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神色被他極好的掩飾了。
童筱意抓抓頭,很快就把那點奇怪拋棄了。
開啟門,一眼就看見隔壁房門外站著的人,嚇了一跳:“樂……旋皇子,你起這麼早啊?”
樂梵不作聲,對著她勾手。
童筱意走了過去。
他一把將她拽近,貼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問:“昨晚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不規矩?”
童筱意好笑的翻個白眼:“沒有啦!又不是第一次,你不要多想。你還沒洗臉吧?快搖鈴,正好一塊兒洗。”
“真的沒事?”他又追問了一句。
“嗯!”她鄭重點頭,又看了眼他的臉色,明顯昨夜沒睡好。
早飯後,三個人坐在院子的樹蔭下,小桌上沏了一壺茶。早晨的陽光還很溫和,燦爛的照耀著,又被繁茂的樹葉打成細碎的星星點點灑落下來。
三個人從坐下起,一直很安靜。
童筱意雖不是個安分性子,可這種氣氛下,她覺得還是不要張口。
院門突然開了,竟然閻烙。
“筱意,過來。”閻烙微笑著對她招手,彷彿她的處境絲毫未變。
的確,昨晚侍女們過來時還稱呼她為“舞兒小姐”,彷彿她只是換了個住處一般。
“你找我?”童筱意走過去,滿腹狐疑。
“這是答應送給你的,開啟看看。”閻烙手中拿著個長形木製扁盒,散發著檀木香氣。
童筱意伸手接過來,一開打,只覺得眼前一片珠光閃耀。眯了眯眼,這才看清楚,盒子裡放著的是一隻純金打造的蝶翅金釵,蝴蝶的兩片翅膀上綴滿了各色玉石翡翠,陽光下不停的閃爍出奇異光彩,耀花人眼。
“哇!真漂亮!”她不由得讚歎出聲,這份精緻的做工,這份真材實料,價值不菲啊!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閻烙看到她的眼睛裡同樣閃動著光彩,從盒子裡將蝶翅金釵取出來,輕柔的為她戴在發上,而後又審視一番,讚歎道:“很漂亮!”
“謝謝!”童筱意摸著頭上貴重的禮物,心情如同此刻的陽光一樣,大好!
閻烙的手輕撫著她頭上熠熠閃動的蝶翅,忽而傾身貼在她的耳際,低聲笑道:“筱意,我們的交易還作數哦,心動的話,隨時可以跟我說。”
樂梵早站了起來,一看他舉止輕佻,馬上出聲喊道:“童童!”
童筱意回頭,看到的可不僅僅是一張黑臉。
閻烙並沒有多停留,手指滑過她的臉頰,笑著走了。
樂梵走到她身邊,望著院門關閉,問道:“他便是號稱第一毒師的閻烙?他跟你說了什麼?”
“能說什麼?昨晚兒在遊船的時候,我頭上的金簪子掉進湖裡了,他答應重新補一支給我,現在不過是履行承諾而已。怎麼樣,很漂亮吧?值不少錢呢!”童筱意故意得意洋洋的炫耀,避開他的追問,走回到凌慕寒身邊坐下。
相反的,這回凌慕寒什麼都沒質問,一副沉眉深思的樣子。
童筱意環顧著安靜的院落,湊到他耳邊,神秘又鬼祟的低聲問:“將軍大人,你覺得魈王在打什麼主意呀?他為什麼突然要把我們關在一處呢?”
“不知道。”凌慕寒一時之間也猜不透,卻總有些不安的預感,好像要出什麼事一樣。
童筱意又看向另一人:“旋皇子,聽說你一個多月前曾經逃跑,你怎麼跑出去的?”
樂梵盯著她,伸手摸著自己的臉,笑的吊兒郎當:“靠美色。”
“美色?”眼珠兒一轉,她哈哈笑了兩聲,不太確信的反問:“你該不會是誘惑了某個侍女,然後讓她幫助你逃跑吧?”
“答對了!”彈了個響指,他笑的幾分得意:“怎麼樣?沒想到吧?這張臉好用著呢。”
“可是你……”童筱意的話只說了一半。
從昨晚她就隱隱奇怪,若他是樂梵,怎麼會對旋皇子的過往那麼瞭解?魈王這邊絕對不可能因他失憶而為他詳細講解,他也沒裝失憶,那他怎麼會這樣反常呢?至少,跟她的情況相比,是反常的。
樂梵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問什麼,故意一副神秘的微笑,惡劣吊著她的胃口。
“童筱意,昨晚之後,魈王府有什麼異常嗎?”凌慕寒驀地問。
“異常?”見他一臉嚴肅,童筱意便仔細回想:“昨晚我都不記得怎麼回到了朱雀樓,醒來後一直呆在樓裡,好像也沒看見異常的事。晚飯時,侍女說魈王不在府裡,其實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