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老爺子的葬禮!?
我心中不禁大為驚異,塗老爺子身死地宮第三層——那可是在深埋地下幾十米的溶洞裡,屍身已經無處可尋,如何舉辦葬禮,難道……
“我的人,已經找到了塗老爺子的屍體,”二龍的神情有些黯淡,“他走得急,沒來得及囑咐什麼,我們這些下人,也只能夠將葬禮舉辦得風光一些,以此略盡綿薄心意了。”
“嗯,”我點點頭,“塗老爺子對我也是有大恩情,我自然要親自去弔唁的。”
“葬禮安排在後天,那到時我來接你。”
“好,你也去休息吧,別太操勞,身子熬不住的。”我拍拍二龍的肩膀道。
這幾天二龍一方面要操持這些事情,一方面又要守在這裡照顧我,恐怕都沒怎麼睡覺。他在地宮裡也受了不輕的傷,如此操勞,對身體實在是大有損傷。他若是為了我忙出了病來,我實在是會有些過意不去。
二龍聽到我的話,點點頭,道:“那小樂爺也好好休息。”說完,他便轉身走出了病房。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我一人,我默默地踱步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點起一根菸,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裝在懷裡的那半塊玉佩,靜靜地沉思了起來。
塗老爺子親手將爺爺的遺物交還給我,對我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恩情。更何況他似乎一直在秉承著我爺爺的遺志行事,最後甚至還為此丟掉了性命,這番恩情,我都不知該如何報答。
將他的遺體留在地宮裡,我已經是十分愧疚,若是連他的葬禮都不參加,實在是說不過去。回北京的事,也只能再耽擱幾天了。
另一方面,塗老爺子的遺體在第三層的某個巖縫裡,這樣都能被二龍找到,說明整個巫王的祭壇,都已經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了。祭壇的暴露會引起怎樣的反應,會引來多少人的注目,而這些人之中,有多少是和我許家有關係的,這一點,我不得不仔細斟酌。或許,留在這裡觀察一段時間,才是個明智的選擇。
在療養院之中的生活乏善可陳,每日按時有護士送來三餐和茶點、報紙,生活過得閒適而安詳。只是我去樓下的草坪上散步之時,卻明顯能夠感覺到這裡氣氛的緊張。
原本那些每天下午都會出來曬太陽的老人家們已經不見蹤影,反倒院牆外時不時會走過一隊隊全副武裝的保衛人員。
想來,胖子那天晚上的動作,已經引起了足夠高的警惕。
第二天的時候,也有一位穿著便裝、戴著眼鏡的工作人員來到我房間,簡單詢問了那天我被麻醉槍擊中的情況。我就說我什麼都不知道,隨便敷衍了過去,然後他也便不再多問,就微笑著告辭了。
畢竟被麻醉槍襲擊的病人可不止我一個,那可是深夜時分,幾乎所有人都在沉睡之中,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襲擊,才是最正常的回答。
到了第三天,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身體狀態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窮極無聊之時,我發現自己居然可以隨手把一隻精鋼鍛造的湯勺擰成麻花!如此之強的力量,是以前的我萬萬不敢想象的!
第三天一大早,天才矇矇亮,二龍就來療養院接我,並且給我帶來了一套十分合身的純黑色西服。換上衣服,跟著二龍走出療養院,坐上他的黑色路虎之後,我才想起來,我總不可能就這麼空著手過去吧。
我遲疑著問道:“那個,我是不是得準備點東西?”
二龍坐上駕駛座,把車子發動起來,微笑道:“不用,我都準備好了。”
二龍驅車行駛在寬闊的公路上,前後都各有幾輛黑色的賓士,想必都是他的手下。如此聲勢,倒也不辱沒他一方豪強的身份。
這座療養院的地理位置十分偏僻,出了療養院之後,外面居然是大片大片的農田,十分空曠。西北地域獨有的開闊風光,讓我在這些日子裡,鬱結在胸中的鬱悶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莫名的舒暢了起來。只是想到我今天要去參加的是塗老爺子的葬禮,心情卻又是十分沉重。
遠處,蘭州城宏偉的身影已經在朝陽中顯現出了大致的輪廓,無數的高樓大廈,似乎在昭示著這座現代化大都市無窮的生機與活力。
二龍行車的方向卻並不是往蘭州城區而去,反倒似乎是在繞著走。
他解釋道:“塗老爺子祖籍蘭州,在郊區有一套房產,他去城裡的時候,一般都是住在我那兒,所以就沒在城裡買房子。”
在蘭州城外繞了一個大圈,我們一行人,終於在城郊的某處停下了車。這倒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