的華麗帷幔……
“你鬧夠了沒有?”王后威嚴的聲音帶著些許嚴厲,想要上前阻止他的暴行,又恐誤傷了自己,只得遠遠地站著,看著司儒風將她的寢宮破壞殆盡。
司儒風氣喘吁吁的扔掉觸手的又一隻名貴花瓶,霍地扭頭,血紅的雙眼好似狂怒的野獸,王后心有餘悸的退後一步:“儒風,你別這樣……”
“母后你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一切沒問題,你說那個臭女人遲早是我的——”司儒風狂怒的吼道:“結果呢?她明天就要嫁給司承傲那個傻子了……”
“儒風,你冷靜下來聽母后說……”王后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卻又驚駭於他的失控,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勸說道:“事情太突然……唉,你是不知道,沈含玉那個女子有多狡猾,母后都不是她的對手呢!”
“我不聽,我不要聽你說這些——”司儒風繼續發狂的吼著:“我要沈含玉,我就要她……她必須是我的,我的……”
王后頭痛的看著大發脾氣的他,無奈的攤攤手:“那你要母后怎麼辦?”
“我不管我不管——”司儒風猶如要不到糖吃而耍賴的小孩子:“都怪你不好,你若沒讓秋戀雨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死丫頭去攪合,他們怎麼會那麼著急成親……”
“皇兒?!”王后不敢置信的瞪著將責任一股腦兒推到她身上的司儒風:“戀雨的事情,當初可是經過你同意的!何況,不管怎麼說,她是你的表妹,是你日後的太子妃,更甚者,在你登基以後,她還會使你的王后……”
“那個jian/人,她不配——”司儒風想也不想的吼出聲。
王后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嗓音愈發的嚴厲了:“皇兒,你住口——”
司儒風畏縮了下,但很快理直氣壯的吼了回去,露出兇光的雙目更是咄咄逼人:“母后,孩兒說錯了不成?那個女人,被老五、老七都玩過,她還配做我太子妃?”
王后正欲開口,他又陰陰的加了一句:“不守婦道、勾三搭四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母后,您說……是嗎?”
王后語塞,用力咬了下唇,她知道他的意思,他不單單在說秋戀雨,那話,他是說給自己聽的:“皇兒……”
“母后你別害怕!”司儒風似乎平靜了下來,擺擺手示意王后閉嘴:“孩兒知道你的那些事情,但你是孩兒的母后啊!放心,我不會將你的事情告訴給任何人知道……但,我的事情,還要煩請母后您務必放在心尖尖上……”
此話,不是威脅是什麼?他將話挑明瞭,王后反而鎮定了下來,避開地上的瓷片走了上來,優雅的端了桌上唯一倖存的茶杯,淺啜一口,淡淡道:“皇兒,你是聰明人,你該知道,母后若遭了殃,你也會受到牽連……你不會想要放棄王位吧?”
司儒風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坐在軟榻上:“王位我要,沈含玉那個女人,我也要——”而且非要不可!
他們母子倆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她偷/人的事蹟若敗露,他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那就耐心點,王位會是你的,沈含玉,也會是你的——”王后淡淡的斜睨他一眼,很滿意他清楚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終於能夠放下提了好久的心了!
“你只會叫我耐心點耐心點,我都耐著性子等了這麼久了……今晚一過,她可就成了司承傲的妻子了,你還叫我忍耐忍耐?我的耐心已經被磨光了……”司儒風又暴躁了起來:“乾脆叫人將她虜了過來,先將她變成我的人再說……”
他一早就該這麼做的,想他府上那些替他暖床的女人,開始再不甘願的女人,現在不也被他調教乖順了?哼,他就算要她們舔他腳趾頭,她們也會爭先恐後的爬過來……
沈含玉,他花了太多精力與耐心在她身上,結果呢?他連摸都沒能摸到一下,這口氣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皇兒,萬萬不可!”王后慌忙拉住他就要行動的身子,急急說道:“倘若你真的這般做了,那才是惹了大禍了你知道嗎?明日他們成親的喜宴上,從琉毓國來的使官也會出席,倘若今晚沈含玉出了什麼紕漏,初雲國要如何向琉毓國交代?”
“誰知道那使官是真是假?”司儒風終於停止掙扎,皺著眉頭問道:“倘若是假的呢?根本就是沈含玉找來做戲的人呢?琉毓國有什麼可怕的?我初雲國還怕他不成?”
“你以為母后沒有想過嗎?”王后苦口婆心的勸解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