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疑問,去了劉家莊可要好好查查了。”他對這樁案子充滿了新鮮和好奇,當然了,即便有了那麼多疑問,卻不代表周祥一定是冤屈的。
馮羽姝望著他興味盎然的表情,猜測著:他是否用斷案,逃避現實中的孤單和落寞?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當在將軍府時,他那份快樂高興是發自內心,但同樣,但必須離開時,他的背影越發寂寥。
馬車到了劉家村。
馮羽姝看著即將到來的黃昏天色,正想疑問,卻見他似早有準備,直接進了一戶農家小院。她剛跟進去,就見裡面迎出來一對老夫妻,熱情的稱呼她們“公子夫人”,領著他們去看房間。
這個小院很簡單,兩側是廂房帶廚房,正中間則是一間大正房。老夫妻帶他們看的就是這間正房。
“公子夫人覺得怎麼樣?若是還需要什麼,我們再添,房錢也好商量。”看樣子老夫妻很希望能將房子租出去,畢竟在這種小村莊,難得有租客。
“不用添了,都很好,價錢就照開始談的,多謝你們。”樂梵臉上總是帶著隨和的笑,儘管已穿了質地普通的衣服,但出眾的容貌仍舊讓人過目難忘。
“那你們歇歇,等會兒給你們送壺茶。”老夫妻很高興的走了。
終於,馮羽姝張口問了:“皇子要住在這兒?”
她環視著這間拿簡陋當樸素的房間,實在難以想象從小錦衣素食出生高貴的皇子殿下,竟會屈尊住在這種地方。
“雖然回宮花不了多少時間,但只有住在這裡,才能得到更多情報,有益於破案。”樂梵重新檢視著房中的物品擺設,一應鋪蓋都是新的,他實現吩咐人送了來,其他粗笨的桌椅板凳倒無所謂。
“那,貴妃同意了?”馮羽姝又問。
“當然了,皇上都同意了。”他笑著坐在床沿,動了動鼻子,覺得屋子裡氣味兒不太好。
馮羽姝一看,就笑:“我還以為皇子真的能吃苦呢,剛坐一會兒就不舒服了?”
“愛妃,你可別笑話我,你能適應?”他可沒忘記她才是正宗的官家小姐,縱然滿身武藝,但嬌養長大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皇子能,我就能!”馮羽姝滿口傲氣,更有點兒激將的味道。
“好!我們就好好兒的度個蜜月吧。走,出去喝茶。”樂梵笑著出門。
“蜜月?”馮羽姝沒聽懂。
他只是笑。試問,他貴為皇子,能出來也是因為是個男人,她一個嬌滴滴的皇妃,宮裡的皇上貴妃能輕易的答應?他所動用的手段,無非是一個說辭,只用對貴妃說,貴妃自然會向皇上求情。
他說,他想離開京城,帶著皇妃到安靜的地方,既是為散心,也是為度蜜月。他說想和新婚夫人培養感情,出門最適合,忙碌最適合。
貴妃本就擔心他舊情難忘,再加上在京城外,又帶著護衛,便同意了。
穿過小門,來到前院,老婦人正提著銅茶壺和兩個茶碗,準備給他們送茶。見他們過來了,便將茶碗擺在院中,請他們坐。
“都是粗茶,公子夫人別嫌棄。”劉大娘看看這兩個年輕的外來人,不禁好奇:“你們是京城人吧?怎麼會到這小地方來呢?”
樂梵一面回答一面對著馮羽姝使眼色:“實不相瞞,家裡出了點兒事,鬧的心煩,所以帶著夫人出來避一避。這種小地方才好,清靜,民風淳樸。”
馮羽姝看到了他的提示,馬上會意:“大娘,我怎麼聽說你們這兒出事了?好像鬧的還挺大。我就好奇,這麼安靜的小村子,能出什麼大事兒呢?”
“喲,你們還不知道呢?”劉大娘嘆口氣,又搖搖頭,對他們講道:“出事的不是咱們這小村子,是在村子外不遠的劉家莊,那可是個大莊子,死的是莊裡的老爺。誰能想到呢,一個下人把老爺給殺了,真不敢相信。官府已經把人抓到了,聽說已經定了死罪。”
“哦,原來是這樣。”樂梵做出一副剛聽聞的表情,狀似無意的又說:“人心難測啊,也怪劉老爺沒提防,竟被自己的下人給殺死了。”
“那個周祥可是個老實人,我不信他殺人。”劉大爺從屋內出來,一邊兒抽著菸袋子一邊嘆氣:“我以前上山打柴,常遇到他,每回都熱情的幫我砍柴,甚至幫著揹回來。那莊子裡壞心眼的人多,肯定是被別人調唆的。”
“又在亂說,官府審的案子還能錯?莊子裡那麼多人都親眼看見的。”劉大娘責怪他又胡言亂語。
另兩人卻是起了興趣:“劉大爺,你認識那個周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