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信不過我們哥倆咋地?你看我們像那種沒頭沒腦亂說的人嗎?”
靳國強警惕地說,“梓楊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那種人。”
梓楊被靳國強難得的幽默給逗樂了,問善後事宜進行的怎麼樣了。
靳國強嘆了口氣說道,“現場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
梓楊問,“那這個村子以後怎麼辦?”
靳國強道:“會暫時封閉一段時間,後期還有大量工作要做。”
梓楊想了想問道:“那兩個大學生呢,他們學校那邊怎麼解釋?還有那個慘死的姑娘,如何跟她的父母交代?”
“旅遊遇到山體滑坡,屍首不見蹤跡,會有一兩件生前遺物給家人做留念。”靳國強面無表情地說道。
隔壁老王陰陽怪調地說道:“吆,說的這麼輕鬆,貴組織掩蓋真相的功力是越來越爐火純青啊。”
“那還能怎麼樣?告訴他們事情真相?幾個人貪玩送了命還差點毀了一個村子?告訴他們自己的女兒深受打擊精神失常?”靳國強突然激動起來,悶聲低吼,黑臉漲的紫紅,脖子上青筋鼓起,神情頗為可怖。
氣氛有些異常,沉默了半天梓楊繼續說道,組織上也是一番好意,有時候謊話比真相更容易被人接受。
靳國強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悶聲補充道,“陳瑞希作為事故的直接負責人,會被秘密單獨關押審訊,後面的事情就不方便跟你們講了。”
“王娟會被轉移到一個保密醫院進行觀察和治療,根據專家說,以她目前的情況,要想恢復正常的機會微乎其微,唉,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子,這輩子就這麼毀了……”
老王繼續不知死活地揶揄道:“吆,怪不得這麼大的火氣,我們的鐵血指導員原來是動了憐香惜玉之心那?”
靳國強倒也沒有反駁,直接就是不搭理他。
梓楊像想起什麼來道,“那個老村長呢?雖然炸藥是他的,那兩個小夥子也是他的親人,不過人家跟這起事故可沒有關係啊。”
老王又搭茬道:“是啊,你們可別陷害忠良啊!”
靳國強平靜地道,“這個事情你們就別問了,也不歸我管。”
想到秦祥和那副看破生死的表情,眾人突然感到無比淒涼。
靳國強抹了一把臉,對二人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們該上車了,我也回去工作了。”
說完轉頭要走,老王拉住他的手道:“,慢著,咱兩一見如故,也算是有緣了,怎麼地也留個聯絡方式什麼的,以後哥倆有空繼續聊天喝酒。”
靳國強道,“我知道你的家庭住址和聯絡方式。”
轉頭欲走,老王拉住他:“,那你的呢?”
靳國強道,“我想聯絡你的時候自然會找到你,我不想讓你找到的時候你如何也找不到我。”
轉頭欲走,隔壁老王又拉住他的袖子:“,等一下。”
靳國強皺眉道:“還有什麼事?”
老王指指滿桌的飯菜:“你還沒付錢呢。”
……
兩人坐在火車上,老王扭來扭去渾身不自在,“你說老張這麼大一個教授,給我們訂這種三等座,就不能給弄個商務座什麼的?好歹兄弟也給你爬過山,吃過苦。”
梓楊沒有搭理他的話茬,若有所思地說道,“你不覺得靳國強最後那句話裡面有玄機?”
老王不屑道,“鹹雞?什麼鹹雞?吃頓飯虧著他了?反正他們軍隊都可以報銷,不過我倒是沒有看他要發票,以他這種級別,估計可以開白條,管他呢,現在軍人待遇都不錯,他級別又那麼高……”
梓楊道,“不是,他說他知道你聯絡方式和家庭住址,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威脅嗎?”
老王現在才反應過來,“**的,老小子不聲不響地把哥倆的底細摸了個底朝天拉?”
梓楊不再理老王,眼神有點怔怔地望著前方,他總覺得靳國強和張教授似乎還有什麼東西瞞著他。
……
秦漢村裡,天色已經近黃昏,夕陽把天邊映的一片血紅。
寂靜的村落裡,緩緩地走著一個老人,雙手背在身後,頭髮一絲不苟,正是張教授。
遠處的停機坪上,一群工作人員正在忙碌地搬運著東西,這是最後一批撤離的人員,這批人員撤離之後,會有專門的工作組進駐處理之後的事宜。
張教授緩緩地踱到秦祥和的家附近,老村長正蹲在門前的土坡上,嘴裡叼著一杆老煙槍,木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