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酒席很快就佈置齊備,自然也少不了有名兒的好酒。
一聞到酒的香氣,童筱意的酒蟲子被勾醒了,卻又喝不到。不甘的輕哼著,走到凌慕寒身邊附耳悄聲:“將軍大人,內急,請假一會兒。”
凌慕寒一口酒剛剛入口,一聽這話險些嗆住:死丫頭,把這話當口頭禪了是不是?動不動就拿出來嚷嚷。
童筱意卻是優雅的對著含笑相望的十四王爺行個禮,出門了。
凌慕寒哪裡敢讓她一個人出去,當即就吩咐:“隸舒,跟著她,一眼別錯。她惹禍的功夫你很清楚。”
“將軍放心。”花隸舒自然清楚,趕緊就跟上去了。
童筱意哪兒是內急呀,她是悶得發慌,找個藉口跑出來而已。見花隸舒從身後跟出來,很無奈,然而眼珠兒一轉,她有了主意。
“花大哥,花大哥過來!”她跑出了酒樓,然後對著他勾手。
“筱意,你要逛街?”花隸舒猜測的問。
“你身上的傷好了?現在還能飛簷走壁嗎?”她不答反問。
“沒有大礙。怎麼了?”花隸舒越聽越糊塗。
“我想到一件非常有意義又有趣的事情,走!”她也不解釋,拽著他就往大街走,邊走邊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筱意,你到底要做什麼?將軍還在酒樓,一會兒找不到人,要生氣的。”花隸舒早就料到會有意外,只希望不要鬧的太大才好,否則怎麼跟將軍交代。
她不以為意的說:“怕什麼!將軍大人跟十四王爺吃飯喝酒,又聊天看景,花的時間長著呢。花大哥別怕,沒等他們吃完我們就回去了。現在,我們去買點兒藥,哪有藥店呢?藥店,藥店……啊!有了!”
指著前面不遠的一家鋪子,高興的拽著他跑進去。
花隸舒完全是一頭霧水,看她這個樣子,定然問了也不會回答,乾脆也不問了。哪裡知道,她衝進藥店,趴在櫃檯,剛出口一句話就把他嚇住了。
“老闆,我要買一包春藥,外加一包瀉藥!”
老闆發著愣,以為是聽錯,一個小姑娘上門來買春藥?
“筱意?!你……”花隸舒臉色瞬間漲紅,尷尬無比的將她拽到一旁,壓低了聲音問道:“筱意,你要幹什麼啊?”
童筱意見他這副表情,忙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花大哥別怕,不是給你用的,也不是給我用的。”
她這麼一說,花隸舒頓時更窘迫:“你……不行,我得帶你回去!萬一出了事,我怎麼向將軍交代?”
“噯噯噯,花大哥!”一看他拽著自己,童筱意急的甩開手:“你不要急嘛,我買那些是有用的,我得報仇,為廣大婦女報仇!”
“這又從何說起?”花隸舒更糊塗了。
“先把藥買了,然後我就告訴你。你怕什麼呢,我在你眼皮子底下,還能做什麼壞事不成?”她就是故意賣著關子。
“可是……”花隸舒的糾結在於,買什麼不行?幹嘛非得買春藥?
看出他的掙扎,童筱意撲哧一笑,好心的說:“花大哥既然如此純情害羞,那你站在門外等,我去買。”
“筱意!”花隸舒一把拽住她,簡直是被逼無奈的嘆口氣:“你去門外等著,我來買。”
“花大哥,不準偷偷的調換哦!”她特別交代著,出了藥店。
老闆見他又返回來,不禁猜測:“你們是哪家花樓的吧?”
“嗯。”花隸舒順水推舟的應聲,一字不多說,摸了銀子遞上。等著老闆將包好的藥遞來,拿了就走,提著這藥,就跟提了一團火似的。若是被將軍知道了,那結果可想而知。
筱意呀筱意!
童筱意正站在小攤前買炸餅,見他頂著那樣一張想找個地縫兒鑽起來的表情走出來,不禁笑出了聲。將手中的炸餅遞了一個過去,笑道:“花大哥,吃不吃?”
“筱意,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花隸舒開始後悔,他怎麼就聽了她的話,跟著她一起胡鬧呢?
“跟我來,到了你就明白了。”她故作神秘的笑著,咬著炸餅,引他往街市的另一頭去。
花隸舒縱然心有疑慮,也只好跟著。
一前一後,轉過一條街,她站住了,抬手一指。
花隸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百花樓!
“筱意,你,你要用這些藥去青樓?!”花隸舒似乎明白了,她曾在青樓吃了好幾次虧,有怨氣,想報仇,都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