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在笑。
“將軍,快揭喜帕,讓我們看看新娘子呀!”這起鬨的不是別人,正是花隸舒。
凌慕寒卻是將她緊摟懷中,笑斥道:“想看新娘子自己去娶!這個,可是我的。”
“將軍現在都知道疼夫人了,怕我們嚇到夫人是不是?”
“新娘子一定是花容月貌,將軍怕被她被人搶走了。”
“將軍得當著我們的面兒,親一親新娘子,你們說是不是啊?”
眾人何曾見過將軍這樣啊,越發趁著大喜,趁著他酒醉,起鬨的更加厲害。
“隸舒!”凌慕寒頗為警告的一喊。
花隸舒忙笑著擺手:“諸位諸位,咱們就別打擾將軍與夫人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咱們老太君還等著明年抱上小曾孫呢。走走走,我們去繼續喝酒,不醉不歸啊!”
“諸位,請吧請吧。”青竹在一旁幫著招呼。
少頃,鬧新房的人們終於被請了出去,小葉帶上房門,與丫鬟們留在外面,等候隨時召喚。
這麼一陣鬧,童筱意也被鬧的清醒了,聞著他身上的酒氣,笑著皺眉:“你喝了多少酒呀?看,喝醉了吧,他們都故意欺負你。”
“還要再喝一杯,你我的交杯酒。”
凌慕寒雖是醉了,卻沒有十分的醉,因此才沒有當著眾人揭開喜帕。這是他的私心,她身著嫁衣的樣子,他遺憾的不能看見,也嫉妒的不想讓其他人看見。
“將軍大人,你到底要不要揭喜帕呀?”她帶著幾分哀怨的問。
他笑著,伸手輕輕的掀下她頭上的喜帕,大手撫摸著她的臉,想象著她此刻的模樣。
這時,童筱意也看到了身為新郎官兒的他。
一身大紅緞面的喜袍,精緻漂亮的團花刺繡,將一向氣息沉寂清冷的他襯托出幾分平和富貴。他的髮髻上繫著紅綢髮帶,中間戴著枚白玉,就連一貫罩在眼睛上的黑紗,今天也特意換成了喜慶的大紅,與全身服飾統一。
伸手將他眼睛上的布帶摘下,真希望他能看見她此刻的樣子。
“慕寒,若是有一天你眼睛好了,能一眼就認出我嗎?”
“能。”他想,即便是再多的人,她也是最特別的。
牽著她的手坐到桌邊,端起兩杯水酒。
看著他一飲而盡,紅燭搖曳中,情意浮動,端起酒杯湊到嘴邊,小口輕抿了一下。到底是意義非凡的一杯酒,她還是忍不住想品嚐。
“意意,過來。”放下酒杯,他向她伸出雙臂,將她抱在懷中。
順勢坐在他懷裡,看他與平常不同的面色以及嘴角一直無法隱退的笑容,禁不住跟著也笑:“慕寒,你是喝醉了吧?承認吧,你就是喝醉了。”
“什麼是喝醉?什麼是清醒?我只知道,現在的一切很好,醉就醉吧。”凌慕寒貼在她的唇邊喃喃低語,唇瓣廝磨間,那股酒氣卷著情濃一塊兒襲來。
感覺著他的手在身上游走,躲開他的唇齒糾纏,呼吸了口新鮮空氣,笑著說:“慕寒,你忘記了?我有件秘密沒告訴你呢,你不想知道了?”
“秘密?你說的是哪一件?”嘴上在問,他的手卻是沒閒著,直接伸進了她的衣服裡。當摸到她光滑的小腹,微微皺眉:“意意,你最近吃的太多了,吃胖了。”
“是嗎?”她皺皺眉,自己伸著手摸摸,發覺小腹微微攏起了一點。
“好像,只有小肚子吃胖了。”凌慕寒低笑起來,此刻的他本就是醉意朦朧,哪裡有多的心思去想其他。
童筱意卻是聽的咯咯直笑:“笨蛋!你真是個大木頭,大呆鵝!”
“好好兒的,怎麼又罵我?”凌慕寒不解皺眉。
“我跟你說哦,我、懷、孕、了!”她一字一字清晰的念道。
凌慕寒卻似沒聽懂一樣,怔怔的看著她,半天沒反應。
她將他的大手重新放在小腹上,噙著笑:“摸不出來嗎?你的種子已經種下了,生了根,發了芽,現在裡面已經有寶寶了。明年春天,估計你就能當爹了。”
凌慕寒終於有了反應,輕輕摸著她變化不大的小腹,實在難以想象裡面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他的孩子?
“童筱意,你怎麼敢一直瞞我?”驀地,他生氣了。
“怎樣?怎樣?誰要你一直對我不好?”她非但不心虛,不慚愧,反而理直氣壯:“之前你的心裡一直裝著別的女人,動不動就對我發脾氣,我若是實話實說,誰知道現在什麼局面呀?我可是為了自身和寶寶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