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老王一直沒來學校報道,平常上課點名都是靠這幫兄弟在打馬虎眼如果不是老王提前打電話跟兄弟們交代好,說不定學校已經把他列為失蹤人口了。
梓楊看著老王跟朋友們互相嬉笑打鬧,突然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從滇南到漠北,經歷了幾個月的腥風血雨刀光劍影之後,突然重回到凡人的世界,有點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到底哪邊的世界更真實一些,他也說不清楚了。
“噯,你哥們怎麼了?怎麼站那不說話啊?失戀了?”一個哥們看著站在一邊失魂落魄的梓楊大咧咧地問道。
“閉嘴吧你!這點錢哥幾個拿著,老子請客,你們晚上自己隨便找地方吃,別跟我客氣。”老王從剩下的幾百塊錢裡面抽出兩張,遞給其中的一個人。
“哎呦,王哥太客氣了!舉手之勞還請客!自家兄弟這麼客氣幹嘛!”那人毫不猶豫地把錢收下了。
另外一個人問道:“王哥,怎麼聽你的意思,晚上不跟我們一起?”
“是啊,學校附近新開一家網咖,正在搞活動打折呢,吃完飯一起去通宵唄!”
“我還有點事要解決一下,先走了,這幾天繼續幫老子罩著啊,回來必有重謝!”老王不顧眾人的熱情挽留,拉著梓楊轉身就走。
“王哥,你好歹跟李老師打個招呼啊,他念叨你好幾次了!”一個同學在背後喊道。
“再說再說!”老王回頭揮揮手,跟梓楊兩人離開了醫學院,直接在校門口打了輛出租,讓司機加速趕到客運站,買了兩張最近出發去h市的車票。
“去學校?咖啡坊?還是先回住處?”老王看著梓楊問道。
“去咖啡坊!”梓楊毫不猶豫地說道。
下了客車之後,兩人在車站旁邊叫了輛黑車,直接到奔向咖啡坊,到了地方之後,一下車愣住了。
往日熱鬧非凡的咖啡坊大門緊閉,門上貼了兩張封條:“本店轉讓,停止營業。”
“咋回事啊?好好的店怎麼就關了?”老王趴在視窗往裡面望,大廳裡的桌椅已經全部搬空了,櫃檯也被拆的亂七八糟,裡面一地狼藉。
“去小麗學校。”梓楊沉著臉說道。
老王握著兜裡的錢一臉猶疑地說道:“老李,咱這馬不停蹄地跑了半天了,剩下的錢只夠再打一次車了,你可悠著點咱這還沒吃飯呢。”
梓楊一揚手:“計程車!”
兩人趕到小麗的學校時,正巧是晚上吃飯時間,從食堂裡出來的小麗看到兩人愣了。
“小麗!”老王咧著嘴喊道,臉上表情複雜,不知是哭還是笑。
“王哥!”
小麗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蹬蹬蹬地跑到兩人跟前,欣喜地喊道:“你,你們怎麼才回來啊?這段時間你們去哪兒了?到處找都找不到你們!咖啡坊被關了你們知道嗎?睿姐呢?沒跟你們一起嗎?你怎麼不說話啊?”
小麗連珠炮一般說了一大堆話,老王只是看著她傻呵呵地笑著。
梓楊問道:“正想問你呢,咖啡坊怎麼關掉了?”
“對了,你等一下!”小麗轉身蹬蹬蹬地往宿舍跑去。
梓楊跟老王兩人一頭霧水地看著對方。
過了會兒,小麗揹著一個小坤包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
“走,到學校旁邊飲料店去,我請客!”小麗挽著兩人的胳膊,拉著他們向學校外走去。
飲料店裡沒什麼人,小麗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三杯咖啡,從包裡掏出兩個厚厚的信封,鄭重地擺在二人跟前。
“這是你們的。”
“啥東西?”老王接過信封一捏,憑感覺裡面應該是錢!
“遣散費,咖啡坊給的。”
老王張開信封往裡面看了看,神色一變,低聲說道:“臥槽,這麼多?起碼有一兩萬吧?這麼多錢你平常就帶身上?”
“我一直鎖在櫃子裡啊,怎麼了?”小麗睜著兩隻純真的大眼睛看著他。
“誰給你的?”梓楊摸著信封輕輕地問道,心底裡期待著那個名字會從小麗嘴裡說出來。
小麗搖了搖頭,嘆口氣道:“我也不認識那個人。
上個星期我們還在營業呢,突然來了箇中年人說要查賬,財務說不認識他。後來那人拿出了工商執照、公司印章和委託書,我們這才知道他是咖啡坊老闆委託的律師……後來,財務就跟我們說,咖啡坊要關門了,老闆把店賣了。
那個律師把大傢伙叫在一起