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意環視著空蕩蕩的屋子,哪兒有人?可話音一落,外面便有個小童子端了茶盤進來,放上兩杯清茶,隨後一聲不響的又出去了。
儘管這會兒不是晚上,可童筱意仍舊覺得這小童子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莫鳳兒看著她警惕又膽怯的樣子,嗤笑道:“怎麼,不喝茶嗎?”
“我不渴。”開什麼玩笑,她可不敢在毒師的地盤兒上隨便喝東西。
“知道那小童子為什麼叫‘十二’嗎?”莫鳳兒驀地笑問。
“呃……不會是、前面的十一個都死了吧?”童筱意忐忑的反問。
“沒錯。”哪知莫鳳兒笑著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並接著說道:“十二算是最規矩,最聰敏,最伶俐的一個小童子,可他也有出意外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吃錯了什麼,結果變成了啞巴。不過,相較與之前的十一個師兄,他算是最幸運的。對不對?”
童筱意只覺得全身血液一冷,別說桌上那杯茶,連椅子扶手都不敢亂碰。
她開始後悔了,不該進來啊!
“兩位小姐,怎麼有空到我這裡喝茶?”隨著笑聲,閻烙從門外進來,饒有興味的目光停留在童筱意身上。
“我需要一點兒藥。”莫鳳兒自然沒忽略閻烙的目光。
閻烙一笑,轉身往外走。
莫鳳兒隨之跟上去。
童筱意一見他們都走了,也趕緊跑出去,一個人呆在這屋子裡,挺害怕的。
原本她是打算出院子的,可忽然聽到一間房內傳出的悶響,循聲一望,逃跑的雙腳不由自主的收回。那是凌慕寒所在的屋子,那聲悶響……難道是……
院中沒有人,說不上是勇氣爆棚還是傻氣氾濫,她跑了進去。
果然,是凌慕寒從床上掉了下來。
她忙跑上去,想將他扶起來,卻不料他突然一躍而起,伸手就鉗住了她的咽喉。她以為他是睡夢中發了癔症,漲紅了臉,趕忙拍他的手:“慕寒,鬆手!鬆手!”
他的手猛地收回,下一秒卻驚訝的開了口:“童筱意?!”
“呃?你,你醒了?”童筱意驚嚇不小,想到剛才喊出的名字,一下子有些不自在。好在他似乎沒注意,她便連忙將話岔開:“你沒事吧?”
凌慕寒卻是質問:“你怎麼在這裡?這是魈王府。”
“我是……”正要解釋時,門外有腳步聲靠近,童筱意一扭頭就見閻烙和莫鳳兒進來。很明顯,那兩人眼睛裡盡是探究和懷疑。
“你在這裡做什麼?”莫鳳兒冷聲質問。
“大將軍醒了。”閻烙卻是輕鬆依舊,似乎一點兒不擔心清醒的凌慕寒會有什麼異動。
童筱意擔心凌慕寒先開口會出事,連忙搶先說道:“我聽到聲音進來的,看到他摔在地上,想扶他起來啊。”
“舞小姐,你這麼貿然進來,萬一被他傷了,我可怎麼跟魈王交代啊。”閻烙的話裡自然有探究。依照凌慕寒的眼睛,再加上如今的處境,她居然安然無恙。怎麼能令人不思量呢?
“舞小姐?”凌慕寒沉冷質問。
童筱意這會兒也只有笑著回答:“我是魈王新收的義女,莫舞兒。”
“莫舞兒?”凌慕寒完全是不明白,卻也感覺這會兒不便詢問。
“你們不會早就認識吧?”莫鳳兒驀地質問,也沒指望他們承認,冷聲道:“閻烙公子不是制了新藥嗎?由這位大將軍來試驗,不是正好。反正再過些天,這位大將軍也沒有用了。”
“鳳小姐得了藥,就請吧。”閻烙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卻是對童筱意如此說:“舞小姐若對寒舍感興趣,不妨再待會兒,我可以給你欣賞兩樣有趣的藥。”
“呃,不用了不用了,天晚了,我要回去吃飯。”她連忙擺手。
“又是吃飯啊。”閻烙很惋惜的嘆口氣。
聽著她的腳步聲跑遠,凌慕寒不禁有些擔心:她怎麼混進來的?魈王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留她?笨丫頭,總是哪兒危險往哪兒鑽。
莫魈站在門口,看到那個活潑的身影跑進來,就快到跟前時突然噗通一下摔趴在地上。莫魈先是一愣,然後才疾步上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怎麼了?怎麼好好兒的就摔倒了。”莫魈替她拍著裙子上的灰塵,審視她的臉。
童筱意揉著摔疼的膝蓋,同樣滿頭霧水:“不知道啊,走著走著就腿軟。大概,是餓的。”
“餓的?”莫魈被逗笑:“既然餓了,我讓他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