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只是不想太君擔心。”
“唉,其實我也知道,你做將軍厲害,指揮得了千軍萬馬,可對府裡上下事情摸不上手。就是因為沒個女主人,我這個老太婆上了年紀,也沒那個精神處理,你若是早早娶了親,或許就沒這些事情了。”老太君的話語重心長,又頗帶暗示。
兩位表小姐隨著老太君的話越發安靜,還帶著略微的羞澀。
凌慕寒最怕老太君說這些話,本就沉寂寡言,這下更不開口了。
童筱意左右看看,笑道:“老太君,你可千萬別因為我而責斥將軍大人,其實將軍大人也想為我主持公道,只是害我的人太狡猾,將軍大人一時也查不到。”
老太君輕嘆著搖頭:“都以為我老了,可我什麼不知道?俗話說,善惡到頭終有報,總歸有大白的那天。”
一次賞花茶會,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沉默之中結束。
回到晨曦院,凌慕寒再度問道:“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童筱意悶著頭不回答。
“童筱意?”
“記得怎麼樣?還不如不記得!”她既是生氣,又是怨怒的回了一句。
凌慕寒卻是明白了:“那人叫冬子?既然連名字都知道了,也定知道是什麼人了吧?”
“不知道。”她矢口否認。
“童筱意!”凌慕寒把桌子一拍,氣的想擰她的脖子。他好心好意要為她討個公道,她倒好,居然是這副反應。“你是怕我偏私,不為你做主,是嗎?”
她預設。
“你說!只要你說出來,查證了,我立刻現辦!”凌慕寒厲聲厲色,擲地有聲的承諾。
正在童筱意猶豫時,外面有侍衛回話,花隸舒一聽,連忙將訊息彙報給凌慕寒。只見他們附耳私語,完全聽不到什麼,但從花隸舒邊說邊望來的目光,必定是與她有關。
凌慕寒聽完,攏緊了雙眉,道:“是吳蕊兒?”
“呃?”她一愣,有點兒沒明白。
“是她讓人將你關進地窖的?剛剛查到,那個叫冬子的小廝,是吳家的下人,如今已經潛逃,不知所蹤。但是吳家的下人和鄰居證實畫像上的人是他們家的小廝。”
童筱意愣了,完全有種如墜雲霧的迷惑感。
長天分明說冬子是盧家的人,親眼看到冬子進了盧家的後門,他還因此被打的險些丟命。這會兒,怎麼事情來了個大反轉,冬子又成了吳家的人呢?
只聽凌慕寒說道:“這件事須得跟老太君說,由她來辦才合適。跟我去見老太君!”
一路上童筱意還在滿腦子的雲霧,總覺得不對勁。
見了老太君,凌慕寒親口將事情回明瞭。
老太君滿臉的吃驚,喃喃低語道:“蕊兒?怎麼可能呢?這孩子雖性子衝動些,可心眼兒不壞呀,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已經查實了,老太君還不信嗎?”凌慕寒口氣淡薄,似乎對方根本不是他表妹,這令童筱意大為意外。他真能“大義滅親”?
的確,老太君仍舊是難以置信:“我得親自問她。若真有此事,那我算白疼她了!”
“去請蕊兒小姐!”
很快,吳蕊兒到了,見了屋內的幾人,還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不等她見禮,老太君張口便問道:“蕊兒,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讓人將童筱意鎖進地窖的?”
吳蕊兒一下子就懵了:“老太君?我,我沒有啊!不是我!”
看著她滿臉茫然、驚恐,老太君實在難以接受那些事,可又……老太君又問道:“冬子是不是你家的人?”
“冬子?老太君怎麼會知道他?”吳蕊兒更是茫然。
老太君一聽這話,心裡頭再不願意也終是信了,又急又氣的訓斥道:“你這孩子,怎麼那麼糊塗!怎麼能做這種事呢!你,你真是讓我太失望!”
“我,我……”吳蕊兒就是再傻,這時也明白了,噗通的跪下來,又急又怕的哭起來:“老太君我冤枉!我沒害過童筱意!我是不喜歡她,可我跟她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那麼害她呢?”
“你還否認?冬子不是你家的人?就是他將筱意推下地窖的,你怎麼說?”這會兒老太君太失望,太傷心,一門心思認定了是她,認定了她是嫉妒之下做了糊塗事。
吳蕊兒哭的滿臉眼淚,口中堅持辯駁道:“我不否認冬子是我家的小廝,可我沒指使他害人。他到我家還不到半個月,我統共就見過他一回,就算要害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