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反而面色沉重,“這裡,怎麼這麼安靜,別說雞鴨鳴鵝了,連蚊蟻螻蟲都沒有半點聲息……”
梓楊也感覺到了,過了小橋之後,兩邊似乎成了兩個世界。剛才還是充滿生氣的村落,到了這邊卻成了死一般的寂靜不僅是聲音,就連周圍的草木似乎也起了變化。
靳指導點點頭,穿過沒膝高的一從雜草,示意眾人向前觀看。
走近之後眾人不禁皺起了眉頭前面一塊低窪處,橫躺著一隻大黃狗,身體僵硬、已經失去了生息。周圍幾隻老母雞也都僵直躺在地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輕微的臭雞蛋的味道。情景非常詭異。
老王走上前去,蹲在地上看了看大黃狗,抬起頭來又看看靳指導。納悶地說:“這傢伙,搞了一天,跑了大半個中國,就為了帶我們來看這個?”
靳指導面無表情,鼻子裡嗤出一股冷氣,“不要碰,這是物證現場,繼續走,前面還有。”
此時太陽已近下山,眾人在山谷的陰面,光線也變得有些黯淡不清了。眾人又走了數百米,兩旁雜草可見牲畜啃過的痕跡,可見這裡是村裡放牧的地方。翻過一段矮梁,眾人倒抽一口氣怔在當地,前面一處平坦的斜坡上,橫七豎八地倒著上百具牛羊的屍體,像一個巨大的牲畜墳場。
眾人有些納悶地看著靳指導。老王捂著鼻子驚恐地道:“瘟疫?”
靳指導皺著眉頭道:“不是瘟疫,沒有病變、沒有傷痕、沒有農藥殘留、沒有化學物質、沒有輻射異常、沒有有害氣體。”
聽靳指導說了這一串沒有之後,眾人才放下心來。但旋即又提起心來,那這麼多的牲畜是怎麼死的?
張教授走上前去近身觀看,眼鏡男和披髮女跟在身後。
看著三個人圍著一具老牛的身體檢查,捂著鼻子的老王嘟囔道:“搞半天,教授是個獸醫啊!”
梓楊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二貨,你捂著鼻子有屁用?要是有毒氣你早就死了。”
老王不滿地嘟囔:“那也比你死的晚一點。”
兩人在那死呀活呀的打鬧半天,教授三個人做完檢查姍姍地走過來。
“其他地方是不是還有類似的現場?”張教授一邊脫著手上的膠皮手套一邊問。
靳指導點點頭,“嗯,很多,這邊是規模比較大的一處。”
張教授點點頭,“我們這邊只是用隨身帶的儀器做了簡單的檢查,採取了小部分樣本,還需要一些具體的資料想必之前你們有人做過檢測和化驗了吧?”
靳指導點點頭,“我們到指揮部去吧,指揮部在後山,等會有一個簡報會議。”
聽說還有指揮部,老王又蒙圈了,緊張兮兮地夾著兩腿扭來扭去。
走了約莫十幾分鐘的樣子,繞過一從茂密高大的竹林,眼前豁然開朗,一架巨大的米…17直升機停在一塊平地上。
這種陣勢,連張教授也有點疑惑地看著靳指導。
“這裡交通非常不便,我們需要運送大量的人員和儀器裝置,所以呼叫了直升機。”靳國強簡短的解釋道。
梓楊跟老王一直處於蒙圈狀態,這發生了什麼事情會搞得這麼大陣仗?單單是為了這百八十頭牲畜的話不至於連軍隊都調過來吧。
在直升機不遠處,立著幾座軍綠色的作戰帳篷,帳篷裡進進出出都是穿白大褂的軍人,從裝束上看並沒有像村口那樣武裝,身上也沒有剛才見到的軍人那種煞氣,而且有幾個帶眼鏡的看起來文質彬彬,不像是作戰人員,應該是軍醫之類的文職。
靳指導示意眾人在門口等候,他進去彙報,不一會兒,帳篷裡走出幾個人來,最前面一個白髮彬彬的矮壯老者,從肩章上看竟然是個少將。
老者熱情地迎上前來,雙手緊握張教授的手一頓寒暄:“哎呀,老張啊,久仰大名,聽說過你很多事蹟,神交已久,這次我們遇到一個大難題,我們一大幫人研究了兩三天都不得要領,只好把你請來了,怎麼樣,這一路上交通不便,沒少吃苦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小靳啊,教授這一路上照顧的可好?”
這位老者脾氣相當爽直,語氣很客氣,說話去如連珠炮一般根本讓人接不上話,最後一句轉頭問旁邊立正的靳指導。
靳指導臉上默無表情,不過一張黑臉黑的更加深沉了,他也沒有料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竟然這麼受上級重視,一直以來對這種型別的“專家權威”並不感冒,但是聽將軍這番話,似乎這位其貌不揚的教授竟然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人物。
張教授表示靳指導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