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身體柔弱,還是多歇歇的好,末將就在外面,太子妃有事只管吩咐。”凌慕寒說完冷聲命令:“童筱意,好好兒服侍,不準再出事!”
將軍大人——
童筱意看著他決然的離去,心中絕望的吶喊:她真的不想服侍太子妃。
哼,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平常那麼暴躁陰冷的人,一見到太子妃就是“末將末將”,說起話來客客氣氣,擺盡了低姿態。哼!有用嗎?你再溫柔也沒用,人家美人是屬於太子的!跟你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童筱意。”
“呃?”從神遊中回神,她立刻低下腦袋輕聲問:“太子妃有事嗎?”
蘭馨淡笑道:“我的肩膀有些發酸,你幫我捏捏。”
“是。”童筱意在心裡不爽的咬牙,可臉上要表現出十分的恭順,舉動小心翼翼外加輕柔萬分。一邊按捏,一邊問:“太子妃,力道可以嗎?”
“嗯。”蘭馨用餘光望著外面的人,這幾年,他沒什麼變化。
童筱意敏感的捕捉到兩人之間的異樣,心裡又猜思開了,正想的出神,突然聽到太子妃喊疼。
她嚇得連退兩步遠:難道是力氣太大,捏疼她了?上帝啊!這個瓷娃娃千萬別壞了。
“疼。”蘭馨卻是輕撫著小腹,半垂著芙蓉嬌臉,柳眉輕蹙,嬌弱的令人疼惜。
凌慕寒馬上衝了進來,迭聲問道:“怎麼回事?童筱意,你做了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做呀,不是我。”童筱意急的連連擺手。
“我肚子疼。”蘭馨微微的開口,半抬著眼簾望向他,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可惜他看不見。
童筱意突然很快意,慶幸將軍是個瞎子,否則這會兒心都被酥了一半。
凌慕寒聽她聲音似很難過,一慌就忘了禮儀,扶著她張口就吩咐:“隸舒,快去請御醫!”
花隸舒前腳剛走,蘭馨又虛弱開口:“我的心口也有些疼,得去取藥來。”
凌慕寒知道她有心口疼的老毛病,連忙吩咐童筱意:“你趕緊去趟東宮,幫太子妃把藥取來,要快,趕緊去!”
“呃,哦。”童筱意被他焦急而又冷硬的命令弄懵了,連忙往外跑。
跑了幾步,她停下來,望著偌大的御花園傻眼了。她不知道東宮在哪個方向呀,而且……為什麼她覺得太子妃是故意將人支開的?
忽然心底有個衝動,而她的雙腳已然不知不覺的邁動,悄悄的返回了小花廳。她不敢靠近,而是躲在樹影裡,悄然注視窗戶內的情景。
偷窺是不好的,但偷窺往往能發現很多的秘密。
小花廳內,只剩了兩個人。
凌慕寒看不見,只能憑藉聲音來判斷,見身邊的人很久沒說話,不禁著急:“你怎麼樣了?還疼嗎?疼的厲害嗎?”
蘭馨的嘴角浮上一抹笑,輕輕的覆上他的手,喊了一聲:“凌大哥。”
凌慕寒一愣,心中情緒起伏。
蘭馨聲音一弱,低低緩緩的說道:“自從得知凌大哥的眼睛失明,我一直很擔心,本想去看望的,可後來皇上賜了婚,行動不便。能看到凌大哥好好兒的,我就放心了。凌大哥別怪我平時疏冷,如今身份所迫,不是馨兒有意。”
“我懂。”凌慕寒先時是感動,聽到後面,便拉開了彼此距離。“太子對你很好,我就放心了。”
“嗯,太子待人溫柔。”蘭馨略停了一停,有些玩笑,又有些嗔怨的說:“那年凌大哥還與我開玩笑,說此生心中只愛一人,只對一人動情。那時我追問你是誰,你就是不告訴我,現在我倒不問了,只是替那女子不平。你既只為她動情,心中只有她,為何又與別的女人親近?”
凌慕寒抿了抹苦澀諷笑:“馨兒真不知道嗎?”
蘭馨眸子裡的笑略停,仍舊是笑著搖頭:“你不說,我哪兒會知道。只是很好奇,為何不娶她呢?”
凌慕寒壓著冷眉,不再做答。
蘭馨看著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再度開口:“不過,我很羨慕那女子,不論她在哪裡,如今是誰,能得到凌大哥的愛,一生執著守護。凌大哥,你為了她,真的會一生不做她娶嗎?”
“我會……”守著馨兒。
凌慕寒的話只能說在心裡。
童筱意看到了蘭馨的笑,是一種滿足而又計劃得逞的笑,可是沒有眼睛的凌慕寒看不到。童筱意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晰無比,而一貫耳朵靈敏的凌慕寒,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