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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下來:“這幾個月,你安心養胎。”

姜錦年道:“你呢?”

傅承林理所當然道:“我賺錢養家。”

姜錦年抓起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那我是不是你家裡吃白飯的?”

她的面板柔滑而雪嫩,加之近期的飲食調理,更顯得玉潤珠光,讓人愛不釋手。傅承林反覆摸了幾把,低聲道:“我挺想讓你吃一輩子的白飯。”說完,又將她的手挪開,與她保持一段距離。姜錦年自然又不開心了,柔若無骨地像蛇妖一般纏上來,問他:“你為什麼躲著我呢?”

傅承林疏離而冷漠:“別鬧我,這幾天被你折騰得睡不好覺。”

姜錦年趴在他背上:“那怎麼辦呢?”

傅承林漫不經心:“我可以忍。”

姜錦年和他說悄悄話:“我能幫你那個……”她後面的話還沒發出音節,傅承林捂住了她的嘴。她眨巴眼睛望著他,顯得非常無辜和措手不及。而他聲音更低啞晦澀:“別亂來,你一說,我往那方面想,很久才能平靜。”他輕吻她的額頭,哄她:“乖,姜小甜。”

她支吾著“嗯”了一聲。

片刻後,她忽又想起什麼。跑出了書房,來到了更衣室,翻到她今天背過的包。她將裡面的兩份檔案呈遞到了傅承林手裡,並說:“我跟你講一件事,你答應我,不要罵我蠢。”

她躊躇著,靜候他回應。

他反問道:“我罵過你蠢麼?”

當前這一刻,他不知為何回憶起大學時代,姜錦年獨自坐在花壇的座位上,一邊悽慘地哭泣,一邊哽咽著說:“因為我情商低我才那麼兇的,我害怕被人欺負。可他們還是來欺負我。”

他短暫地走了個神,只聽姜錦年忿忿不平道:“當年你仗著自己智商高,做題快,競賽水平強,你經常和梁樅說我進步空間大,又和我說,梁樅應該鍛鍊邏輯思辨能力。你總是這樣。”

傅承林詭辯道:“我沒有嫌你笨。我對你寄予厚望,盼著你成長。”

姜錦年道:“不要用那種比我大了二十歲的語氣和我說話,你只比我大了八個月而已。我出生的時候,你也睡在嬰兒床裡。”

傅承林似笑非笑看著她:“你這話說得挺聰明。”他開啟手中的檔案,逐條地仔細審視——他好認真啊,值得學習!姜錦年心道。

在他開口之前,姜錦年連忙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股腦講出來了。她生怕自己講慢一些,就會被他嘲弄或奚落。他平靜如常地聽完她的敘述,又問了幾個問題,倒是真的冷笑一聲。他手上只有那張檔案的原稿,差一點捏皺了紙張,好在他及時把東西放下來,握著扶手,提醒道:“你今天辭職,陶學義不在公司。過幾天他一定會聯絡你,我教你怎麼回答他。”

姜錦年順從地點頭。

她說:“我在想,工作上接觸的那些人裡,是不是隻有你不會故意害我?”

“不完全是故意害你,”傅承林替她開解道,“利益相關,有人傾向於自保,犧牲別人。”

他見她打了哈欠,摸摸她的頭髮,道:“回去睡覺吧。”她往他懷裡一趴,蹭了兩下,這才要走,而她脫身之前,又聽他提起:“後天我母親出獄,我得去接她。朝陽區準備了一套房子,她不願意住在我這兒……”停頓少頃,他說:“她想見你。”

*

姜錦年決定要和傅承林一起接他母親出獄。

或許是因為,進監獄不光彩,出監獄也不光彩,那天傅承林比平時更低調。他換了一輛標緻普通的車,只帶了助理和姜錦年,拎著一些東西,在監獄門口等了一會兒。

仲春時節,花朵開得繁盛,一路上的櫻花樹紛飛迷離,而城郊那邊的監獄卻荒涼又悽清,高牆大院圍成的世界像個謎團,裡面是何種面貌?姜錦年連一丁點都瞧不見。她只能想象著電影《肖申克的救贖》裡的場景,填補著她的視力無法觸及的地方。

她問傅承林:“你媽媽是什麼樣的人?”她小聲:“脾氣好嗎?”

他肯定道:“好。”

僅此而已。

姜錦年也不確定他是在敷衍呢,還是言簡意賅地說出了真相。她為了緩解忐忑之情,在手機上檢視了一下今天股市的開盤情況,忽然,傅承林的助理在她背後輕輕地咳嗽,使她警醒地抬起頭——那是她第一次和傅承林的母親打照面。

周圍一剎那間,徹底安靜了。風仍在飄蕩,顯得寂冷,而傅承林的母親彷彿一位探親遠歸的老人,鬢髮花白,皺紋突兀,雙目向外凸出,眼球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