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紅豆糕交給小葉,摸出帕子幫他把手包起來,一抬眼就見他望著自己,滿臉憨直的笑。
她立刻申明:“喂,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感謝你買紅豆糕給我。”
長天還是笑。
童筱意受不了了,轉身就走。
“秀兒!等等!”長天急急的喊住她。
“還有事?”
長天說道:“聽說花侍衛在找那個賣你的人。我知道,你從小被人賣來賣去,心裡雖恨,可還是希望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娘臨終前告訴我,那個人,就是當初將你賣到我們家的人,娘說,他可能知道你的身世。若是找到了他,你可以問他,那樣就能找到你爹孃了。”
童筱意卻不那麼確定。
半個時辰後,花隸舒疾步而來,高興的說:“筱意,找到了!”
“什麼找到了?”她一時沒明白。
“賣你的人,劉四!”
“這麼快?”童筱意想不到他的效率竟然這麼高,高興之餘不忘咬牙切齒:“哼!那個混蛋,幾次三番的賣我,當我是天字第一號軟柿子嗎?花大哥,將他發配到最偏遠最辛苦的採石場,讓他戴著腳鏈子,打一輩子的石頭!”
花隸舒笑著問:“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難道你不想問問你的身世嗎?”
“呃?”他怎麼也知道這件事?
花隸舒以為她是一時忘記,笑著說:“剛剛衙門來人回的,在賭坊裡抓到的。我跟衙門的人說了,讓他們把人帶到將軍府來。若是真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知道你的爹孃是哪裡人了。你高不高興?”
“呃,呵呵,高、高興。”艱難的扯動嘴角,笑不出來。她高興個頭啊!她好好兒找什麼爹孃,一個未婚夫都讓她煩死了。
在晨曦院外,有個丫鬟探頭探腦,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丫鬟跑進盧瑜兒的房間,關了門,悄聲回道:“小姐,他們把人找到了。”
“什麼?”盧瑜兒也有些意外,又有些怨惱:“早說過那種人留著就是禍害,若是他把我們找過他的事請也說了,將軍肯定會猜到後面的事是我做的,到那時,老太君也會生氣。”
“小姐,快想個辦法吧。”丫鬟也急。
盧瑜兒焦灼的在房中來回踱步,忽然靈機一動,問:“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說是被衙門的人找到的,應該押在衙門大牢。小姐有主意了嗎?”
“這樣!”盧瑜兒招手喚過丫鬟,低聲竊語的吩咐:“你去咱們家找個面生的人,讓他謊稱去監牢探監,給牢頭塞些銀子。進去後,找到那個劉四,好言安慰一番,再給他些酒菜,讓他再也不能開口!”
“是。”丫鬟立刻明白。
童筱意等人還在書房等。
忽而聽外面稟報:“將軍,順天府尹求見。”
“請。”凌慕寒一聽便知道,定是事情出了變化。
“下官參見大將軍。”順天府尹乃是京城治安與行政的最高長官,相當於市長,但面對一品護國大將軍,仍舊是十分的恭敬。只聽他說道:“下官失職,大將軍所要的犯人,由於獄卒看守不嚴,被人毒殺於牢中。下官特來請罪,請大將軍責罰。”
“毒殺?”凌慕寒冷哼。
“下官有罪!”府尹大人不住的低頭再低頭。
“有什麼人竟會去殺他?”花隸舒覺得匪夷所思,正如昨晚有人要殺童筱意一樣的不可思議。想到童筱意,他便問:“不知劉四在死前可曾說過什麼話?”
“這是抓獲劉四的獄卒,下官將他帶來了。”府尹指著身側的人。
獄卒跪地回道:“卑職抓到劉四的時候,他正與人豪賭,見了官差就直嚷嚷沒犯法,說賣的丫頭是他的侄女。卑職見他耍賴,與眾人圍上去,強行將其帶到府衙大牢,威喝他說再不老實交代別想活命。他似乎是怕了,表示要見大將軍,要坦白,還說丫頭不是他侄女,是從玉鏡國拐來的,他願意交代一切。可等著卑職等去帶人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被毒死了。”
“府尹大人辛苦。”
“不敢,下官告退。”
待人離去後,花隸舒仍舊滿腹困惑:“將軍,到底是什麼人……”
凌慕寒驀地冷笑:“肯定是與童筱意有關!”
“我?”童筱意可不想把矛頭對準自己,連忙搖頭擺手不贊同:“說不定是他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亡命徒,我這麼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小丫鬟,怎麼可能牽涉那種可怕的事情呢。”
凌慕寒驀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