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裡是你的地頭,我開展國外生意,沒你的份兒!”
“我是怕你忙不過來。”樂梵狡辯。
“我請人,我高薪請高人!”
“請我!我可是皇子,誰比我更合適?”
“你?”童筱意將他上下一掃,哼道:“我又不是請公關,要請,羽姝比你合適。”
“這麼快就向著外人了,我更沒地位了。”樂梵嘆口氣,不再跟她貧嘴:“愛妃,時候還早,我們去郊遊。”
馬車徐徐駛離。
馮羽姝看著他臉上未散的笑,問道:“去哪兒?”
“出城走走。”
“你不是很忙嗎?”她知道他手中的那個小案子,背後將牽出難以想象的大事,她也是局中人,沒辦法不擔心。
樂梵輕笑:“再忙也有空閒,再說,還沒開始呢。人嘛,總得享受生活,若總是忙忙碌碌不停不歇,即使獲得的再多,又真的擁有了嗎?”
聽他如此評說生活態度,不禁讓她反問:“那,像現在這樣不好嗎?不改變,不是很好?”
樂梵看她一眼,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嘆笑:“愛妃,當你隨波逐流將到達的是一條死路,難道不奮力博出另一條出路嗎?絕境要求生,無奈也要抉擇,這就是生活。”
出生的無奈,馮羽姝深有體會。
當馬車出了城,越走越遠,當停在一座山腳下時,馮羽姝忽然意識到這次出來不是“出城走走”而已。只見順著一條蜿蜒的山道前行,半柱香的功夫,眼前出現一座廢棄的敗落宅院。若非此刻天色大亮,那斷垣殘壁,暗結的蛛網,齊腰高的荒草,就似一座鬼宅般。
“這是……”她終究沒忍住問。
“來見個人。”樂梵帶著她進了大門,穿過前屋,到了後面,順著遊廊一直走,來到後面一個小院。
這個小院明顯乾淨,院外晾著衣服,花草也整理過,是有人住的。
“你們是什麼人?”聽到動靜,屋內一個二十五六的男子出來,手中還牽著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
“我是為你妻子的案子來的,你是陳永?”
陳永頓時顯得激動,卻又很警惕:“衙門不是不管嗎?你們也不像做官的!”
樂梵擺手,護衛們退到院外,他這才說:“你以為躲到這裡就安全了?實話告訴你,是我讓人暗中保護,否則早晚有人找你們父女,殺人滅口。我不是衙門的人,而是大理寺派來的,我姓樂。你妻子的案子,衙門是管不了的,只有大理寺能為你做主。”
陳永緊緊的抿了唇,說:“你說你們是大理寺的人,有什麼憑據?”
“這是你去衙門報案的卷宗。”樂梵將東西開啟給他看,上面有他落的紅指印。
陳永這下信了,終於控制不住情緒,急切的懇求:“樂大人,你一定要為小民做主,救救秋慧!他們都說是國舅爺把人藏起來的,我去了幾次,都被打出來,後來他們威脅,再去就要殺了我女兒,我這才躲出來。”
“別急,慢慢說。”樂梵朝她遞個眼色。
馮羽姝會意,蹲下身滿臉帶笑哄著膽怯的小女孩兒,之後將其帶到一旁去。
樂梵從陳永口中再度詳細聽說了經過,以及其妻失蹤後所發生的事,除了沒有實證,基本可以認定就是章放做的。打量著那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儘管穿著一般,卻掩藏不住一張精緻的臉龐。這小孩子與陳永不大像,定然遺傳了其母,所以秋慧定然是個美人,讓章放生了惡念。
“樂大人,您能救出秋慧嗎?”陳永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你放心,我的目的就是救人,我會盡一切努力。你和孩子就住在這裡,有人會保護你們,一旦事情有進展,我會立刻派人通知。你也清楚,章放身為國舅,事情不是那麼容易,怕是費點時間。不要太著急,照顧好孩子。”
“謝謝樂大人!謝謝你!”陳永知道事情不好辦,本來都絕望了,難得又有人肯費心幫忙。
回城的馬車上,馮羽姝打破安靜:“你有什麼計劃?”
“需要內應,需要知道秋慧究竟在不在國舅府,境況如何。”樂梵一看她眼神閃動,立刻擺手:“不,愛妃,這回你可不能去。”
馮羽姝只好作罷,換了個問題:“為什麼她總叫你‘小樂’?”
樂梵笑道:“化名。出門在外,總不能用‘歐陽旋’這個名字招搖,否則誰都知道是皇子,還能做什麼?我的化名就是樂梵,在外面的時候,你可以這麼稱呼我。”
“樂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